总要有人去做吧。”
她早就该明白, 魏临肩上的任务多,不会像寻常人那样趋避厉害:“既然知道自己要做这么多危险的事,那你当初就不该来娶我,嫁给你,还不如找个寻常人家……”
话落后,沈云簌有些后悔, 窝在心里不痛快, 说出来又让他难过, 只见魏临的面色逐渐难看起来, 眼神里似乎蒙了一层冰冷的霜,这个时候她怎么能抱怨他呢,于是主动抱了他:“我只是随便说说,嫁给你也挺好,至少你现在还在还活着呢。”
“……”
魏临其实很惭愧,让沈云簌跟着担惊受怕,甚少这般挫败过,如今看自己,连最寻常人的安稳日子都给不了沈云簌。
“你放心,我现在也怕死的很。”
魏临握着沈云簌的手从椅子上起来:“走吧,看看燕归。”
今日他才发现,燕归手可以抓东西了,跟他交流时,也会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沈云簌抱着燕归的时候,小家伙的嘴巴说个不停,但被他抱起时,立刻变了脸,只是睁大眼睛看着他。
魏临也不太会跟孩子交流,抱了一会,就交给了奶娘。
虽然孩子快两个月了,他至今都没能适应好这个身份,但沈云簌夫君的身份确实很让人受用。
待到奶娘离开,沈云簌道:“你怎么一点都不会哄孩子,你要学着跟他说话的。”
“嗯,比起哄孩子,我更喜欢哄你,哄孩子不太擅长。”
“……”
魏临在一个清冷的早晨离开京都,他一走,沈云簌空闲时间也多了一些,趁着天气好,沈云簌去了货铺一趟。
货铺掌柜经营的很好,也未见账册有什么问题。
以前在宜州的时候,有时账册会有一些小的问题,被她指出来后了,才未有人敢在上面做手脚。
可在京都从未有过这方面的差错,说到底,还是有魏临的存在,底下人都不敢偷奸耍滑。
从货铺里出来,沈云簌去见了秦悠,她很久都未去过听风巷了。
两人在院子里闲聊,听秦悠说了关于文国公府的事,虽然是陛下赐婚,但薛夫人对她这个未来儿媳依旧不太喜欢,说话也十分疏离,秦悠也不在乎这些,她知道凭自己身份很让薛夫人喜欢自己,即使她做的再好,但她说的那些阴阳怪气的话秦悠也不在乎,甚至于有些可笑。
薛齐光去战场多半的原因是为了娶到她,她受一些委屈也不算什么。
“前些日子,我那未来婆母硬要我学规矩,还以为那些规矩挺难的,其实再简单不过了,让我头顶一个碗走来走去,别说走了,就是跑,我也能顶得住。”
沈云簌哈哈笑了起来。
“这几日,因为太子妃,不对,这会应该叫薛四姐姐,因为她的事薛夫人正犯愁呢,没空管我。”
“出了何事?”
“皇后要她去一起守皇陵,她不想,但若离宫就不能留在京都,这会在薛府里哭的死去活来,她想要在京郊留下来,薛夫人知道了,把此事传到了皇后哪里,以免她所作所为连累薛家。”
“还挺可怜的。”
秦悠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都忘了她想做什么了吗?”
“若是因为我,大可不必记恨她,以后进了薛家,多留个心眼。”
“我嫂子也这么说,可我觉得有些人不用理会,若是触犯了本姑娘的底线,那就打回去,让他们都怕我,谁都不敢惹我。”
沈云簌想了想,虽然简单粗暴,倒也是个法子。
仲冬将至时,下了一场小雪,清早起来,沈云簌就看到院子里白茫茫的一片。
用过早膳后,邓氏把她叫到身边,跟她说魏惜这段时日有些不太对劲,按理说,这下雪的天,她应该撒欢似的往外跑,堆雪人,打雪仗。
可这次,却一个人躲在房里不出来。
有时抱着大肥自言自语,也甚少见她笑了,以往很感兴趣的事也不喜欢做了。
起初以为是害了病,叫来郎中过来,说魏惜身子很好,并无大碍。
如此看来,就是心里上有了问题,邓氏更加着急了,首先想到和魏惜关系好的沈云簌。
沈云簌听了邓氏的话,去了淳湘院,只见魏惜一个人抱着手炉坐在亭子里。
沈云簌把她叫到房里,先说些无关痛痒的话,等她无意中提到魏临时,魏惜问:“四哥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吧,都已经开始下雪了,最迟年前就能来。”
魏惜轻叹一声:“那也太久了。”
“是吗?”沈云簌诧异,即便是现在,魏惜也不太愿意和魏临呆在一处,总觉得魏临太过严厉,这会竟然想他赶紧回来,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嗯,那个温言先生应该会和四哥一起回吧。”
沈云簌方想起来,魏临和温言是一起离开京都的。
“这个我不清楚,我听长易提起过,好像温先生回来就不会留在镇北侯府了,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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