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沈云簌歪在在椅子上。
“夫人……”
沈云簌只觉的手脚发软,手指还不自觉的颤抖,她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几次都没成功。
整个人浑浑噩噩,恍恍惚惚,妙圆直接把沈云簌背在身上,朝着居住的小院子去。
把沈云簌安顿到房间里,妙圆准备去端水给沈云簌洗洗脸,刚出门,就听到沈云簌哭泣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来。
这厢赵尘息慌里慌张的了回来,先安慰了魏殊,又去面见了谢岐,得知事情经过,回到府里,又和魏殊商议。
“今日面见太子,我已经仔细问个清楚了,叙淮确实落入水中,但也未见其尸首,说明什么?你应该清楚。”
魏殊也只这般想的,她急需一个人肯定她的想法:“你是说人可能还活着?”
“无论结果怎样,你都需振作起来,这会最难受的莫过于弟妹了,你若一直让自己悲伤,谁去照顾她呢。”
魏殊当然明白,这样的打击,无异于天塌下来。
翌日,整理好心情,魏殊去看了沈云簌,从妙圆哪里得知,沈云簌一夜未眠,今早才睡过去。
见沈云簌一直处于昏睡,状态很不好,忙让人请郎中。
郎中把过脉后,先道了一句恭喜,把魏殊都都搞蒙了。
“先生,何来的恭喜?”
郎中道:“这位夫人有了身孕,脉象虽然不是特别强烈,以为从医多年的经验,十有八九是有了,嗜睡也是常有的事,我给你们先写一张安胎的方子,以后,切勿劳累,她的身体很虚弱。”
魏殊心情复杂,即便得知这个消息,还是忧大于喜,看着沈云簌,忍不住又掉起眼泪来。
对于沈云簌来说,往后的日子怕是很难熬,终于等到沈云簌醒来,魏殊来到床边,先给沈云簌喂了一些水。
“长姐,我好像做个噩梦,很长很长的噩梦。”沈云簌虚弱的说。
魏殊侧过身去,擦了擦眼泪:“这不是梦,我正要告诉你个好消息,你有了身孕,不管怎么样,都不要让自己陷在痛苦了,虽然四弟生死不明,但还有镇北侯府给你撑腰呢,如今有了孩子,就有了倚靠,你必须坚强一些。”
“我真的……有孕了吗?”沈云簌不信,觉得魏殊应该是想让她心情好些。
“对,你昏睡时郎中替你脉象了,先好好安胎。”
沈云簌点了点头,觉得上天一个接一个的给她开玩笑,心情纷乱的很,整个人一直处于分崩离析的状态。
“长姐,我觉得夫君会回来的,对吗?”
魏殊点了点头:“太子的事妙圆都告诉我了,此事,交给我解决,你不必挂在心思,郎中说你太虚弱,定要好好吃饭才是。”
不到最后一刻,她都不能放弃,沈云簌答应道:“我知道。”
太子未离开,想必还抱有一丝幻想,魏殊亲自来了客栈见谢岐。
魏殊是魏家的长女,曾经也是魏老夫人精心培养的大家闺秀,成婚前,也出入过几次皇宫,和谢岐虽然数不上熟识的,但也都见过许多次。
魏殊行礼后,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殿下,你这般做事委实不厚道。”
不厚道,他一向就没厚道过,也不担心多这一次,谢岐反问:“可这件事早晚都要知道,难道能瞒她一辈子吗?”
竟然还不死心,魏殊平静的说:“可弟妹阿簌怀了身孕,她需要的静心调养,瞒着她几个月又有何妨。”
谢岐大惊失色,他们成婚大半年的时间都未有,这个时候突然有孕?
他还没回过神来时,魏殊又道:“您就不该选择这个时候刺激她。”
“孤只是想护着她,孤心里有他,若不是魏临,说不定娶她的人是孤。”
魏殊正色道:“她是世子夫人,镇北侯府上下人都会护着他,她也是工部侍郎之女,父亲和哥哥也会照料,怎得需要殿下来护着,既然你们无缘无份,就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
“你想看着她成为寡妇吗?”
“寡妇又怎样?殿下难道以为我们女子都要依附男子活着吗?至于以后怎样,她是自己去选择,如今我四弟只是下落不明,您这个时候来,当真只是来安慰人?而不是趁火打劫吗?”
“……”
谢岐郁闷极了,以为只有魏临敢跟他直接叫板,没想到魏家的女儿也这般泼辣,毫无顾忌。
谢岐话锋一转:“此事先暂且不提,她情绪如今怎样?”
“不太好,殿下不必在挂念了,她既然有了身孕,往后也有依靠。”
见谢岐迟疑的态度,魏殊继续说道:“昨日,郎中来瞧过了,确信无疑,太子殿下还是收起不必要的心思,我们做一个假设,若我弟妹真的跟了你,你可知她会背负些什么吗?”
谢岐有想过,但他觉得都不是问题。
“她会被人唾弃,被人轻视,她向往的是自由,她不适合宫里,若真的进了宫,能不能活命都是个问题,你若真的心里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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