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以往总是以公事推脱,今日休沐,理由总是千篇一律也不好。
沈云簌不明白父亲,以前在宜州,也没见他这般躲着一个人的。
待到陈农离去,沈云簌问:“为何要躲着那人?”
“京都和宜州不同,在天子脚下做官,时刻得注意自己的言行,与之结交之人也要好好思量,为父在京都时间不算长久,里面的门道还没摸清呢,结交的人里面或许能助你平步青云,也可能会把你拖入地狱的。”
沈云簌点头,头一次觉得父亲为官的不易,身为女儿家,她是什么都做不了,只叮嘱道:“您以后小心行事。”
“知道,你也一样,往后对任何人都要多留给心眼,不能像以前那般谁都相信了,京都事宜复杂多变,和宜州不同。”
沈云簌不明白,父亲以前都教导她真诚待人,这会怎么都又变了方向:“爹爹?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今时不同往日,你是女子,第一要则是要保护好自己。”
沈云簌点了点头应下,联想到在镇北侯府的这些日子,她也明白了许多,有人待你真诚,就有人同你虚与委蛇,她现在已经坦荡接受许多无法改变的事情,既然改变不了一些事,就由着它去。
时候不早了,沈云簌也该回去了,待她离开,沈弘之面色渐渐阴郁。
自从接任这工部侍郎一职,他的事比在宜州多了一倍之多,公务上的事倒不为过,只是这人情往来却让他犯了难。
朝廷中的党派之争让他难于抉择,与什么样的人结交关系到他以后的路,这段时日,他秉承一件事不变,除了做职务内的事,他不与任何人有私交。
今日魏临登门,听到他的那些话,更觉得自己的职位是个烫手的山芋。
前工部侍郎畏罪自杀,朝廷修筑河道,前后拨了两次款,第一次一万两,第二次一万五千两,本是绰绰有余,可将近一半的银子不翼而飞,左侍郎给出的交代是银子被山匪洗劫一空,说的有理有据,可陛下不信,要亲自盘问,就在召见前的一晚上,他畏罪自杀了。
魏临告诉他,左侍郎的死跟兵部脱不了干系,不是所谓的畏罪自杀,而是他杀,之所以畏罪自杀的名义结案,只是不想打草惊蛇,这银子下落要追,案子也要在暗中继续查,要他小心行事,别误入旁人设下的陷阱。
他上任之前也是诸多疑惑,如今朝廷起了党派纷争,他暗中打探过,这前侍郎与兵部有私交,而兵部与御史中丞为一党,与之对立的是太子一党。
两方为了扩张自己的势力,不断拉拢朝廷的官员,他最不屑于党派之争,只想踏踏实实的做事,竟也不能随人愿了。
陈农看出自家老爷的心情不佳,想必是因为魏临过来的缘故。
“老爷,何故哀叹,您不是常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吗?”
沈弘之苦笑道:“可是这里是京都呀,两面夹击,已是进退维谷了,以后都一律谢客。”
“是。”
既然这样,他就哪队都不站,也正和了他的意,不必在官场上逢迎讨好,皇上十分重视修筑河道,若有人敢阻拦他的路,那就直接面圣,想到此处,心中也豁然开朗了些。
在这世上,儿子沈时尧已经成人,凭自己本事可成立一番事业,只有娇弱的女儿让她牵挂,只觉的从小把她保护的太好,早就她心思单纯,以至于现在做任何事情都瞻前顾后,只因割舍不下,若是沈云簌能寻个为她遮风挡雨的人,他也就敢放手一搏了。
翌日,太师府里的纪夫人来了镇北侯府。
妙圆消息灵通,去膳房娶食盒的一路上,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了。
纪夫人想给自家儿子提亲,提亲的对像是魏瑶,曹氏自当十分愿意,这老太师是陛下曾经的恩师,在朝堂上十分有威望,而说亲的正是老太师第二个嫡孙,听说也是个富有才气的人物。
曹氏先应下来,礼貌说要与婆母再细细商议,而后给纪夫人准信,这言语间,已经处处显露,两家的婚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而魏瑶却十分不愿,若不是先前有了与太子的情意,怕是会听从母亲的安排,感情这事越是克制,越是难耐,于是一个人独自出来散心,趁着四下无人,对着一片竹子出气,正巧被对面亭子里的沈云簌和魏惜看到。
两人瞧着情绪不对,上前劝慰她莫要被家里的下人看了笑话,这般行径有失大体。
魏瑶觉得两人多半是来寻她看热闹的,本就窝了火气的她冲着两人嚷道:“若让你们嫁给不喜欢的人,还会像现在这般平静吗?”
魏惜道:“原来五姐姐是因为议亲之事,我听说那纪家的二公子一表人才,在昭澜书院可是个人物,这么好的良婿,打着灯笼都难找呀,只要长得好,人品好,慢慢就喜欢了呗。”
魏瑶冷哼一声,这魏惜就知道吃和玩,马上都要及笄了,竟然一丝连情窍都没有开:“长得好人品好就会喜欢?可笑,你懂什么叫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吗?”
“为何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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