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到死都没把敬嫔扯进来,但是金灵死后宫里却议论纷纷。”
“其中有一股流言,说敬嫔早年怀胎五月流产了一个女胎,从此之后就怨恨上宫里的公主们,甚至还偷偷说过凭什么自己的女儿命苦,她们却能享福。”
青璃喃喃自语:“这可真凑巧,敬嫔虽是头号嫌疑人,但是随着金灵的死无对证,也还有机会翻案。结果这股流言一下子为咱们提供了敬嫔的犯罪动机,可以说把她锤死了。”
知秋点了点头附和道:“关键是审问过永寿宫的宫人们后得知,敬嫔作为永寿宫的主位确实一向不喜东偏殿的布贵人和四公主,甚至在皇上给皇子皇女们序齿的那天,敬嫔还找茬罚跪了布贵人。”
“而这股谣言至今没找到幕后推手,仿佛是出自奴才们真心的推测。”
青璃染着粉色蔻丹的指甲杂乱无序地敲打着紫檀木小桌几:“这正是本宫觉得不对劲的地方,这流言来的太及时。”
青璃按了按太阳穴:“假设幕后黑手另有其人,她好不容易让种种证据都指向了敬嫔,偏偏敬嫔的宫女竟然如此忠心,明明只需要顺水推舟她自己就能解脱,却受尽刑罚也不肯松口。”
“她害怕本宫深究下去查到她,所以她必须赶紧锤死敬嫔,于是流言指明敬嫔对两位公主下手的动机,让咱们觉得逻辑通顺了,案情一下子就明了。”
墨竹蹙眉:“可是无论咱们怎么查,这流言都好像是自然而然起来的,毕竟最开始传播的地方就是敬嫔的永寿宫啊!”
子衿突然拍了下双手,神采飞扬:“布贵人也在永寿宫啊!会不会是她恨敬嫔平日的磋磨,又觉得两位公主挡了自己女儿的路,才做出这个局?”
“大公主毕竟不是皇上的亲生女儿,若是二公主、三公主都没了,布贵人的四公主不就一枝独秀了吗?”
悠悠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子衿,连连点头。
知秋摇了摇头:“因为流言起于永寿宫,一开始就严查了布贵人东偏殿的奴才们,没什么发现。”
知秋又看向青璃:“主子放心,奴婢早就安排人盯紧永寿宫了,如果真是布贵人,早晚露出马脚。”
青璃欣慰点头:“冷宫那边呢?”
如果凶手真的另有其人,她此时一定着急,想用敬嫔的死来尽早结束此事。
知秋应答:“奴婢自然知道主子把敬嫔放到偏远的冷宫,是想钓鱼。冷宫四周如今都是咱们的人,不管是谁想要对敬嫔动手,都会被抓个现行。”
一直低头不语,陷入自己思绪中的墨竹突然抬起头来:“主子,主子!如果流言是真凶散布的,那流言的内容为何是敬嫔流下女胎所以恨上公主们?”
“她为何会觉得这个理由合情合理,能说服大家呢?”
悠悠崇拜地看向墨竹,连连鼓掌:“因为她自己就是因此才对两位公主下手的!”
青璃脑子里电光火石齐闪,狠狠拍了下桌几跟知秋对视一眼,主仆二人顿时明白自己和对方想到一处去了:“端嫔!”
面对其余三人的疑惑不解,知秋解释道:“宫里目前的嫔妃们,除了敬嫔外,就剩下张庶妃和端嫔夭折过女儿,张庶妃显然不可能。”
“喝过南瓜粥毒发身亡的三个奴才里就有端嫔宫中的双喜,而双喜在二公主的南瓜粥被送出去前也有单独接触的机会。”
青璃终于吐出胸中凝滞了半个多月的郁气:“本宫跟知秋被迷惑了,一心只想着从活下来的奴才中找出是谁投毒,毕竟谁会明知有毒还去喝呢?”
“可反过来想,小李子对三公主下手后干脆利落地割喉自尽,双喜下毒后也主动饮毒粥只求一死,这两人的路数才叫一脉相承!”
捧场王悠悠激动不已:“主子,咱们现在是要把端嫔的宫人都抓起来审吗?”
青璃终于有心情好好饮一盏茶,端起手边的碧螺春润了润嗓子:“怕是不行。这只是我们的猜测,同样被怀疑的还有布贵人。”
“小李子和双喜都已经身亡,咱们没有实证。若是一通审问却仍旧一无所获,那本宫就成了一心包庇敬嫔,陷害无辜之人的毒后了。”
悠悠转动着脑袋瓜:“咱们自己制造线索,就说通过永寿宫奴才们的供状发现流言是端嫔在推动?”
青璃拍了拍她的小脑瓜:“此乃下策!”
青璃看向知秋:“让你知秋姐姐好好教教你!”
知秋温柔一笑:“暗中传信给冷宫的敬嫔,让她大喊大叫,就说她冥思苦想掌握了关键线索,请求面见皇后娘娘帮自己洗清冤屈。”
“然后主子大张旗鼓前去冷宫,避开众人和敬嫔一叙,再‘暗中’遣人重新去查流言的来头还有死去的双喜和小李子。最后等到今晚的宫宴,主子假装不经意地观察端嫔。”
悠悠嘻嘻一笑:“知秋姐姐好计策!端嫔见状必定心慌意乱,有很大的可能会忍不住动作,咱们只要盯紧她和咸福宫的众人,这次一定能抓个现行!”
青璃抖了抖袖子:“都下去安排吧!本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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