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老二有些失望的看了朝他拉脸的妻子一眼,然后沉声道:“明锐的婚事你少擦手,慈母多败儿啊,明锐不成器就是被你给惯的。”
撂下这话木老二就起身准备去楼上。
丈夫当着女儿的面不给她面子,这让齐秀敏很是恼火。
她恼恨的腹诽道:“在你心里头我哪儿哪儿都比不上你的好大嫂叶婉容,人家是哪儿哪儿都好,可惜人家瞧不上你啊。”
努力压制着心头的愤懑,齐秀敏郑重的对已经起身的木丹丹道:“得看紧你弟弟啊,可不能让他犯浑跟那个白竹有了什么。”
木丹丹忙应承:“妈,你放心吧,我已经警告过林四月了,我会看紧明锐的。”
迟疑了一下木丹丹才又道:“妈,我觉得我爸说的有道理,咱们必须得给明锐娶个厉害的媳妇,不光能管着明锐,最要紧的是能帮着咱们斗大房那边的人啊。”
与此同时,苏老这会儿正跟赵老,韩老一起喝茶,聊天呢。
苏老跟赵老都在京城,他们到是能偶尔见见。
韩老在省城这边,他跟二位老人家见面的机会就少了。
三个人虽然见面少,但隔三岔五会通个信啊,电话什么的。
他们的友谊是在那片穷困,但是风景秀丽的地方建立起来的。
一般而言在特殊时期建立起的友谊是轻易不会散场的。
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赃,还有一起同过窗,一起下过乡,这集中特定时期建立起的友谊是很经得起现实考验的。
三个老可爱坐在了韩老家的院子里,他们一起对着星月追忆往昔,分享现在,还有畅想未来。
韩老平常住在单位分的筒子楼里,周末的时候就住在家里的老宅子里头。
韩老早就到退休的年岁了,前几年不是特殊情况耽误了工作嘛,恢复工作后上头当然希望韩老能继续发光发热的。
韩老也不愿意早早回家过很无聊的退休生活,他每个星期就那么几节课到也轻松。
三个老可爱热络的聊了一会儿,直脾气的赵老就看向了正在撸猫的苏老:“老苏啊,咱们三个就你岁数最长,我都觉得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了,你虽然是个大夫,可身体不可能不衰老。你的养老问题是不是该考虑考虑了。”
韩老也说:“老赵说的没错,之前你不是说打算让天佑和四月给你养老嘛。我看利用这次的机会把事说开了,你也不能白让孩子们将来伺候你。你啊早早把你名下那点儿个东西过户给他们,不过也别都过继了,得留一半在自己手里。如果天佑不是木家的孩子,你们没有亲上加亲,我肯定不赞同你这会子就把东西给他们的。”
顿了顿韩老继续道:“哪怕天佑和四月是好孩子,但是人心难测。不只是他们,我和老赵这种有子女的,我们力所能及的情况下适当的给子女一些好处,但必须得给自己留下足够的过河钱。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啊,你不用点儿甜头勾着他们,他们能实心实意的孝顺你吗?你们想想《化蜡签》那个响声,虽然是个故事,俗话说艺术来源于生活啊。”
韩老说的《化蜡签》是一单口相声,故事大意就是老太太有仨儿子,她老了三个儿子相互推诿不肯养老。
老太太弄了一包袱用蜡做的那种玩意儿绑在腰间。
她设法让三个不孝子知道老头子死之前给她留下了一笔财产,谁孝顺我等我死了东西就是谁的。
三个儿子争先恐后的孝顺,都盼着老太太呜呼哀哉了,她老人家腰上绑着的那包袱好东西归自己。
就连老太太的葬礼三家都较着劲儿的表现,当他们打开老太太身上绑着的那个包袱看到的不是什么宝贝,而是一堆用蜡做的玩意儿。
当然了这不是个劝人向善,讽刺不孝子的故事,就像韩老说的艺术来源于生活。
苏老把端起的茶杯放下,朝着两位真心为他考量的老伙计点点头,然后才开口:“你们的意思我都懂,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了。我是想让天佑和四月给我养老的,但他们乐不乐意还不一定呢。我如果让我的大舅兄开这个口,天佑和四月不得不从。我的意思是麻烦你们二位帮我试探一下两个孩子的意思,他们如果不是心甘情愿的那就算了,我不希望因为这个伤了和气。其实将来我真的动弹不动了,我就把东西捐给国家,然后去养老院也不是不行,但是——”
苏老内心深处还是渴望居家养老,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晚辈的。
他老家那边的侄子辈,侄孙辈当然争先恐后的想要给他养老,可是苏老不愿意。
虽然年轻时他在老家经历的那些不好的事跟他的侄孙们无关了,但他却终究还是无法释怀的。
明白了苏老的意思后赵老忙道:“老苏啊,你就放心吧,这事儿就包在我跟老韩身上。我觉得那俩孩子愿意的,他们五个年轻人都是好孩子,但是有赤子之心的我看也就只有天佑和四月,当然了白竹也可以,舒文和巧慧也不差,不过——”
转眼到了次日,林四月爬起来的时候太阳早就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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