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气的闺女
吃过了晚饭后,秦天佑去洗他那一身脏衣服,林四月和秦红梅忙着磨豆子。
林四月的水平能把一斤豆子做出三斤豆腐来,她打算先按五斤豆子来,如果卖的很顺利,往后再多做一些。
没有机械化的磨豆子工具,只能用院子那一台石磨把已经泡发好的豆子磨碎。
这个季节天儿还比较冷,不少做豆腐的都是头一天做好了,第二天一早去卖。
林四月也只是把豆子磨了,她打算明天一早起来现做豆腐,同样的豆腐刚出锅的肯定比头一天做的要更容易受顾客的喜欢。
把豆子磨了,做豆腐用的卤,还有各种工具都准备的齐了,林四月打了个哈欠,然后回卧室准备困觉。
林四月总觉得少点儿什么,等进了被窝儿她才想起了:“天佑哥,咱们得买一块儿表啊,手表的话有些贵,就先买个挂在墙上的那种挂钟,咱们不能总靠太阳,月亮来摸索时间吧。”
秦天佑也觉得家里得有一块表:“那就先买一台能整点报时的那种挂钟,过阵子我赚钱了给你买手表。”
林四月:“那就买一台好一些的挂钟,至于手表不着急,就算要买那也得先给你买。皮带,手表是男人的装饰品,这就好比女子普遍喜爱包包啊,首饰是一样的。”
“你是在暗示我给你买包或者金链子吗?”秦天佑邪魅的问。
林四月忙否认:“我可没有暗示你什么,如果你非得那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他们在老家的时候家里有一台挂钟,得调,到了整点就会响。
这几天林四月到是没觉得家里没有表不方便,但是想到得早起做豆腐,过阵子还得去学校上学,没有表的话太不方便了。
家里没有表,林四月是真的担心睡过了,耽误早早起来做豆腐。
这个晚上她就有些睡的不安稳,醒来后忙把脑袋伸出去瞅一眼外面的天色。
林四月从被窝儿爬起来的时候下弦月宛如一把锋利的镰刀,斜斜的挂在如墨的天际,一颗颗冥想的星子或安静,或俏皮的眨眼。
整个世界都还很安静,唯一的声响就是从远处传来的公鸡唱歌的声音。
与此同时,秦天佑和秦红梅也都起来了。
三个人一边哈气连天的,一边相互配合着在厨房里做他们来到省城后的第一锅豆腐。
豆腐分为两种,一种是卤水豆腐,还有一种是石膏豆腐。
林四月偏爱口感绵软,豆香浓郁,色泽略黄的卤水豆腐,所以她做的豆腐都是那种卤豆腐。
做豆腐点卤是个技术活,一旦点不好的话豆腐就算不做坏,但口感也会很差,自己吃都会嫌弃,更别说卖了。
豆腐出锅儿的时候天蒙蒙亮了。
林四月打了个哈欠:“再等一会儿周围人就起来了,红梅,你陪我去卖豆腐。对了,咱们切出一块儿一斤半左右的给隔壁的刘婶子送去。”
“你跟红梅去卖豆腐,我在家烧水,做早饭。”秦天佑忙主动揽活儿干。
林四月忙说:“你吃了饭还得去修理厂呢,要不你回去睡个回笼觉吧?”
秦天佑看小媳妇这么关心他,他心里头自然是美滋滋,甜丝丝的:“平常这个点儿我也起来了,这会儿再回去我也睡不着。”
稍后片刻,林四月听到隔壁刘婶子家有动静了,她就亲自捧了一块儿热乎乎的豆腐送了过去。
“婶子,你快尝尝我们刚做出来的豆腐,热乎乎的正好吃。”林四月笑着把装着豆腐的盘子朝刘婶子递了过去。
刘婶子呵呵笑着把豆腐接过:“这味道真香儿,闻着这么香吃着肯定好吃啊。热乎乎的豆腐抹上点儿黄豆酱或者用辣椒腌韭菜花那才好吃呢。”
林四月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婶子说的是啊,热豆腐配韭菜花比配豆酱还好吃呢。”
临走之前,林四月压低了声音关切了刘兰香母女:“婶子,兰香姐跟康康还好吧?”
原本眉开眼笑的刘婶子这会儿脸色瞬间升起一抹愁云来:“我们是不希望兰香回去跟张建过了,可她死脑筋。”
刘兰香带着女儿回来后,刘叔跟刘婶虽然不能原谅她,但已经接纳她们娘俩了。
昨天晚上刘家次女刘兰珍也回来了。
家人都希望刘兰香跟张建一刀两断,她带着康康安安心心的住在娘家,好重新开始。
刘兰香只希望父母和妹妹能帮忙关照康康,给她在婆家撑一下腰,她却还想继续跟张建过。
刘兰香之所以还要继续跟张建过,到不是放不下这个对她不是打就是骂的丈夫,只是她觉得离婚太丢人了。
离婚了她的女儿康康就没有爸爸了。
刘家人不像某些女人的家人一样,宁可让他们的闺女,姊妹在不幸福的婚姻里遭罪,就是不许她离婚。
传统观念里女人离婚是很丢人的,不光她自己丢人,她的娘家也会因为她离婚的身份而蒙羞。
刘兰香是那种典型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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