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佑忙跟路远一起洗菜,摘菜:“我家小月牙怕冷,把菜洗干净再让她切。”
被强塞狗粮的路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然后酸溜溜的说:“四月都多大了你还小月牙小月牙的,明明是大月牙了,再过几年就是老月牙了。”
“就算我们两口子八十岁了,儿孙一群了,我照样称呼她小月牙。”秦天佑霸气的怼路远的同时顺便又跟自家媳妇表白了一波。
林四月心里头甜丝丝儿的,但路远这个单身狗被虐的苦哈哈的。
林四月看到两个大老爷们把菜弄的差不多了,她就忙把人哄出去:“你们俩快去堂屋陪路叔喝茶,拉呱吧,需要你们干活的时候我叫你们。”
旋即,秦天佑和路远就乖乖的退出了厨房,临走之前秦天佑贴心的把炉子里多蓄了一根柴禾。
多了一根柴禾炉火就变得旺了很多,这会儿林四月正在做鸡蛋饼准备等下切丝儿拌黄瓜。
为了不让鸡蛋饼糊了林四月特意退出了一根柴,结果秦天佑把退出的那根柴禾重新给蓄进去了,火一下子旺了起来,鸡蛋饼就糊了,林四月想要抢救一下已经来不及了。
鸡蛋饼虽然没有全糊,但是糊了一一小部分。
看到糊了一小部分的鸡蛋饼林四月真想把好心办坏事的秦天佑给河东狮吼回来,让他直接把糊了的部分给吃掉。
想到这是在别人家里,林四月还是把自己愤怒的小火苗压了压。
她还是要给自家男人留点儿面子的,同时也得保持着她温柔的好人设啊,可不能让路远他们看到自己还有母老虎的一面。
秦天佑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好心蓄柴禾结果把媳妇气个半死,他跟路远从厨房出来后没有进屋,而是去外面转转。
出去转的目的当然是提路父黄昏恋那档子子事儿了。
秦天佑没有跟路远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
秦天佑:“刚刚路叔跟我说他想找个老伴儿,你不乐意。路远,我觉得你应该不是那种很顽固的人吧,你反对他再婚应该还有别的原因对不?”
路远把手里的半根烟抽完了,这才徐徐开口:“老秦啊,如果你跟我姑我叔他们上来就数落我,说我不孝顺的话,我肯定就和你绝交了。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就你小子最了解我,最能体谅我。”
秦天佑:“别说那些矫情巴拉的话,你反对路叔再婚是不是因为女方绝非良配或者其他原因?”
开口之前路远先微微的叹了口气:“我的确不是那种很顽固的,我也希望我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伴。我工作忙,没空顾家,再说我早晚也会成家的,儿媳妇和公爹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也不方便。我爹要再婚的这个对象跟我们是邻居,彼此太知根知底了,我才强烈反对他们在一起的。”
路父看上的这个再婚对象跟他们家隔了几户人家,那是个比路父小了七八岁的寡妇。
寡妇名叫田秀芳,婆家姓类,是个煤矿工人,去年国庆节前夕丈夫在井下挖煤的时候发生了意外,撇下了妻子和三个孩子。
田秀芳的大闺女已经嫁人生子了,还有一个没成家的儿子和小女儿。
前夫坟头上的土还没干呢田秀芳已经想着给孩子找个新爹了,她就把目标放在每月有退休金,儿子还在派出所上班的路父身上。
路父比田秀芳大了不少,她却能看上肯定是有所图啊。
田秀芳不是图路父岁数大,不洗澡,她是图路父口袋里的钱,图路父有个出息的儿子。
田秀芳的大儿子类锁住是个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而且到处惹是生非的二溜子。
从路远在所里工作到现在类锁住已经进去过两回了,一次是偷小卖部的桃酥被逮住了,还有一次是去工厂的女厕所看女人的屁股。
田秀芳盯上路父这块“肥肉”,当然要使劲儿下功夫了。
隔三岔五的田秀芳就来给路父洗洗涮涮。
她知道路家父子不会做饭,自己烙了煎饼啊,或者蒸了馒头,包了饺子啥的都会给路家父子送一些过来。
对于路父这种空虚寂寞冷很久的单身汉而言,稍微的被一个女人这么关心体贴一下下,他就恨不得跑去给人家当牛做马。
不知不觉路父跟田秀芳就越来越近乎,路远经常不在家,田秀芳来路家跟路父到底做没做啥那还真就说不好。
过年期间路远一直在所里值班,路父就没有提他要再婚的事,但他已经跟自己的兄弟姐妹们说了。
路父的兄弟姐妹都很支持他再婚的。
路远好不容易轮到自己休假了,没想到遇到了这么档子堵心的事情。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秦天佑说清楚,然后路远补充道:“如果我爹要再婚的对象是个本分老实的,而且家里的子女都省心我肯定不反对。”
了解到路父要娶的女人是个什么情况后秦天佑忍不住皱眉,然后给了路远一个同情的眼神儿:“爹大不由儿啊,我看的出来你爹恨不得马上就把人娶回来入洞房。”
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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