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门慢慢向内打开,房间内的情况展现在了沈莳眼前。一片红的房间内点着暗淡摇晃的蜡烛,墙上挂满了各式道具和刑具,天花板上垂下不少可以用来固定的圆环,地上也堆满了情趣用品。房间内唯一的大床上挂着红帘,虽看不清里面的景象这个床却在不停摇晃,发出吱呀吱呀无法承受的声响,以及肉体拍打的声音,正是这些掩饰了门开的响声,庞德纳到现在还没发现沈莳的到来。
紧接着沈莳听到了难听嘶哑的咒骂声,什么“臭婊子”、“真不耐操”等等伴随窸窸窣窣的摩擦声,指节短小的肥手拽住床帘一把扯开。
肿胀似肥猪的丑陋男人倒退着从床上爬下来,刚一抬头,和门口的沈莳四目相对。他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等看清沈莳的长相,立马露出了色眯眯的表情,肥肉挤压着眼睛扯出笑容询问道:
“小弟弟,你是谁送来的?我虽然不太喜欢男孩,但你家主人的要求也不是不能考虑。”
沈莳审视般自上而下看着宛如猪猡的男人,露出和蔼的笑容:“真叫人高兴,你依然是个人渣。”
“…什么?”被色欲蒙蔽掏空的脑子缓慢的转动,庞德纳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用尽最快的速度扑向床头,按下了警报键。
——无事发生。
本该启动的安保系统死一般寂静,沈莳冷眼看着男人歇斯底里呼唤智能的名字,他从墙上挑了根布满尖刺的鞭子握在手中,向那头肥猪狠狠甩了过去。沈莳现在的这副身体没经过锻炼,可以说软弱无力,尽管如此刺鞭打上去依然皮开肉烂,整个房间充斥着惨叫。
庞德纳脱着肥肿的身躯到处爬行躲避鞭子,可他实在是太胖了,挤不进桌子底下速度又慢,只能一下下承受鞭刑发出哀嚎。实在躲不过,庞德纳痛哭流涕跪在沈莳身前,求着他放过自己,什么要求都可以满足。
沈莳嫌弃的避开他伸向自己的手,将一根尺寸恐怖上边还有圆形凸起的按摩棒踢给庞德纳,同时又把桌上随意摆放的增加性欲的禁药扔到他跟前,命令道:“吃。你平时怎么玩那些人的,现在就怎么玩自己。”
庞德纳起初还不愿意,沈莳给他选择的机会。那么听话吃药,要么继续被打。庞德纳咬着牙吞下了禁药,很快就迷失在情欲的地狱中。
沈莳没兴趣看肥猪的色情直播,他越过庞德纳来到床边,看到了床上气息萎靡浑身是伤的女人。沈莳顿了下,拉过一旁纯白的被单盖住了女人的裸体。沈莳不太擅长治疗,不过至少吊住一口气还是能做到的。
等做完这些,沈莳才将目光转向坐在地上大张着腿,丑态毕露插着自己的庞德纳身上。庞德纳吃的禁药沈莳也曾耳闻过,最大程度激发人的性欲却不会丧失理智,被人称为是“清醒着沉沦”,特点在于摧毁人的自尊,是权势间流通的最受欢迎的媚药之一。
沈莳挑了个干净的沙发坐下,翘起腿撑着下巴突然说道:“你在等护卫队吗?”
庞德纳的动作一顿,他手中的动作狠厉,下体流出的血液已经积成小水洼,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仍在抽插那根巨型的按摩棒。
“距离你发出求救信号已经过去十分钟了噢,你不会觉得你的护卫队废物到这么一点的距离需要用十分钟还没赶到吧?”
“……你!”庞德纳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喘息着说不出成串的句子。
沈莳的精神力早就笼罩了整个别墅,别说是终端信号了,连星网都无法连接。沈莳自然也察觉了庞德纳求助的小动作,可他却没有指出,反而纵容了。毕竟希望破灭后的绝望比单纯的绝望来得悲惨多了。
庞德纳显然也明白了,他不懂沈莳到底做了什么,但发现真相那一刻袭来的恐惧和愤怒盖过了情欲,他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扑向毫不设防的沈莳,染血的手指停在沈莳面前十公分处,难以再近半寸。
“谢谢你给我表演了一场可笑的垂死挣扎,这场滑稽剧该落幕了。”
沈莳闭上了眼,笼罩在他身上的精神力化作无数最锋利的刀刃袭向庞德纳,将他切成粉碎,肉块和鲜血飞舞喷洒,沈莳身上依旧干净一丝不染。
整个房间如同下了一场血雨,血液的腥臭味完全盖住了之前淫靡的气味。
沈莳皱了下眉嫌恶的避开尸块,摘下墙上的毛笔吸满血液,走到还算干净的墙上画下了一个符号——拉比底斯的标记。等画完他随手扔掉笔,心想着就让他们狗咬狗去吧。
随后他抱起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走出别墅。也许是感受到了久违的清新空气和阳光,女人好像意识清醒了些,她轻轻的拽住了沈莳的衣服,被扒光牙齿的嘴巴开开合合,嗓音沙哑又小声,词句模糊。
“jiu…救…我……”
带着自然气息的精神力包围着她,安抚着她紧绷的心绪,仿佛回到了家乡的小村落中,耳边是小溪汩汩,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风中吹来了青草和花朵的味道。
“没事了,别怕。”
谁在耳旁低声说着,她感到了无比的轻松和安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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