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越离场之后,卫杉也跟着一起走出来。
很难形容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友谊,毕竟如果是真正的朋友,这种时候就不应当落井下石。
“我还以为你和总统大人有交情呢,怎么人家根本就不理你?”卫杉看着乔越冷着一张脸,心情好了不少,笑眯眯地勾住他的肩膀,“怎么这么大火气?人也没干啥啊,你这样,真没素质。”
“闭嘴。”乔越用力把卫杉推到一边的垃圾桶上,“好好待在家里,别乱跑。”
他漂亮的脸冷下来,竟显得有些残忍,卫杉坐在垃圾桶里,一时间不知是该抗议这种没品的讽刺,还是该安慰一下他。
乔越只是转身,匆匆走进一个休息室,他需要冷静。
门刚关上,却很快被推开。乔越不悦地皱起眉,看向来人,不是卫杉,是满身红酒的薛明世。
“阿越,怎么这么生气?”
门还半开着,而眼前这头今天应该备受瞩目的黑猩猩既不知道关门,也不懂得识趣一点让开,还在乔越越过他去关门时伸手把人抱住。
乔越顿时触电般后背拱起,当他发现自己依然不是薛明世的对手后,很快放弃了挣扎,只是问:“干什么?”
“生气了?”
乔越抬眼看向薛明世的眼睛,他的心脏还在因剧烈的情绪而失控,但语气已经恢复平稳,他问:“我们以前认识?”
薛明世把乔越压向墙边,“当然认识,几个月前不是才睡过?”
乔越明白他这是不愿意回答,可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问下去。
“既然你记得,那刚才为什么不说话?”
“阿越今天太漂亮了。”
乔越狐疑地审视他的眼睛,可他什么都分辨不出来,那是一双盛满欲望的眼睛。
“所有人都在看我们。”
“抱歉,我确实愣住了。”
可薛明世起码愣了一分钟,这漫长的沉默足以蔓延出一场范围不小的八卦议题。
乔越手里唯一的筹码只有那个视频,而薛明世却拥有着属于总统的一切。
“希望总统先生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
“我不会忘的。”语气轻佻得像个谎言,乔越觉得,这实际上,很可能确实是个谎言。
薛明世动作急迫,他话还没有说完,就低下头,含住乔越颈子上的一粒小痣。
他馋很久了。
乔越说话的时候,掐住咽喉的项圈会跟着发生微小的移动,那一粒小痣就藏在缝隙里,时隐时现。
“你确定?”乔越握紧拳头,他努力让自己容忍薛明世的骚扰。没有了巫山雨,他很难从中得到快乐,但好在,比起其他男性,他确实更能够接受薛明世的触碰。
起码他胃部的翻腾没有严重到让他当场呕吐。
但一种远比平时更强烈的恐惧却让他开始失去力气与体温。
他逐渐无法抑制自己身体的战栗。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薛明世软下声音安慰,但他如果真的为了乔越好,就应该继续遵照医生的指示,离乔越越远越好。
但他没有。
反而抱紧乔越的腰,感受着怀里的躯体变得冰凉,眼睛里只有冷漠和情欲。
他只想做爱,为此付出代价,公平合理的交易。他不要再愚蠢地当一个好人了。
好人是一无所有者。
无论是爱情或是权势,都适用这同一个规则。
“酒会还没结束……”乔越竭力让自己听起来不弱势,但显然收效甚微。
薛明世吸了半天他的脖子,也勉强足够,终于放开他,在离开前,长久地看着那块被他舔食得泛红的皮肤,像是依恋。
“我会遵守诺言,”薛明世对乔越告别,“今晚来我房间。”
见乔越保持沉默,他又补充:“谈谈国防部长的事。”
乔越依旧没有答话,主要原因是,他并没有什么资本让他可以拒绝,但薛明世还是贴心地解释了一句:“关于你家的那些糖果。”
“知道了。”乔越背靠着墙,无力地应道。他不是很舒服,想吐,并且有些头晕。
可能他需要重新开始吃药,为了应对薛明世。
薛明世折返回来,在他额头亲了一口,“盖章。”
等到薛明世离开,乔越缓缓滑落到地上,把自己蜷缩起来。
他的高中是一所教会学校,教学楼顶楼有一座神蛙圣象。他把自己蜷缩在楼顶天台的角落里,即便是酷暑的正午,他依然觉得冷。
这个世界是一只巨型树蛙睡觉时吐出来的鼻涕泡。
乔越觉得这简直是最恶心的教义,可全国有5173%的人是教徒,而其中有68%信仰虔诚。
“这么讨厌神父吗?”
有人把他抱住,好热。
乔越觉得自己可能点了头,所以那个声音又说:“讨厌就不要去见他了。”
“抱歉,最近导师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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