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但被抚摸得太舒服,于是很快被睡意压倒。
等到他再一次醒来,薛明世已经离开,而关于糖,自然完全没有机会提及。
总统刚上任,乔越没有理由去责怪薛明世的不辞而别,只是他看着马桶里那一滩自己的呕吐物,难免觉得委屈。
真稀奇,他竟然对一个曾强奸过他的恋童癖产生了这样软弱的情绪。
乔越没有离开酒店,躲进柔软的床铺里,等眼泪流干净。
“第一件事?当然是换掉那个毒害青少年的巫婆!”
即使是毫无彩排的直播,薛明世也反映敏捷。
乔越被“巫婆”这个比喻逗笑了,但同时也有些惋惜。
教育部长是个好人,她最大的错误就是在职业生涯里犯错太少。
拒绝成为同谋,就意味着消失,这是两边的共识。
全国上下都正处在对性行为表达宽容的狂潮之中,而她虽然身处自由党,却没有像乔越,或是其他人那样拥抱这股春风。她在教育系统里拼命维持着平衡,尽可能地避免孩子们接触太过开放的性关系,或是被极端保守派拿去提高生育率。
但她的努力没人愿意理解,保守者恨她让根本没有取得学位证书的同性恋成为教师,自由派则是恨她包庇大便恐怖分子。
保守党媒体大肆渲染她的“魅魔计划”,一个乖巧懂事的小教徒走进学校,再回到家,已经成为了亵渎神明的淫乱恶魔。
薛明世上任的第一把火,当然要烧到她的头上。一个孤立无援的可怜虫,既能充当让支持者狂热的祭品,又不必真正激怒对手。
“你说乔越?”即使被问起关于自己的丑闻,薛明世依然显得磊落。
该死的《黄瓜日报》,乔越泼酒的照片以一种诡异的角度被拍下来,看起来像是两个人在深情拥吻。无数风花雪月的文字紧随其后出现,让两边的支持者吵得不可开交。
乔越的私信被各种公开发表的或属于私人版权的大便塞满,总统的守护者们意图通过这样的赛博驱魔手段将他这个同性恋恶魔驱离总统身边。
但其实不能算坏事。
乔越的名字以一种不可抵挡的趋势被大部分泡在互联网上的人所熟知。
他的履历会被扒光,而污点只会有一个,但这对于普遍更具有同情心的自由党选民来说,会只让他们因为同情而愿意支持乔越。
“恕我直言,”薛明世耸耸肩,无奈地继续道:“他或许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当然!你没看他的眼神吗?他一定是爱上我了。”
“放屁……”乔越关掉电视,摸着后颈密密麻麻的牙印。
薛明世昨晚把他的项圈都咬烂了,比鬣狗更残忍。
那可是牛皮……
他差点以为薛明世会吃了他,就像南部常常出现的那种变态食人魔。
乔越因为被薛明世的狂热支持者视为最具威胁的仇敌,于是他很快就从政治新星蜕变为整个国家舆论场上的明星。
客观来说,这对他是一件好事。
但卫杉对此却忧心忡忡。
“你不要太嫉妒我,以你的条件是没机会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嫉妒你了?你真是……”
“怎么?”
乔越懒散地靠上椅背,在记者面前装出来的温和假面彻底褪去,他最近越来越具有攻击性,这不是健康的表现。
卫杉格外气愤,可他垂眼一看,却看到乔越锁骨下面有一个牙印。
“乔越。”他不得不严肃起来。
“你到底怎么了?”乔越的腰还很酸,被操了一晚上,又要接受记者采访,接下来,还要去国会吵架。
“你跟谁睡了?”
乔越闻言,抬起眼皮,看着眼前长得像瘦长鬼影的卫杉,“不关你的事。”
“如果我没记错,你好像不是真的基佬吧?”卫杉知道乔越的一些过去,但也不会比乔越残留的记忆知道的更多。
这位年轻的参议员曾是一起发生在教会学校的性侵案的受害者。是个励志的故事,但对当事人来说,他认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是一件好事。
“卫杉,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乔越站起来,新换的项圈不够贴合他的颈部线条,弄得他不太舒服。他按住自己的后颈,在那层皮革之下,是糟糕的咬痕。
“我一向不择手段。”他笑了笑,拉紧领口,“你忘了我是怎么当选的吗?”
卫杉沉默了两秒钟,于是也跟着笑。他与乔越之间确实有些能算得上友情的东西,但这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至多不过是装点餐盘的一支海棠花,连调味都不够。
乔越当上参议员的故事其实没有多么惊心动魄,他本来就因为父亲的积累在当地颇有人望,而唯一的竞争对手也主动退出。
那时他以学长的身份接近了对手的孩子,那是个挺天真的男孩,叫黎辛。
他对政客的世界深恶痛绝,连带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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