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对于许清树的身世魏泽宇多少也有所耳闻,如今亲弟弟又找上门来,魏泽宇纵使再心冷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喝了一口酒,淡淡地说道:“明天早点过来。”
“谢谢宇哥。”许清树连忙鞠躬。
就在许清树准备离开的时候,魏泽宇又从身后叫住了他,将一瓶饮料递到他面前。
“清树,你喝了不少的酒,这饮料解酒的。”
“多谢。”许清树接过那瓶饮料,向门口追了出去。
追上许鹤鸣的时候,他正向远处的公交车站走去。
“鹤鸣,哥叫个出租,跟哥一起回家。”许清树去拦许鹤鸣。
许鹤鸣冰冷的目光落在许清树搭在自己身上的手上,许清树被他盯得害怕,心虚地将手收回。
许鹤鸣继续向公交车走去,许清树不敢去碰他,却忍不住跟在他身后,“鹤鸣,你就跟哥坐车回家吧,夜班车指不定什么时候来呢,想想你就要高考了,不休息好,明天怎么去上课啊?”
兴是被高考二字触动了,许鹤鸣的脚步停下,许清树喜出望外,急忙冲不远处驶来的一辆出租车招手。
凌晨的夜店门口聚集着大量的出租车,都指望着从这群人身上大赚一笔。
“南城小区。”许清树冲司机说道。
“不打表,80。”司机语气很冲。
“走!”
“痛快!”
他们的家离这里有将近十公里,许鹤鸣应当坐了许久的公交车才过来,想到这里许清树心中愈发愧疚。
许鹤鸣冷着脸一言不发地望着窗外。这一片是酒吧夜店一条街,是这座城市晚上最热闹的地方。
出租车左拐右拐终于驶出了拥挤路段,深夜的马路宽阔无比,汽车行驶得很快,黑暗中高大的建筑像快进一般向身后飞去,许鹤鸣感觉身上有些燥热,顺手将车窗摇下夜风吹在脸上,拂去一身的汗珠。
许清树见状将刚刚从魏泽宇那里拿的饮料递了过去,“热的话要不喝两口饮料,冰镇的。”
许鹤鸣冷冷地没说话。
许清树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就当他准备将饮料收回的时候,许鹤鸣却接过那瓶饮料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夜间路上没车,出租车用了不到二十分钟便开到了南城小区。
这是一座十分老旧的小区,连电梯都没有的矮楼紧贴着挤在一起,水泥石板铺的路上充满了泛着臭气的水坑。头顶杂乱无章的电线在黑暗中显得有些恐怖,恍如鬼片中天花板里长出的女鬼的头发,要将人缠绕吞噬。
到家的一刻已经是凌晨两点,祭日的第二天,母亲遗照前的香炉上插着三根已经燃尽了的香。许清树心中一痛,上前拿起三根香重新点燃,对着照片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然后将香插进了香炉里。
做完这一切时许鹤鸣已经不见了身影,许清树来到他房门口敲了敲门,叫道:“鹤鸣。”
“什么事?”许鹤鸣问。
“你明天……哦你早上几点起床回学校啊?”
“六点。”
“那个,你能不能出来一下?”许清树小心翼翼地问。
“你还有什么事?”许鹤鸣有些不耐烦。
“你出来就知道了。”
许鹤鸣啪地一声将门打开,正趴在门上的许清树险些摔倒在地,他尴尬地笑了笑,急忙扶住一旁的门框。
许清树手上攥着一沓红色的钞票,像宠物一样小心试探着主人的心意,“这里有两千块钱,哥没什么可给你的,你马上就要考试了,拿着这些钱去好好买点吃的。”
许鹤鸣看都没有看那些钱一眼,作势准备将门关上。
“鹤鸣,鹤鸣!”许清树将脚插入了门内,一副他不收钱就不罢休的样子。
许鹤鸣嫌弃地将他的脚踢出门外,关上了房门。
“我嫌脏。”
许清树有些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房间静得只能听到墙上钟表一秒一秒走过的指针的声音。
他叹了口气,转身便看到了许鹤鸣放在沙发上已经收拾好的书包。
许清树向沙发走去,将那两千块钱掖进了书包内的夹层,将拉链拉好防止散落,然后回到自己的卧室躺下。
这是一间两室的屋子,自母亲去世后,他便与许鹤鸣分房而睡。
他今年二十一,大许鹤鸣三岁。父亲原本是矿上的工人,在许鹤鸣三岁那年就因矿难去世了,好在矿上赔了一笔不菲的赔偿金,家里还有这么一套房产,母子三人日子虽然不富裕却也不窘迫。
带着两个儿子母亲不好再改嫁,多年来便一直孤身带娃,只盼着两个孩子以后出人头地,苦日子也便到头了。
但偏偏许清树是个不成器的东西。
同许鹤鸣相比,许清树长了一张文静又秀气的脸,不知内情的人定会将他当做学校里的乖乖学生。可他却从小便不服管教,尤其到了初中,跟一些混子混在一起,抽烟打架逃课是常有的事儿,不出意外,他连高中都没有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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