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岸无法理解王释诚对张越安的万分抵触,她的抵抗没有意义,如果不服这个软,她担忧她们会死。
她还想和张越安做个买卖,胡太英的死因交换陈静希的死因,当年接触过陈静希那案子的,只有胡太英和她。找别人查起,未必有她知道的那么仔细。胡太英的死,比她手上的案子重要,她想如果她没死,她是可以找到凶手的,只是还需要再多一点时间,而那案子,最缺的就是时间。
李淳岸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谈判的空间,情况已经很糟了,她想有些苦头已经递在嘴边了。膝盖钻心地痛,膝盖骨多半已经碎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翻船,她想她得说服王释诚不要再做什么傻事,差不多就停在这里吧,她不想脑瓜子上再开一个窟窿。
张越安的保镖看起来很全能,又能碎膝盖,又能给雇主包扎腿上的伤口,她想把她宰了。
现在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了,当时她的刀扎偏了,没有伤到张越安的腿动脉。
看仇人包扎、自己流血是很沮丧的,于是李淳岸把眼神转到了王释诚身上。
王释诚背对着她,一动也不动,就像一具尸体那样僵硬,她侧了侧身,拖着瘸了的腿爬到她旁边,发现她一刻不停地流泪,如同玩偶眼睛里无半点光。
一串一串的眼泪挂满了她的脸,李淳岸开始有些后悔叫她来这里,“你第一次被她们抓住吧,其实我也是。”王释诚没有任何反应让她心里的愧疚更多了一分,“嘿。为什么要跟着我来?”
沉默。李淳岸有些无奈,“你很负责任也很聪明,之前是我太不讲理了,自己做了很多决定,也没有和你沟通过。”
“是担忧我出事,你才跟来的吧,让你受苦了。”
这在李淳岸的词汇里就是抱歉的意思了,但王释诚无暇去理会她,她担忧自己的处境——再度落入张实繁的手里,她斜斜地看她一眼,如今因为她,已经无法挽回了。
李淳岸担忧她,她摸爬到她的面前,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着,“你怕张越安吗?她不过是个有钱的刺头儿,也就唬唬我们。弄死我们是她亏。”
“你根本就不了解她。收起你的自大吧,李淳岸。”王释诚被她扰得心烦,她缩肩朝后、躲避她的靠近,李淳岸总是这样自话自说、以为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她受够了。比起闷在心里,她现在已经濒临绝望的边缘了。
“收起你的牙吧。怎么和李警官说话的?”张实繁听到王释诚的反驳,毫无人性地踩上了她中枪的伤口上,碾压了起来。
李淳岸蔫蔫地赔笑,她用手把张实繁压在王释诚腿上的鞋子扶到一旁,“没事。小事。”
张实繁笑起来,她调笑着掂了掂她的脸,“李警官,让你走你不走,给我制造了一点不愉快,有意思哦?”她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透着绝望的王释诚,“李警官,要是想走的话,现在也可以走哦。”
“那能不能也放过王释诚?她只是个孩子,新得不能再新的菜鸟。”李淳岸抓紧时机求情,她想把王释诚一起带走,留她在这里,她多半会没命的,她的良心不允许她这么做。
“李警官该不会对我的小狗有意思吧?”张实繁迷惑地眨眨眼,问着,“要不然,我把她送给你好了,毕竟你要认真帮我做事啊!”
没等李淳岸回答,她开始剥起王释诚的衣服,一件深蓝色的教练夹克,穿对颜色了,忧郁,今天是你的幸运日,我的小狗。
“你这是在做什么?”李淳岸爬过去,攥住张实繁的手,但被她一把甩开。
“当然是送你一份大礼喽。陈静希的事,就指望你了!”张实繁一把甩开她的手,李淳岸迫于腿部受伤只能倒坐在地上,无力控制张实繁的动作。
“有话好好说嘛,什么事不是谈出来的。”李淳岸被甩开之后,又拖拽着自己的伤腿朝张实繁爬去,这次她抓得她更紧了,“王释诚是无辜的。是我叫她来看看徐医生这儿的,她没什么恶意,只是刚刚被绑起来、、、太紧张了,才摸了把刀乱来,她已经知道错了……”
张实繁的手很强硬,李淳岸无力阻止,她看见王释诚流了一地的眼泪,她感到抱歉,只能更加努力地尝试阻止张实繁。
又一件亚麻红白配色格子衬衫被她从王释诚身上扯下来,是很好看的颜色、很搭她的懵懂。
张实繁被李淳岸反复抓住的手捏得有点烦躁,她瞪她一眼,边笑边盯着她说,“别害羞嘛,李警官!”手腕被捏得有点痛,她高声命令道,“放手!”
她拉着王释诚的手,装作贴心地安慰道,“小狗干嘛还在哭啊……我们待会儿好好爱你好不好啊?别哭了,你弄得我们李警官都不好意思了。”
李淳岸不忍,她抓住了张实繁覆在王释诚手上的手,张实繁又拍了拍李淳岸,意味不良地说着,“你看,我们李警官现在就等不及了吧~我觉得李警官,你还是要把你心里的想法释放、发泄在她身上才好。松手!”
李淳岸不动,她侧起了身子靠着墙坐了起来,核心的力量得以发挥,“求你了,张越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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