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见安尔雅不看自己,简直快要自闭了,气急败坏伸手掐住雌虫尖尖的耳朵,无能狂怒:“雌君。”
短短几个字组成的一句话,被他念出了咬牙切齿的感觉:“你太过分了,今天的事让我很不满意,等你们的庆功宴结束,我跟你没完。”
雄虫粉白的指尖看似修长漂亮,实际上力气一点都不小,安尔雅被揪得不得不低下头,心虚得不行,矜贵地面容多了几分求饶地神色,低声道:“……雄主,我知道错了。”
“晚了。”唐煜轻声念出两个字,鉴于有外虫在场,没舍得当众下安尔雅的面子,松开雌虫的耳朵,指尖一路滑到他的额头,狠狠弹了一下,“我先走了,你去庆祝吧,记得早一点过来带我回家。”
耳闻雄虫心不甘情不愿的妥协,安尔雅急忙点头。
唐煜笑了,把声音压得更低,犹如清风拂过耳畔:“别高兴得太早,我只给你两个小时,你看着办。你要是敢超时,我不见得会做出什么事来。”
唐煜的威胁轻飘飘的,连会发生什么都没讲明白,安尔雅却不敢把他的话当做玩笑。
唐煜并不给虫讨价还价的机会,说完就兀自转身离开。
安尔雅十分无奈,本想去追唐煜讲清楚两个小时不够,奈何很多虫都在等候他参加庆功宴,权衡片刻,只能作罢,在一众雌虫的花团锦簇之下进了庆功的宴厅。
“元帅!您来啦!”舂冀第一个朝着安尔雅跑过去,却是与他擦肩而过,削尖了大脑袋往外溜,“我去告诉厨师可以上菜了——”
给唐煜安排完房间的卞恪虫站在台上调试伴奏,准备唱歌,见到安尔雅进来,嘿嘿一笑:“元帅来了!诸位不必拘束,今天是私宴,能来的都是我们第一军交情过命的兄弟,我们不醉不归,好不好?”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此起彼伏地叫好声。
比起这里的热闹,仅剩一只孤家寡虫的唐煜就显得有点凄凉了。
——这群军雌当真过分,竟然敢当着面抢走他的雌君,简直岂有此理。
比这个更过分的是,他的雌君竟然真的抛弃他陪着那一群虫去了!
哼!
唐煜坐在沙发上,花瓣似的眼睛扫过桌子上摆好的食物,毫无兴趣。
他其实完全可以选择和军雌们一起庆祝,不必自己在单虫房无聊透顶,但如果那样,融入了庆祝氛围,只怕一时半会儿无法脱身。
再等一会儿。
唐煜无聊地看着光脑上的时间,默默告诉自己,
再等一会儿,他就寻个由头把小年糕抢回家,在独占安尔雅这一点上,那些军雌根本无法和他匹敌
然而,现实并未让唐煜等待多久。
唐煜的光脑在庆功宴开始后一个半小时左右突然弹出消息,来自卞恪。
【唐组长,您在吗?元帅他喝醉了。】
喝醉了?
谁喝醉了?
小年糕喝醉了?
唐煜从来没有见过安尔雅喝醉,雌君在他面前一向以睿智和优雅的形象示虫,言行几近完美。
唐煜快速敲下几个字:【在哪儿?】
卞恪那边不知道在忙什么,足足两分钟才发了一条语音:“唐组长,元帅在三号礼堂。”
听卞恪的声音,喝得舌头都大了,唐煜生怕这位副官不靠谱,散出精神力铺散至整个楼层,发现安尔雅虫在2号礼堂,不由得嘴角抽搐。
他淡定的回复一句知道了,起身离开房间,沿着最近的路直接进了二号礼堂。
喝醉的安尔雅极其安静,手执红酒杯,笔直修长的双腿交叠坐在单虫沙发上面,眼神清明地看着墙上的时钟。
唐煜匆匆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安尔雅这副神态,他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卞恪喝多了酒脑子糊涂乱传瞎话。
“雄主,您怎么来了?现在还没到两个小时。”安尔雅注意到了唐煜,坐在沙发上回头,眼里闪过一丝期待。
--雄主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算账了吗?
“嗯?”只一句话,唐煜就察觉到安尔雅不对劲,紧走几步到雌虫身边,接过他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面,“雌君,你--”
你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不料,唐煜的话还没说完,就遭到了安尔雅的打断,他浅紫色的眼睛定定盯着自己,严肃地问:“雄主,您怎么不唤我小年糕了?”
唐煜欲捂安尔雅的嘴,奈何动作不够快,被虫把话说了出来。
刹那间,语惊四座,周围形形色色的军雌目光都被吸引过来,看似平静地眼神之下,压抑着惊涛骇浪。
唐煜:“…”
偏偏此刻的安尔雅似乎开启了什么新的功能,压根不知道害羞,甚至注意不到别虫的眼神,只盯着唐煜,着急地重复着:“您为什么不叫我小年糕了?”
记录雌君历史性的一刻
唐煜张了张嘴,下意识朝四周扫了一圈,迎着众虫的注目礼,讪讪地把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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