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话的,都是驻守在偏远地域的军雌们、还有一部分对安尔雅并不太熟稔的。
像翔丰羽、粜瑟拚、舂冀、卞恪还有第一军的军官,都默契十足的选择保持沉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群没脑子的虫屎,难道不知道视频会议有记录吗?万一元帅哪天有空翻到了,保准他们集体没好果子吃。
“哈湫——”
雄主遭到觊觎的安尔雅打了个哈欠,他优雅地用纸巾掩住口鼻,偏过头去。
唐煜抬头注视他,可惜看不真切:“小年糕你怎么了?”
安尔雅说他不会感冒,但…为什么会打喷嚏?
唐煜仔细嗅了嗅周围的空气,除了两虫混合在一起的信息素之外,并没有什么刺 激性的气味。
“我没事。”安尔雅扔掉纸巾,继续用水果叉子投喂唐煜,“雄主再多吃一些。”
虫实在太小,定制的餐具还没有送到,安尔雅只能把婴婴搓好的咩咩兽肉丸切成丁,用最小号的水果叉子一口一口喂给唐煜。
“其实我可以自己吃。”唐煜努力衔下叉子上的食物,感觉自己像是一只用巨大锅铲吃饭的野虫,“你的时间不够,你先吃完自己的饭。”
这大概是两虫画风最清奇的一次用餐。
安尔雅规规矩矩地坐在餐椅上面,优雅清贵,一举一动极为养眼、冠绝尘世。
唐煜虫在桌子上面,还没餐具和食物大,扔进盘子里就是一碟雄虫点心,攀着红酒杯转来转去,显的有些活泼、又极致崩溃。
——用虫之际突然变得这么没用,他真的很着急。
“我来得及。”安尔雅语气很是温和,照顾心爱的虫对他来说极其有成就感,“雄主不用担心我。”
唐煜凝重地摇摇头,把几样安尔雅喜欢的菜色依次推到军雌近前,并抢过他手上的叉子,凶悍地道:“快点吃饭,吃完了我有事想要问你。”
安尔雅猝不及防,不太想被盘问,可该来的总归会来,他叹了口气:“雄主想问什么就问吧,都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我今生不会重蹈覆辙,不会影响到心情。”
唐煜心说他是怕影响到自己,但安尔雅难得有欲望倾诉,他舍不得拒绝,便笑着说:“不是我想要知道什么,而是你都知道些什么。”
他顿了顿,问出了核心问题:“你…前世过得怎么样?”
从安尔雅结婚时的反应来看,上辈子他应该是没有参与过雌虫的生活,唐煜之所以明知故问,是因为知道自己的雌君是个报喜不报忧的撒谎精,故意诈他。
“还可以。不过上辈子雄主没有回来,我有一点寂寞。”安尔雅面无异色,对那些如身处地狱的痛苦生活轻描淡写一言带过。
“他对你不好。”唐煜尽可能波澜不惊地陈述,可声线中的哑意还是在不经意间暴露了他的不平静。
你在扮演狼外婆吗?
早该知道的,他们结婚的那天,安尔雅眼中的死寂和绝望并不是未婚生活带来的。
安尔雅能在杀父仇虫眼皮子底下忍辱负重、养精蓄锐,可见其心性坚韧非同一般,怎么会无缘无故对生失去希望?
“雄主将话问出来之前,不就已经猜到了吗?”安尔雅轻笑着,把指尖伸向唐煜,蹭他的脸蛋。
唐煜敛眉垂目,一想到安尔雅可能遭受过恶劣虫的痛苦折磨,就恨得不行,责怪自己为什么不能早些回来,同时生理性地有些不适。
伤怀的情愫在空气中漫延,一切尽在不言中。
“雄主。”安尔雅用手指点了点唐煜的脑袋,把他抱起来跟自己平视,“对我来说,上辈子的一切,不过是黄粱一梦,梦醒了什么都证明不了,我现在有您就足够了。”
如果他所有的苦难,都是为了积攒运气等待唐煜回来,那他无怨无悔。
“你不用安慰我,明明你才是受苦的虫。”唐煜摇摇头,没了继续吃东西的胃口。
他沮丧地靠在安尔雅的手指上面,一颗心被揪扯的七零八落,偏偏罪魁祸首是自己的身体,想要报仇都不知道找谁。
“好。”安尔雅点点头,不再赘述这些事,故意岔开了话题,“我跟雄主说些情报吧。”
这一场不足十分钟的交谈让唐煜食难下咽,胃有些不舒服,盲猜是消化不良。
可出乎意料的,大抵是和小时候的经历有关,安尔雅的胃口并未受到影响,他趁着谈话的间隙往嘴巴里送食物,又快又养眼,吃饭谈话两不误。
看上去轻车熟路、不慌不忙,显然是军务繁忙时经常这么做。
六百秒眨眼而过,安尔雅用上了平时汇报工作的速度,将前世几百年得来的重要情报浓缩成一体转述给唐煜,具体包含了当下局势和未来走向。
言罢匆匆看了眼时间,起身回到书房继续会议。
唐煜被粗心的军雌忘在了餐桌上,和无虫收拾的碗筷待在一起,凄凉得很。
“唉…”唐煜悲催地叹了口气,坐在餐桌上无语凝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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