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脱机提醒——表示他被对方的安全系统抓出并被及时清理了。
好在对方也找不到他,并不能反向把他黑了。常规办法不顶用,自然要想想其他办法,沉时看着局域网被他摸烂了的这几个数据端口,心想也许用声东击西会更好一些,至少制造些混乱来分散对面人的部分注意力,同时用新写的几个溢出漏洞浑水摸鱼黑进去。
能帮到他的自然是那些自以为是的商界名人。沉时之前几个月的辛苦并没有白费,因为他现在手上已经有了一份比较完整的成员名单,他们能和这段时间照片上出现的人毫厘不差的对上,所以在挑选投放蠕虫病毒的人选时不至于让他太过头痛。
这日,他黑进城市交通监控发现目标人选已经出发往她那边去之后,顺理成章地控住了此人的工作邮箱,把之后半日所有上下属、合作公司等人的邮件拦截下来,先按照此人往常的习惯给所有人回了一封已阅的自动邮件,然后静等夜晚的来临。大约是此人的定位完全消失,表示他已经进入屏蔽区的之后,他再把之前拦截的邮件,按照顺序将它们随机地带着他精心准备好的蠕虫病毒发送到他的工作邮箱里。
虽然他知道对方肯定会建好防火墙将这些数据进行查杀,但是只要这些工作上的内容足够重要,那个人一定会点开,三十多封邮件不可能都是无用信息,他看到之后一定会点,‘不是请了那么多程序员负责处理这些问题么?点个邮件怎么了。’他大抵会这么想,然后点开沉时准备好的链接。
果不其然,在凌晨五点三十四分,该系统发生了不可控制的数据流紊乱,在局域网里同时有二三十处文件夹发现了这种不知名的蠕虫病毒,他们飞速地扩散,不停地进行着吞噬原文件和自我复制的工作。但是他们不能关停整个系统,因为已经到了大佬们开始处理工作事项的时间,到早上八点男人们陆续离开之前,他们都必须保证信息的传输通畅。
沉时便在这个时间浑水摸鱼地入侵了进去,按照之前计划的那样,打开管理员界面,找到控制屏蔽塔的数据包,进行部分参数更改,再在防御过滤系统里将他们的通信方式设定为内部联络方式,发现时予以数据放行,甚至为了拖延被对方发现的时间,他又花了半小时把改动的内容都放进了隐藏文件夹里。
早上六点半,他尝试性地通过联络器给温阮发送一条联络信号,通知对方自己将在一小时后进行第二次联络,这次不再是单向通知式的,所以需要对方处于能够进行沟通的状态。
忙完这些,外面的天才逐渐亮起来,他听着放在桌子上的石英钟发出的“滴滴答答——”微小声响,看着时间一秒一秒地推移,心脏越跳越快。一会儿觉得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还要等那么久才能听见她的声音,一会儿又想,自己应该把通路做得稳固一些,至少能让两人把想说的话都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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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右耳的耳钉忽然传来一声很奇怪的动静,温阮连忙咳嗽了声用以掩饰,生怕被身边的男人听见了。
上个月发生过类似的事情,那天她正坐在草地上画画,耳钉的虚拟显示屏忽然跳出来,显示有人在呼叫她,可是等她反应过来,伸手要去点确定的时候,消息提醒又忽然消失了。这一切就发生在两次呼吸之间,短到不过眨了眨眼,实在虚无缥缈,都比不上海市蜃楼那样真实。她看着眼前的风景,愣了几秒,再眨了眨眼睛。女孩别的能力都一般,唯独在图画的记忆能力上超绝,只要见过一眼的画面,绝对不会忘记。所以她笃定,这不是幻觉。
一定是他来找自己了,温阮心想。而后果断放下了手中的画笔,一遍又一遍孜孜不倦地回拨给他,拨不通就再尝试,如此尝试半小时,一直到站在身旁的归默提醒她到了该回去的时候她才停止。
少女喘了几口气,接着翻身爬到身边男人的身上,找准位置坐好后,快速而大力地抽动起腰部,想着今日绝对不能再往后拖延,万一真是他,错过可就不好了。
。
早上七点半,那些人的进度远比他想的慢,用了快两个小时,只拔除掉他安装在局域网里的30的病毒群,让他成功地把能用来联络的时间拖到了这一刻。他抬起头转了转快要僵硬的脖子,同时伸手唤醒佩戴在左耳上的金属耳钉,像之前每一次给她展示的那样,伸手点下屏幕上的呼叫按键。
那时候沉时没空想这些花里胡哨的事情,所以等待铃直接照搬了二人手机常用的那种,此刻听着话筒里传来的音乐,感觉就像日常和她通电话那样。
这一刻,大抵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悄无声息,他甚至能听见从鼓膜处传来的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它们越来越清晰,频率也越来越快。
那声对话接通的声响传进他耳朵里的时候,叫他顷刻间感知到从鼻头传来的阵阵酸涩,他抿了抿唇用力将喉头的哽咽吞下去,而后张口,对着虚空轻唤她的名字,“阮阮,是我。”
对方的呼吸声在听到自己的声音后突然发生了改变,她没有立刻回答,所以沉时于百般寂静中听见了金属餐具撞击在陶瓷碗壁的声音。又过了十几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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