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不等二人作反应,夺门而出了。
“他这是怎么了?”解飞鸿不解地凑过去。
娄丙不好意思地咧嘴:“没,我在反省呢。”
“你?”解飞鸿更是一头雾水了。不过娄丙无意继续这个话题:“行了,动手帮帮忙呗。”
两个大男人围着一只鸡,话也不说就光拔毛的样子属实有些前卫。娄丙先打破了沉默:“你还好吧?”
解飞鸿偏头。
“就是掌门……”娄丙想挠头,但沾了一手脏,只好用胳膊肘蹭蹭太阳穴,“算了,你就当我没问。”
“哦,呵呵。”解飞鸿反应过来,“没事,谢谢你。唉,真没用,明明是我犯的事儿,还得让师弟关心我。”
娄丙说:“都说了那不是你能左右的。”
“我知道,但还是觉得自己好窝囊。所以你说来见花黎时,我其实心想:太好了,总有一件事是我能做的。”解飞鸿垂着脑袋,掩藏自己的神情但不难听出他声音里的颤抖,“幸好他没拒绝。”
“……你一路帮了我们很多,没你无欢活不到现在。”娄丙沉默了会儿,话锋一转,“说到这,还记得我之前问你,叫你帮我调查的事情么?”
“嗯,那是咋回事儿?我完全不记得你拜托过我这个啊。”解飞鸿说。
娄丙将和血一起黏在手心里的羽毛撇开,刀刃朝上抵着皮肤将鸡肚皮割开,一边掏出内脏一边说:“从矶郶村回来那天,我不是让你次日凌晨来见我么?”
“昂,这个我记得啊。”解飞鸿点头,“所以我不是去了么?那天你太累,还是姬师弟替你来的,给了我不少用来给花黎治病的药草呢。”
“什么?”娄丙惊得破了音,带着解飞鸿也困惑不已:“什么啊?你怎么了?”
娄丙愈发摸不着头脑:“我那天分明见到你了啊!还拜托你帮我调查红瑜城出现的那血佛到底什么来头!你才是到底在说什么?!”
两人面面相觑,至今为止不知名的违和感在这一刻汇聚成了诡异,攀上两人的背脊。解飞鸿笑了起来,故作轻松:“到底怎么回事,你不会是在唬我吧?”
“操!”娄丙骂了句,“没有啊!这半年接二连三的那么多事儿,我觉着蹊跷,想说去查查,但又不想让无欢操心才找了你。再说了,我要是想给你送草药,直接给你不就得了,干嘛没事凌晨叫你去山里?”
“我这不也觉得奇怪么。”解飞鸿失笑,“难不成见鬼了?”
娄丙有些口干舌燥,颤颤巍巍地开口:“你刚才说是无欢替我见了你?”
“——你们在说什么呢?”
两人猛地停下交谈,顺着声音望过去时,姬无欢已经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怀里抱着一包新鲜的药草。他就抱着草药包,挤入两人之间,笑盈盈地来回看了看两人:“让我也听听呗。”
娄丙喉结滚了滚:“无欢,你……”
“嗯?”姬无欢偏过脑袋,面色如常。见娄丙不说话,他奇怪地撇了撇嘴:“真怪,快做饭吧,不能饿着病人吧。”
一被提醒,两人立刻下意识地低下脑袋动作起来。
将鸡洗干净时,姬无欢也将满满一包的药草挑拣干净了。葱似的一根根长杆草被整整齐齐地摞成一打,圆润的白蘑菇切片挤在木碗里,斜着切开的根茎菜就被随意堆放在砧板上。
“你从哪里找来这么多的?”娄丙一边料理,一边问。
姬无欢从他身后将脑袋搁在他肩上:“山里长了很多,你平时不好好看罢了。”
“哼。”娄丙漫不经心地努努嘴,“那你给我介绍介绍?”
他把鸡从腹部切开一个大口子,将药草塞进去,最后再用几根长草把口子缝了起来。姬无欢则在旁边看他拿起一样药草,就给他讲述其作用。不知从哪找来一口大锅,娄丙在底下铺了一层叶子,把鸡往里头一扔,然后围着放了一圈蘑菇,又浇了半碗水。压上锅盖焖了半个时辰,时不时揭开一丝缝隙,往里头浇一丁点水,用筷子戳戳,确定熟了后就能揭盖了。
层层叠叠喷香的蒸汽散去,露出金色的鸡肉,浸泡在一层浅浅的褐色汤汁里。将肚子里的药草取出,三两下将鸡肉撕成小片,和切碎了的皮和药草搅拌在一起。根茎菜加入汤汁,用石杵捣成泥,最后淋上几滴香油。
花黎从屋内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三人围在被篝火照亮的圈。解飞鸿见他出来,急忙扶他坐在事先铺好的毛毯上。北崖仅有冬季,靠着篝火,花黎冻得苍白的脸色才有回转。娄丙也是这才清晰直观地感受到了他的虚弱,要知道就连姬无欢都能靠运转灵气保持温暖,只是为了撒娇才故意往他怀里钻。
“吃吧。”解飞鸿挑起一片厚叶子,包着根茎泥、蘑菇和几片肉就往花黎嘴边送。后者脸红了红,躲开他的手:“我自己能弄。”他掂量着手里的菜包,眉头紧拧,小小地咬了口。
绿油油的宽厚叶子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绒毛,上面的露珠在北崖严寒里结霜,咬上去脆脆的。牙齿传过外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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