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热,舒月被惹得脸上泛起了红晕。他看着,心情就像是吃了一碗他最喜欢的放了很多很多糖的腊八粥,“你是在意我的,”他将她的手拿到嘴边,轻吻了一下,目光再转向他,就带了十分的喜爱与恳切,“再多在乎我一点吧,我离不开你。”
她需要他
正是春日,草木葱茏,生机勃发。太阳刚刚升起,熹微的晨光透不过密林,鸟儿在上空鸣叫,宛若空谷传响。偶有风来,带动的沙沙声不绝于耳,人行走此间,如同置身绿色的海洋。
日头渐高,光线透过繁叶打在行人的眼褶上,他眯了眯眼,重新辨认出行进的方向后,坚定不移地继续向前。那里有她,有他的家。
往东行进二十里的密林一隅,有处占地广却很不显眼的低矮房屋,此刻屋顶白烟袅袅,有人正在做饭。
屋内,舒月睡得正香,昨日刚晒过的被子软软蓬蓬的,被窝里简直就是天堂。
鸟儿们早早醒来,时不时从窗外略过,留下清脆的鸣叫。
声音悦耳但实在扰人清梦。她睁开眼,睡眼惺忪,看了一眼窗外,垂下来的帘子挡住了大部分阳光,一片昏暗。还早呢,她翻了个身,将全身都埋进被子里,继续睡。
门被人使坏地开着,郝子衿将饭菜一样样端到了桌子上,桌子在风口处,香气随风飘进室内,丝丝缕缕钻进她的鼻尖,她耸耸鼻子,是胡辣汤,她的眼睛一下子挣开,仔细嗅闻,好像还有荠菜!她一下子掀起了被子,坐起身。
郝子衿正在将帘子卷起来,光线慢慢洒进室内,驱散昏暗,他听到身后的声响,头也不回地道:“醒啦?饭做好了,就等你醒呢。”
“好香哦,被香醒了。”她脱口而出。他愉悦地笑出了声,卷完了帘子,转过身,眼角眉梢俱是笑。阳光在他身后,他就像窗外的春,清新又动人。“看来我的技术又进步了。”
她也笑了,笑靥如花。他清咳一声走近她,看看一旁的衣物问道:“你自己穿还是我给你穿?”
舒月连忙躺下,只露出双眼睛,“我自己穿我自己穿。”他点点头,出门去了,约莫是要为她弄洗脸水。
她舒口气,怎么也没想到那一场病生下来,倒让他照顾她愈发细致。
前几个月尚在病中的她时不时就会昏昏沉沉,严重到连起床收拾自己的力气都没有。他不在身边又睡不着的时候,她只能看室内她早已看惯了的景致,这让她触景生情,更添心伤。
她的消极情绪有时会爆发。她原本是个很能忍受负面情绪的人,但身体的不适让忍耐的阀值降低。病症同时折磨着两个人。
又一次的爆发后,她的神智刚清明些许就有泪水滚落,润湿了枕巾,自厌的情绪达到顶峰。
被她赶到门帘处的他看到了,着急忙慌地过来拥住她,她泪眼迷蒙,被他抱住后又推拒他,哽咽地说他离了她会更好。
他听此才有了真实的愤怒,使力将她禁锢在怀里,温和又坚定地说自己哪也不去,他会等她好起来,还会等她同意和他成亲。
她拗不过他,趴伏在他怀里,渐渐老实下来。他的身上热度很高,烘烤着她心里寒凉的自厌情绪,使得她整个人都温暖了起来。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在给她换了新的枕巾,将她放置在床上并盖好被子后,他想走,像之前的日日夜夜一样,却被她扯住了。
郝子衿的脸慢慢红了起来,自我挣扎一番还是决定掰开她的手指。手指是掰开了,手掌却被握紧了,还被她无意识放到了脸颊处。她的唇边有淡淡的微笑。
他最终躺了下来,当然只敢躺在床的一角,不防她翻转身体,滚到了他的怀里。他身躯僵直,半晌,才适应她身上温热的香,适应这让他身体发热,心里安宁的感觉,他合上眼,渐渐沉入黑甜的梦。这一夜,他们都睡得很香。
他自此知晓了她也是需要他的。他这才明悟单指她是走不出病痛的。他是能做些什么,让她开心的。
她醒来后惊讶地发现自己竟被笼罩在了暖暖的日光中,眼前是自由而惬意的自然风景,身下是软软的躺椅,身边是他。
从此后的每个白天,只要天是晴的,日光是暖的,她一睁眼就总能看到。他不单只将她抱往一个地方,甚至还会在前一天告诉她,她将会在第二天看到什么。
而在天不放晴的日子里,他会拥着她坐在窗前或被子里,为她读新得的话本。他的音色让他即使不带感情也能使她安宁,沉醉。
她于是愈来愈期待睁眼。她的精神气是没有身处在阳光下的她好的,但消极阴郁正在慢慢远离她。他已经很满足了。他轻轻亲了亲听睡着的她的额头。
接手了她的一切后,他更能察觉她的小情绪了,消逝它们,他从不拖泥带水,只是有时碰到令两人都难为情的事情,他的解决办法反而更让她气恼。
比如洗澡。她有时没有意识,有时是清醒的,清醒的她总是羞怯的。其实他也是。
一开始是因为她总是昏睡,他知晓她不喜欢这个样子睡觉,于是红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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