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初越眉头拧紧,吃个饭都沉脸,对她说:“你好好说话了?”
温霁讲:“如果你夸奶奶做饭好吃,我一定会说是啊,我超喜欢的,尤其是什么什么菜,要具体,不然夸起来空洞。”
张初越扯了下唇:“道理那么多,所以你之前说我的菜好吃,都是空洞的。”
温霁:“……唔!”
她忽然捂住嘴,张初越眼色顿时落向她:“怎么了?”
“咬到碎骨了啊!”
张初越抽了张纸巾,“别吃骨头多的,鸡胸肉没骨头。”
“鸡翅才好吃。”
张初越一脸服她:“咬到骨头了还好吃吗?”
温霁从他这句话里得了灵感,“呀”了声,说:“形容好吃呢,就说就算咬到舌头也要吃。”
张初越盯着她红润润的唇,口感像果冻,不对,果冻在他吸吮的时候是不会发出声音不会自己动的。
独一无二的温霁的唇。
“刚才嗑到牙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声张。”
他话一落,温霁夹青菜的筷子顿了顿,他在吃饭的时候提刚才接吻的事干嘛啊!
温霁红着脸硬说:“有的菜难吃到不知怎么形容,沉默就是最大的侮辱。”
张初越:“……”
两人沉默了一会,筷子碰上碟子,掩饰了一下尴尬,正当温霁以为这事过去了时,他在她收盘子的时候说了句:“那你最好别再惹事,否则再难吃也得啃。”
啃?
啊,贴上还不行,还要啃。
她的嘴皮子真的很薄的啊!
温霁觉得张初越有些离谱,她怎么难受他就怎么做,又不是两情相悦,他亲她也亲得下去吗?
那是不是随便阿猫阿狗都行?
张初越真没原则!
温霁晚上刷牙的时候都感觉嘴皮子有些辣。
从卧室出来,刚好看到他就套了条长裤进屋,浴巾搭在头顶,半干半湿的,水珠还附在胸壁上。
温霁吓得赶紧挪开眼,“张初越你穿衣服……”
“不是你说的我想脱就脱,你不介意吗?”
温霁险些咬到自己舌头。
这时院外传来人声,喊着“初越哥”,温霁探头探脑:“找你的,不像是我认识的人。”
说着,转头看到张初越在套t恤。
噢?
他还知道在外人面前要穿衣服呢。
温霁皱了皱鼻子,看他出去应承,刚才听着是个男人,温霁摸了下水壶,凉了,于是要去烧水,刚开始烧,就看到张初越回来,她目光往外望,疑惑:“咦,你不让人进来喝杯水?”
张初越看她散着长发,昳丽面颊,身上还有淡淡的沐浴后的桂花香,下意识抬手捂了下鼻,说:“谈点事,没什么好喝的。”
温霁蹙眉:“亏你还跟我说礼数,哪有客人到家你把人晾在外面的。”
张初越像不想搭理她,转身进了房,“睡了。”
她一愣,水壶里的沸水扑通扑通地滚,发出警报,温霁低头拎起衣领闻了闻,她刚洗过澡,不臭啊。
温霁第二天还想去玉米地,张初越的眼神直接把她戳出洞来。
“你去,迷路了别让我找你。”
温霁说:“奶奶也去,我跟她一起拔草,如果迷路了,你总得来接奶奶吧。”
张初越忍得太阳穴都起青筋了:“你就不能好好在家待着吗?”
“那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在家待着呢?”
温霁一句反问,让张初越微微一愕。
她说:“游泳溺水一次就不游了吗,迷路一次就不走了吗?遇到困难就要退缩了吗?退一步讲,天天呆在家里毫无生趣,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
张初越见她小嘴上下开合,怎么就能蹦出那么多字眼,于是双手环胸安静地等她说完,最后仍下一句:“我今天去镇上,去不去?”
温霁眼睛一亮,点头。
呵。
张初越起身,身后跟来一个尾巴。
刚上副驾驶座,温霁看到不远处有个高瘦的身影小跑了过来,白色t恤让风扬起,男孩笑得灿烂:“初越哥!”
温霁刚要下车打招呼,却不料车门让张初越长手抵住,温霁皱眉,见他和那个大男孩聊了几句,转身上来了驾驶座,温霁好奇道:“谁啊,声音像昨晚来找你的男孩哦。”
“堂弟。”
“没见过呢,长得真帅。”
张初越这回眼神落向她:“比你小,就是个孩子。”
温霁说:“我看他穿的好像是我高中的校服裤子,说不定是学弟呢?”
张初越启动引擎,越野车的轮子轰鸣碾过沙地,眼角余光朝她扫来:“你昨天穿的是高中校服裤?”
“是啊。”
她在张初越家总不好穿短裤走来走去,校服裤子肥大宽松,又耐脏。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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