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在思考着什么没了动作。“阿青?”听到她的声音,他才反应过来,回头应了一声,转身就把那荒草掐断了茎干。阿青站起来,把手中的东西向着面前的人展示了一下,才塞进了袖袋里。“清热解毒,”他说,“我且留着……若有一日,小道长会用上的。”“阿青懂得真多。”云初感慨,她进门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意识到这杂草堆里居然还有这种偏方药草,而他先去井边压水洗着手,听到她的话才回头说了一句。“我也有不知道的事情,”他的话语中带了几分意味深长,“比如……小道长的旧友?”看着他们之间的交流方式,明显是认识的,但阿青更在意那叁枚冲着死穴的铁镖,虽然让本命剑先一步挡住了,但是他却感到一阵后怕——他的动作还是缓慢了些,若是那剑没有挡住,他拉进怀里的小道长会不会已经……“你说无逸啊?他是……”云初想了想,走过去才发现自家夫君面容上多了几分凝重,便抬手扶住了他的肩膀,“阿青?”他如梦初醒般惊了一下,偏过头,看着站在他身边的完好无损的人,长舒一口气。“……没什么,小道长。”“嗯……你跟我来。”阿青脸色有点差,她想着让人先到屋子里坐一坐,他被她拉着手,也不挣扎动作,只是手指勾连在了一起,她把人带到桌旁凳子上坐下,又倒了杯热茶,才坐在他旁边,用手指撩起他的额发。“你出了汗,”她的手背贴上了面前人的额头,“身体不舒服吗?”而手背扶着的额头缓缓的摇了摇,那双眼睛专注地看着她,他抬起手,把她的手掌攥在了手心里。“既是友人,”他的指尖在对方掌心里摩擦着,没有目的的随意勾画,“为何如此狠心,下了死手……”原来是要问这个,而不是身体出了问题。云初稍放了心,她收掌,抓住了那根作乱的手指,只是捏在掌心里也不会觉得发腻。“他是墨宗的赵无逸……虽然嘴巴碎了点,但没有恶意的,你放心。”她捏了一会,似乎在回忆着过去,声音轻了不少,却带着淡淡笑意,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摸上了小腹位置。“他应该只是没想到……我如今连墨宗最简单明快的暗器,也无法防住了。”“……沉掌门。”沉棠回身,看到了那个一身黑袍的男子——上次见面时,明明还像个少年,但是现在却已经是一副可以挑起大梁的模样了。他点了点头,停下了脚步。“小辈有一疑惑……求掌门指点。”他抬起眼,双目清明,做着最公式化的动作,却问着最私人的问题。“清流宗门下云初弟子的状况……小辈斗胆,想要了解一下。”明明在那时把人看的如此紧迫,赵无逸想,但若还是那个把云初视作命根子的人,怎么能让她的内力到了比外宗弟子还要微弱的程度?面前的人如记忆中的清冷眉目,神情冷淡,一剑寒光,便一人独自踏平了会场。曾经也只有在面对那自小养到大的女孩时才会软了态度,而现在,他的情感似乎更丰富了一些——至少赵无逸可以很明显看出面前的人忽然有些僵硬的神色。“发生了些……事情,此次宗门大会……也是为了她的身体而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赵无逸猛地抬起头,却看到了男人周围萦绕了一些黑色雾气,吐息间又销声匿迹,而他的目光比起悲切,更应该被称为一种迷茫的绝望。他不再被允许了解她的一切。越来越多的人会意识到他们之间已然疏离的关系……最后,他与初初便再无回旋余地的形同陌路。不想……不该……不愿……不许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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