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宋时夏拖着季教授睡到九点才起床,睁眼就看到屋里有两个小家伙趴在桌子上涂涂画画。
“你们几点起的床?”
季阳掏出一把糖:“七点,小舅舅带我们玩,奶奶给我们的糖。”
季源没忍住吃了两颗,交糖果的时候小脸上写着心虚。
“你们自己拿着吧,可以分给小朋友们吃。”
宋时夏并不在意孩子们身上装一把糖,这俩小家伙嘴都被养叼了,只吃巧克力跟大白兔奶糖,不吃普通水果糖。
季阳补充道:“这是外婆给我们的糖。”
宋时夏穿着毛衣:“没关系,外婆不会怪你们,还会夸你们懂事。”
季教授身上的毛衣乱糟糟,领口还有可疑水渍,若是脱掉高领毛衣就会发现脖子上种满了大大小小的痕迹。
宋时夏正在穿毛衣,她睡觉只穿了保暖衣,孩子眼睛尖发现她脖子上的红痕。
季源指着她脖子大声喊:“妈妈被蚊子咬了!”
宋时夏一时没反应过来,
“冬天哪里有蚊子?”
季源同情道:“妈妈被蚊子咬了好多包,好可怜。”
她瞬间秒懂摸了摸脖子,
“嗯,妈妈房间里可能有一只很大的蚊子。”
明明是一句玩笑话,却被两个小家伙告诉了大舅舅。
宋秋生沉思了一会儿,给外甥们解释:“你们妈妈细皮嫩肉蚊子喜欢咬她很正常。”
他想让妹妹注意形象,但是看到妹妹妹夫穿着高领毛衣又不好意思开口了,显然是孩子闯进卧室才看见的痕迹。
他故意咳了两声:“咱家冬天可没有蚊子啊,不要教坏小孩。”
季教授面不改色只是耳尖红里透熟,宋时夏则是笑眯眯把哥哥的提醒当成耳旁风。
宋母对两个外孙极其疼爱,一口一个大宝小宝,宋父揣着手时不时偷瞄外孙。
宋秋生探头调侃:“爸,怎么今天突然想到刮胡子了?”
宋父板着张老脸:“你老子的事少管。”
宋秋生撇嘴,不就是刮胡子想抱外孙吗,眼睛都恨不得粘在孩子身上了。
他对季阳招了招手,
“你们外公想跟你们说话。”
说完他溜之大吉,留下面面相觑的宋父和小家伙。
宋父扯起笑容,在小孩子眼里他皮笑肉不笑。
季阳和季源战战兢兢:“外公好。”
“乖乖,让外公抱一抱。”
季阳同手同脚走到外公面前,季源握紧小手很害怕,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外公不是坏人。
宋时夏洗漱完出来,看到父亲正在当大马。
宋父脖子上骑着外孙:“乖孙孙坐稳,大马要跑起来咯。”
季源抱着外公的脖子咯咯笑。
宋时夏无奈摇了摇头,裹紧母亲的棉服进屋烤火。
季教授的外套被宋时夏换成了爸爸的新棉服,臃肿的棉服穿在季教授身上圆滚滚的有点可爱。
俩人身上的棉服是婆婆特地帮她家人挑选的冬装,专门选了最厚实的棉服,这厚度穿上干农活的都不方便,不过确实很暖和。
宋时夏在火坑上支了架锅的铁架子,又在铁架子上放了一口铁锅,铁锅加水放蒸笼。她做了不少甜点带回来,热一热全家一起吃。
杀猪匠姗姗来迟,被宋母带去后院挑猪。
杀猪匠再次确认:“你家的猪真的才喂了半年?”
“是啊,平时猪草还有剩饭和菜叶子一起喂,有时候掺点玉米面和麸糠,体积就跟吹气球似的猛涨。”
杀猪匠一边磨着刀,
“你要是不说半年我还以为你们这猪喂了一年多,我杀猪这么久从没见过半年的猪长这么肥。”
“你家这鸡鸭喂了多久?”
宋母乐不可支,“也有半年了,鸭子身上没什么肉就一直喂着,鸡买回来一直养着没生过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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