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俩人顿时松了口气。
韩蓉惊魂未定:“我以为你们出差就是帮忙去打算盘,谁想到出差还能受伤,这工作下次能不接了吗?”
季惟清垂着眼眸无声拒绝,宋时夏帮他解释。
“妈,阿清被选过去是因为他是国内最优秀顶尖的人才。受伤只是偶然事件,谁也不愿意发生这种事,上面领导和我们一样担心他们的安危,我们身为家属更应该支持体谅他的工作。”
韩蓉何尝不知道呢。她的丈夫是保家卫国的军人参加过数次战役,身上有不少长年累月留下的“功勋”。每次吵架冷战想到他身上的刀伤弹痕,她就忍不住心软让步。
她有着比普通人更高的思想觉悟,可她同时也是一位普通的母亲。她已经失去了大儿子,所以对小儿子格外偏宠,哪怕之前他快三十岁没结婚都不敢逼他。
如今小儿子的工作又涉及到危险,她怎么能不担心?
季惟清感激地看向妻子,感谢她替自己说话。
“山洞塌方是因为当地的地质问题,也是唯一一次进入山洞工作,以后不会了。”
韩蓉即便不相信也没别的办法证明。
宋时夏看出婆婆的担忧,于是主动调节气氛。
“妈,阿清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他从来都是有话直说,他不会在这上面骗你。”
韩蓉强颜欢笑:“瞧我关心则乱,你说的对,阿清从来不说谎,我都给吓懵了。”话是这么说,表情却还是忧心忡忡。
宋时夏知道婆婆需要时间缓缓,别人劝没用得婆婆自己想开。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季惟清和苏爱民竟然成了同事,还帮了他。而自己帮了钱秀芝,他们家跟这对夫妻还真是有缘分。
虽说安慰了婆婆,可她心里也有后怕。
“幸好泡药酒的酒精度数有50多度,尽管没达到专业消毒酒精的75含量,起码酒精能有点作用。”
韩蓉跟着附和:“可不是么,他们那个艰苦条件能找到一瓶消毒酒精就不错了,你那个药酒抹伤口有点浪费,我咋感觉让苏爱民喝下去更有效果。”她在家喝过两次药酒,每次要下雨前喝两口膝盖就不那么痛了。
宋时夏没有告诉婆婆她的猜想完全正确,加了灵泉水泡出来的药酒治愈外伤绰绰有余,口服比直接抹伤口消毒有效果。
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苏爱民背地里只消毒两次就把剩下的药酒全喝完了,这也算是歪打正着的傻人有傻福。
宋时夏按照季惟清是归国双学位博士的身份猜测,苏爱民的学历也不会低。而且他还比季惟清大十几岁,说明在行业内属于季惟清的前辈。
不过这跟她没关系,跟季惟清也没有关系。他只是顺手帮了一位前辈,俩人在不同学校教书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往坏了猜甚至有可能是竞争关系,但愿不要给他的工作带来麻烦。
关于出差受伤的事翻篇,宋时夏捧上了热乎的存折。她现在是十万元户了,如果国内有富豪排行榜肯定能进前一百吧?果然只要生活对了时代,就能少走几十年弯路。
躺着变富婆还有种做梦的不真实感。这种躺赢的感觉比拼死拼活跟大佬勾心斗角还要提防被人陷害监视舒坦多了,人生赢家不过如此。
宋时夏给小家伙买了200块钱的连环画,连环画的价格比书贵多了。最便宜的《大闹天宫》一本要五毛钱,有的成套下来得20多块钱。
宋时夏随手翻了翻,里面故事三观很正,能对孩子们进行寓教于乐和启蒙,她不觉得贵。
韩蓉买完菜过来碰头,看到她买了一堆书。
“不愧是一家人,阿清从小就喜欢看书,你现在有了身家第一件事竟然是买书,不如回去商量继续念书得了。”
宋时夏笑着解释:“这是给小家伙们买的连环画,我发现里面的内容不错,能教给他们一些小道理给孩子启蒙。”
韩蓉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你这孩子,有钱了多给自己买点好东西。百货商场进了一批化妆品和秋冬装,都是小姑娘喜欢的款式,我们单位就有小护士买了珍珠粉擦脸,整天身上香喷喷。孩子还小,他们爸爸上班挣得钱就是给他们花,你别用自己的钱补贴家用。”
宋时夏下意识看向季惟清,当事人对自己被当成赚钱工具人并没有任何表示。
“您不用劝我,他们叫我一声妈妈,给他们花钱就值得。”
钱是她曾经的执念,后来拥有数不尽的财富最怀念的却是和奶奶相依为命的日子。如今莫名其妙拥有大笔财富好像没有了上辈子内心空虚的感觉。她好像更怕孤单,不是怕没钱。
即便自己不是亲妈,两个小家伙给她提供了情绪价值,她愿意对他们更好。
韩蓉听得心酸又欣慰,这是多好的姑娘啊!
季惟清对她说:“我的存折给了你,你没有动过。”
宋时夏觉得好笑:“咱家又没有大笔支出,除了孩子报名的学费,支出基本稳定。你每个月工资那么高,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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