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一直在国外忙生意,没什么时间回去,就算回去了和周峪白也说不了几句话。”周泽提起这段往事,脸上没有半点多余的情绪,就像是在叙说别人家里的事。
“父子之间是需要缘分的,我和他没这个缘分。”
周泽审视着沈逸,不甘地叹道:“可惜了,你要是我儿子该多好。”
从前偶有回国那会,第一次见沈青,周泽就觉得这孩子不错,如果不是沈家夫妻不会经营家业,他也不会沦落成现在这样。
沈逸没有任何动容,他从头到尾都表现的很平静,“泽叔,一个人想做谁的儿子,不是他自己能决定的……周峪白也一样。”
周泽眯着眼,冷笑道:“呵呵,你倒是真把他当弟弟,不过他有没有把你当哥哥就不好说了。”
“周峪白是怎么想的,我不在乎。”
是记恨他也好,念着儿时的情也罢,沈逸都无所谓。
周泽端起面前的咖啡,浅尝了一口,单刀直入的问起,“你就没有想过出国跟父母生活。”
沈逸回答的很干脆,“没有。”
哪怕是当初知道父母准备离开,自己肯定得进去,他也从没有想过一走了之。
“为什么?如果是因为钱,我可以给你。”
“泽叔,您今天找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离开兴北市吗?”
周泽语气放缓,带着长辈的劝告,“沈青,听我一句,你留在这里对你不会有任何益处。”
沈逸没什么野心,他没想过凭自己就能从头再来,成为和周家一争高下的竞争对手。
对于现状,他早已认清,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周家祖辈积攒起来的家业,不是什么人有毅力有恒心就能撼动的,更重要的是他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
“沈家已经只剩我一个人,对周家构不成任何威胁,泽叔又何必赶尽杀绝,非要让我离开。”
周泽像是早就知道沈青没那么容易说动,他从身上拿出手机,将手机里的东西展示给他看。
沈逸只是扫了一眼,便没再看下去了。
周泽嗤笑一声,事情似乎完全在他意料之外:“你的反应告诉我,你早就知道了。”
沈逸没有否认:“所以我不会离开兴北市的。”
周泽很遗憾的表示,“沈青,我并不想把你卷进来,可现在看来我没有选择。”
“如果这就是用来对付周峪白的手段,您不觉得自己太卑鄙了吗?”
“我卑鄙?”周泽盯着沈青,觉得他还真是一点没变,“他是什么身份,你不是最清楚吗?”
沈逸希望他认清现实,“泽叔,不管你愿不愿承认,他都姓周,是你们周家的人。”
“所以我才更加厌恶他。”周泽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他不加掩饰地忿恨道:“为什么当初车祸不干脆让他死掉,这样我们都不用烦了。”
周泽越说越激动,他屈指扣在桌面,“你也是这样想的吧?如果没有他,你母亲也不会做出那样的蠢事,害的你们一家人到现在也无法团聚。”
“……”
沈逸已经不想再听周泽扯这些歪理了,正要起身离开的他忽然被人从身后很大力地抓住了胳膊。
回头看去,竟是周峪白。
“跟我走!”他厉声道。
从进店起的那刻,周峪白的目光就紧紧锁住沈逸,再也没看过别人。
沈逸被周峪白拉着一前一后离开了咖啡店,等他们走远,周泽才不慌不忙地看了眼腕上的时间。
一个半小时的距离,五十分钟不到,来的真够快的。
沈逸被周峪白推进了副驾室,自己一言不发地坐回到了驾驶位。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沈逸反应过来,拔高声调,“你派人跟踪我?”
周峪白发动车子:“我没有。”
沈逸刚想还算他做事有分寸,就听到周峪白更为理直气壮地说:“我那是为了保护你。”
“……你不是答应,不让人跟着了吗?周峪白你居然骗我。”
“他跟你说什么了?”周峪白现在满脑子都是周泽和沈青两人谈话的事,根本想不到其他。
沈逸不想提周泽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混蛋话,在他看来周峪白不必知道周泽说了什么。
“没什么。”
“他到底说了什么?”周峪白表情凝重的再次问道。
看着他的眼睛,沈逸最终还是没忍心,“他就是想让我离开兴北市而已。”
“……”
握紧方向盘的手指攥的发白,周泽是知道如何让周峪白方寸大乱的。
他竭力保持的冷静,在听到周泽想让沈青离开后,彻底崩塌了。
现在周峪白想要做的只有一件事,他没有犹豫地一脚踩下油门,将车飞速的开了出去。
沈逸觉得周峪白好像变得不对劲,他双眼直视前方,只顾着开车。
他有些慌了,“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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