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端王爷他只是身体不适,并不如谣言所说。”因为气怒不愿见他,做了食物也由吴宗送去,也难怪众人会误解。听吴宗说,朱炯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她所做的药膳食补十之八九是原封不动的端回,她心里难过的,并非自己的好意遭驳回,而是他的身体状况。倘若不是她回头,他们也不致落入贼人手中,若非他破开牢门,落崖时又以身相护,又岂会受伤如此重?思及此,她的眼眶不禁泛湿雾。撇开脸。“嬷嬷,午膳将至,秉王爷会等不及的。”本想再说安慰话的厨娘们,听闻这话,赶紧各回其岗位,还给季银珠一方清静。“季小姐。”门外传来吴宗的声音。季银珠回眸。“吴伯,今儿个的午膳由我送去,可好?”“这”吴宗面有难色。“怎么?不太方便吗?”早该知道的,他又开始避她了。心恼却又难发火。众厨娘闻言,莫不投来一瞪眼。吴宗苦笑。“不是的,季小姐,是主子他吃不下,要我撤下这午膳。”“他又犯病了吗?”忧苦染颜,这会儿就算有怨也全抛到了九霄云外。吴宗老脸添愁。瞥及此,季银珠立即抛下手中物,忙不迭的往朱炯所住的院落奔去。气喘吁吁的来到门前,才想伸手推开,却听闻内室传来低声交谈。“想不到三年前那一战真把你击垮了。”圆滚滚的大眼里有惋惜。三年前,他俩奉密旨远赴衮国,刺杀残暴不仁的聂皇,避免他老是派杀手来行刺,意图篡夺。然,谋略再好,仍是有漏洞,两人险些为了个女人丧生异域。朱炯勾唇讽笑。“也成了废人,是不?”“你不该救她的。”朱亥大眼里掠闪寒光。“助纣为虐者,该死。”朱炯挑眉。“真的该死吗?”他不禁摇头轻笑。是不是朱姓人皆喜口是心非?明明在乎一个人却要残酷漠视,这情可真恼人哪!“你这个人真愧当了冷面君三字,战场上的冷酷无情到哪去了,何时变得如此的妇人之仁。”恼怒。“你也愧当多情郎不是,昔日的风流哪去了,何时变得如此的守身如玉?”他笑。朱亥眯起眼。“我瞧你的身子并不若想像中的虚弱嘛。”居然还可以调侃他,不想活了。“想比试吗?抱歉,我身残不便作陪,倒是有件事,我还须请你帮上一帮。”敛长睫,眼底笑意逝去。“欠你的人情我还了。”老子不爽,懒得帮忙。朱炯抬眼“还了?何事?我怎不知?”朱亥还以瞪眼,片刻,唇角勾暧昧。“怎么?那娃儿没满足你,所以我难得的闲事没管成?”呵!有人欲求不满了。想到那洞内的春光,他该不该告知老十四,那娃儿对他做的辛苦事儿呢?“十五,你该知道我的忌讳。”柔音透威胁。朱亥视若无睹。“瞧你,只要说到那娃儿,你倒板起脸孔来了。”想来谣言是假,这十四心里可在乎死那娃儿了。兜眸向窗外,朱亥的笑意挺深浓。“我与她之间的关系,不如你想像那般。”他淡语,漠视窗外那微晃的娇躯。“这么无情啊,那可真亏得那娃儿为你抛尊弃贵了。”摇头轻叹,也可惜了他那些个瓷具,牺牲得不值得呀。朱炯肃容。“她做了什么?”朱亥瞄他一眼,潇洒起身。“没做什么,只不过摔坏了我几个食器,但无妨,这笔帐我倒是可以算到你头上,十四,我欠你的是情,你欠我的可是银两喔。”银两可是他最最在乎的,非讨不可!朝著朱炯投以深深的注视,噙著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缓缓走出门外。踏出门槛处,捕捉到梁柱后那抹匆忙藏身的娇影,暗地思忖,随即慢慢踱步离去。“秉王爷!”朱亥勾唇,旋身。“哦,是季小姐。”“他的伤势重吗?”事实上她想问的是,三年前他到底发生何事?为何会伤成这般?真是为一名女子而伤?所有的话梗在心口,怕问了真相伤心更深,若不问又夜夜难寝,泪湿衾。朱亥敛眸,淡笑。“季小姐想知道的并非他的伤势吧?”“呃我”啊!被瞧透了。“季小姐毋需害臊,关心一个人并非错事。”人家都这么说了,倘若再迂回未免太过虚假。她斟酌许久。“三年前,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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