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万柯的嘴里。
江嗣己猛地松开虞万柯,冷嗤一声,甩袖离开这里,再也没有回过头。
离开之时,还不忘顺手打翻一旁的烛灯。
江嗣己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虞万柯所在的房子燃起了熊熊大火,屋内的所有,全都付之一炬。
什么都不曾剩下。
久旱逢甘霖,凡人们兴奋不已,修士们大多却无动于衷。
江嗣己恢复了昔日一身华丽的黑底金丝勾勒花纹的着装,头戴碧绿色的簪子,漫不经心地走在大街上,却是和凡人一样高兴。
突然,一个手执折扇,笑容轻浅的男子挡住了他的去路。
江嗣己往左,男子亦往左,江嗣己往右,男子亦往右,嘴角还总是挂着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对着江嗣己,似乎是在故意和江嗣己作对一般。
江嗣己扫了一眼男子,眼神有些微冷,男子却恍然未觉,依旧笑着站在江嗣己面前,手中折扇微微扇动。
江嗣己懒洋洋地动了动嘴皮子,因为男子的行为心下烦躁不已,此时此刻就算再蠢的人,大概也能明白过来,这男子是来找事情的。江嗣己问:“有事么?”
见江嗣己终于搭理自己,男子眼神一亮,“啪”的一声将手中折扇一合,朝江嗣己躬身抱拳,眼尾向上微微勾起,喜色竟是半分也不掩藏,“有事,不知道陛下能否请尊者到一线天魂殿一叙?”
江嗣己猛地侧头看男子,瞳孔微微放大,眼睛微眯,盯着男子的目光里带着一丝危险,他仰起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说:“好啊。”
白敛之在前面引着路,带江嗣己左拐右拐,两人一起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小道里。
江嗣己嘴角含笑,看着前方引路的那个背影,喊了一声:“假和尚?”
白敛之回过头疑惑地看了江嗣己一眼,一本正经的辩解:“不是假和尚,我不是佛修,不侍奉佛主。”
还不等江嗣己的脸色黑下来,白敛之停在了一处不起眼的人家门口,拍了拍手,整理了一下仪容,“到了,就是这里。”
江嗣己嘴角的笑在白敛之方才那话出来时就已经放了下来,他抿了抿唇,没有吭声。
白敛之轻轻扣了三下门,一长一短一声最后是极为响亮的一拍,里面传出急匆匆的脚步声,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声粗糙沙哑的嗓音:“来了来了!”
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个老婆婆从里面探头出来,看到白敛之之后急忙将门大开,请白敛之进去。
白敛之扭头看向江嗣己,邀请他进去,“尊者,就是这里,这里有妖皇留下的法阵,我们可以通过这个阵法直接到一线天的魂殿。”
他还以为是他回来了呢,原来是假的。也是,怀柔坚死了那么久,怎么可能是怀柔坚呢。死人,怎么会活过来呢。
江嗣己嗤笑一声,眼底含着浅浅的讽刺,神情恹恹地转身,朝后面摆了摆手道:“不去了。”
“噬魂鬼,你现在走得了吗?”“哗”的一声,白敛之用折扇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只露出上半张脸,看似在笑,实则笑意不达眼底。
江嗣己轻哼一声:“画皮画骨,很难得,可惜了。”
白敛之漫步走到江嗣己面前,摇头晃脑道:“足够了,能将噬魂鬼骗到这里已经足够了。”
“或者我该叫你……袁瑾袁二公子?”
当听到“袁瑾”这个名字的时候,江嗣己才正色起来,盯着白敛之的眼神危险起来,白敛之似乎也不在意,自顾自的继续说道:“空无大师救了被袁家抛弃的二公子,又因二公子被大公子所杀。百年了,二公子。”
似是觉得眼前这个温润尔雅的男人十分可笑,江嗣己耸肩,嬉笑道:“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莫不是你就是东边街上那个得了失心疯的大叔?”
白敛之意味深长地道:“究竟是谁得了失心疯还说不准呢。”
江嗣己不欲与他纠缠,他今番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要去挖了怀柔坚的坟,将他挫骨扬灰。
一句承诺的话都没有,却将他的心骗走,让他不得不把自己神魂和情感分离,因此他才会被虞万柯趁虚而入,种了阴阳蛊,变成如今这般男不男、女不女,阴阳同体的身体。
江嗣己眉眼间已经萦绕上了不耐烦,依旧是嬉皮笑脸的笑:“你到底是谁,又有何事?”
这话说的极其不客气。
白敛之也不生气,因为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要比江嗣己说的话更过分,到那时,希望江嗣己不会因为他的鲁莽而生气。
江嗣己,这是你欠我的报应啊。
白敛之和江嗣己两人相对而立,都含着笑,一个眼角含笑,但眼底不含笑;一个嘴角带笑,神情却是恹恹的。
“我是……”白敛之笑出声来,然后将扇子放下来,扇子放下来之后的那张脸发生变化,俨然是另一张脸,江嗣己在虞万柯身边见过这张脸。
是那个给虞万柯提供阴阳蛊,并且帮助虞万柯将蛊彻底种到他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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