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甚至没一点动怒的意思后,他清清嗓子正要讲话,贺应忱伸手,用力在他嘴唇上摩挲两下:
“消毒洗干净了再来。你看,我要是不注意它的话,你现在是不是又在和别的男人接吻了?”
唇瓣被按的失去血色,很快血液又重新回涌、恢复。
“陆玉尘,你还和那种不着边际、脑子里长精虫的人有联系。”贺应忱掐准他的下巴,笑的贺青回头皮发麻:“是被我操的不够,要去找别人?还是说,你就是个贱的谁来都可以的骚货?”
还好他的记录都是聊完就删,至少前面那段叫人的没给贺应忱看见,否则应该不会像现在这么平静。
可平时和别人发条消息都要气的啃他半天的小气鬼,怎么今天能忍受他逃跑?他在心底把贺应忱说贱话的行为又加在账上,手搭上贺应忱的颈肩,亲昵姿态道:“有哥一个就够了,真的,我和陆玉尘不熟。”
抓他腰的手掌加力,贺青回吃痛,记一大笔后仍不改其色,都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天跑不了还有千万个明天,总不能因为今天的失败被贺应忱在床上折腾的起不来。
“我这不是还在这呢,对吧,抬抬头就能接吻的距离,你一个人我就唔……??!”
虽然不知道贺应忱发的什么病,但贺青回没反抗,配合对方的动作抚上男人后背,加深回应这个吻——给他哥顺毛不要太简单,做一顿别反抗就好。
谁知这一摸要命,贺应忱脑袋里的弦再也崩不住了。
是啊,抬头就能接吻的距离,可一个不注意的话,贺青回还是会跑。
他永远不知道青年心底在想什么。
到现在,他宁愿贺青回反抗,也不要这种表面顺服,心里另打算盘、换个衣服的功夫就和别人约好了要离开!
贺青回再说什么贺应忱已经听不见了。他满脑子都是刚才在更衣室里看到的消息、出来后空无一人的店面、以及贺青回到现在还是跑得了就跑跑不了就哄的态度——他错了。
错了错了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就不该去贪求他弟弟的爱。
——贺青回会有爱吗?
就算有,会分给他吗?哪怕是一点点?
恐怕对方只是觉得好玩、觉得爽才愿意和他上床吧?所以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把主导权交给贺青回呢?另一个声音又冒出来,说,贺青回会生气、会厌恶你的,一只不喜被管教、自由自在的飞鸟,怎会心甘情愿地被人囚禁在牢笼里?下场可想而知,两败俱伤。
可贺青回根本不会爱上任何人。
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不选身体上的绝对占有?至少也算拥有了吧?——即使,即使贺青回会恨上他。
可如果恨到极致,又怎么不算一种爱?
贺青回并不知道他哥头脑风暴那么多,更不知道贺应忱憋了那么久的东西全部爆发。他和他哥不在一个脑回路:在他的字典是不可能将自己与任何人绑在一起,这点在他七岁就足够铭心镂骨,事实上即使青年知道,可贺应忱想要的,就是活活打死他也不可能做到。
他不仅烦闷,只睡觉不好吗?
周鸣岐、沈羿都没要求什么,反看他哥,要求那么多,不说他本人乐不乐意,光是血缘关系这点就绝无可能。
贺荣果然遭报应,生的儿子没一个正常。
两个人的怒意滚雪球似的,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贺青回也不傻,贺应忱使阴招,有脚环他根本走不掉,再三越线的占有欲让他发自内心厌恶,黑漆漆的瞳孔写满不耐烦:“为什么那么多事?首先,你叫我收心在你一个人身上,我明确告诉你不可能。其次,虽然世俗这种说法对我无效,但咱俩好歹有点血缘关系,同性恋合法,有兄弟恋合法的地方吗?”
一针见血,直面戳破贺应忱最痛的点。
贺青回的精神攻击一向有力,刚才贺应忱亲了那么久,垂眸,弹弹鼓起的部分,再一次嘲讽又轻佻的强调:
“上床就够了。”
接着他被狠然甩在更衣室的坐垫里,破皮的手肘与惨白墙面发出咚的巨响——他疼得倒抽一口气,腿间裤子一瞬褪去,压了又压的脾气在疼痛下一泄而出,抬手就在贺应忱脸上挥了一拳。
兄弟俩从小到大没打过架。
这一刻却在窄小的更衣室大打出手,当然,应该是贺应忱单方面挨打。
贺青回手脚并用,奈何贺应忱轻松一转,顿时被跪按在坐垫上不能动弹,没做任何前戏便直直插入的撕裂感让他几乎瘫软下去,浑身上下就只有嘴还是胜利的:“有种你今天就把我操死在这,否则我立马去和周鸣岐和沈羿和陆玉尘,和任何一个人上床,一个不够就两个……”
“是吗?”贺应忱抓起他的头发,“那你尽管试试,看看是你先被我操死,还是有余力和他们上床。”
疼,太疼了。
豆大的汗珠从额前滑落,青年身体被迫压在软垫上,膝盖早已被暴力的动作磨红一片,好歹在车上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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