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上扬起,带起一抹放松又柔和的笑意。
徐玄玉似察觉到什么,眼皮微动了下,而后紧了紧手臂,低下头凑近时锦心,慵懒嗓音自嗓间缓缓响起:“你醒了……”
他头抵在她发上,自然的蹭动了两下。
时锦心问他:“现在时辰不早了,你今日不用早起去审刑司办事吗?”
“不用。”徐玄玉嗓音懒懒,却认真解释道:“明日是陛下寿宴,再加上与北秦和谈顺利,会在宫中设宴,批了众朝臣一日休沐,明日邀请众臣与使团使者一起庆祝。”
时锦心点了下头,又问:“可你不是还有别的差事吗?”
“那件差事,有人盯着呢,”徐玄玉声音低沉着:“总不能盯梢这种事也得我亲自去办吧。”
时锦心挑了下眉,也是。
既然今日可以休息,那就好好休息吧。
“好吧。”时锦心道:“那你就再睡会儿,我先起。”
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徐玄玉睁开了眼。他低下头,在她脸上亲了下。
时锦心笑了下,准备起身的动作顿住:“难得不用早起去审刑司,不接着再睡会儿吗?”
“已经睡得比往常时候要多了,精神恢复了不少。”他身体微动了下,手臂揽住她腰身,俯身凑近,显然没有准备要让她起床的意思。
时锦心意识到些什么,不自觉睁大些眼睛,伸手抵在他肩上,将他推开了些:“做什么?”
徐玄玉坦然:“活动一下身体。”
他另只手扯过被子,用力一甩,将其盖在了两人身上,将两人挡了个严实。
被窝里,有时锦心带着点抗议的声音响起:“你这才刚醒……”
徐玄玉的声音传来:“刚醒也不影响什么。”
“……”
没一会儿,时锦心的双手伸出被窝外,纤细的手腕被徐玄玉宽大的手掌紧扼住,束缚住她想要挣扎的动作。
思思照往常那般端来热水准备伺候时锦心洗漱梳妆,正欲抬手敲门时,听见了屋内传来些许呼吸急促的动静。
她倏忽愣住,准备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中,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后,立刻转身离开,顺带着将要进房间小厅和小书房整理的侍女们都喊了出去,然后将最外的那扇门着急的关上。
约莫一个时辰后,卧房的门打开。
徐玄玉和时锦心穿好衣裳走出来,前者精神焕发,后者有种被妖怪吸了精气的感觉。
走到小厅,时锦心在桌前坐下,毫不犹豫抬起双臂枕着,埋头趴了下去。
徐玄玉在她身边坐下,取过桌上茶壶和茶杯,慢悠悠倒了两杯茶。他将其中一杯递到时锦心面前,笑着伸手在她头上摸了摸:“你要是还困的话,其实可以继续睡,不用和我一起起床。”
时锦心声音闷闷的:“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能躺着?都怪你……”
她抬起一只手将徐玄玉摸自己脑袋的手给拍开,略有点郁闷的叹了口气。
本来醒来的时候她精神挺好的……现在嘛,唉。
徐玄玉笑着,嗓音也温柔:“嗯,都怪我,是我不好。”
“……”时锦心不想说话了。
徐玄玉眼神柔和,又伸手过去,在她头上轻轻摸了摸。
洗漱过后,秋容送来早膳,两人简单用过后,在小书房说事情。
关于昨晚时锦心和徐玄玉说过的、和秦瑶有关的事。
徐玄玉给时锦心的建议是,静观其变。先看看秦瑶那边的态度到底是怎样的,要明确她心中真正的想法后,才能寻找到合适的应对之法。
至于要如何知晓秦瑶心里想的,徐玄玉想,皇帝陛下的寿宴上,应该会见到她,到时候探探她的口风,之后就靠时锦心了。
毕竟,那是时锦心的亲生母亲,是为时锦心而来。自己在这件事里,能帮上的并不太多,还是得看她们两个。
在事情明朗之前,秦瑶的事暂时不告诉他人,先保持原状。
时锦心点头表示同意。
秦瑶毕竟是北秦长公主,自己是她女儿的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东楚皇帝寿宴当晚。
徐继烽和徐玄玉都在受邀名单中,天色尚未完全暗下来之前就出发了,抵达庆祝寿宴的庆元殿时,那儿已经有不少人,正互相寒暄打招呼着。
约一盏茶功夫后,北秦使团到达,秦瑶穿着一袭红衣、戴着赤色面纱出现在众人眼中。
徐玄玉看过去,眼神凝重了好些。
徐继烽注意到自家儿子神情的变化,轻声询问:“怎么了?看什么呢?”
徐玄玉稍敛了敛情绪,道:“爹,我过去一趟北秦使团那边。”
徐继烽不解:“为何?”
徐玄玉没回答,只说了句:“我很快回来。”
徐继烽正疑惑时,徐玄玉已经朝北秦使团那边过去。他们所坐的位置在单独的区域,和其余他国的使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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