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秋和杨树如向朱萧索与庄云道谢后,便回了杨家。杨树如看着面容有些惆怅的杨林秋道:“你怎么了,从刚才和朱萧索谈了生意后就一直没说话。”杨林秋道:“三姨,我以前一直认为,三夫四郎的生活是无比享受的。但是与朱萧索见面这几次,让我第一次如此佩服一个臭男人……我……我居然有种想嫁给他的冲动。”嫁人。这在杨家,是不可能从一个女子口中说出来的。杨家女子,都是自小培养顶天立地的心志。杨家女子三夫四郎,是众人皆知的。莫说山鸡县,就是叩仙邑,也有些名声。可是杨家家主想要嫁人了。这个念头,如果让外人知晓,杨家的地位定会受到影响。杨树如道:“孩子,这个事我没有经历过。我年轻的时候,身边都是牛世林朱福禄这种货色,见了就犯恶心。”听着杨树如煞风景的话语,杨林秋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朱萧索继承了他爹的俊朗外表,却独立长出了令人称绝的才智和进退有度的体面。如果我年轻些岁数,说不定也会和你一样心动。”“三姨……”“可惜,我就要去仙门接任务了。到时候,杨家就由你自己支撑了。你是个有夫有郎有子女的家主,嫁人的这个想法,切不可再有了。”“嗯,我知道的。”杨树如看着杨林秋有些怅惘的样子,面容又苍老了几分。马家。“姑姑,我们马家这次的损失也太大了!”马卫欣十分不满。马保莹没有将她当做继任家主来培养,脑子不太好使的她却一直都没有发现。再加上她周围的人都是马保莹安排好的,总是捧着她,让她一直有种自己是下一任家主的错觉。许多事情,她也就自然而然地马家的角度出发,时常牺牲自己的利益,或者身体。现在自己的家产被砍去了一大块,她当然受不了。“那能怎么办?不抓紧应下来,等到周比那老东西走了,我们连山鸡县的布匹生意都保不住。”虽然谈判时马保莹镇定自若,内心却比马卫欣愤怒十倍百倍。提到周比,马保莹露出狠媚神色:“周比这个老东西,当初还是脱胎境修士的时候,没少给我献好。突破到换骨境后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刚才居然连帮我们说一句话都不肯!”“都怪南屿风轻那个老贱人,如果不是她,我们马家在叩仙邑的关系怎么会断了一大半!她自己假清高,还不许别人放肆了?我看她一脸媚样,也不会是个省油的灯。”一想到南屿风轻,马卫欣就恨得牙根痒痒。她不想一直活在马保莹的羽翼下,也准备在叩仙邑经营自己的关系。但是谁想到,叩仙邑出了南屿风轻这一个换骨境贞洁烈妇。害得自己在叩仙邑倚门卖俏、左右逢迎十几年的关系土崩瓦解,还落下了一身臭名。“男女那点事,天底下哪有干净的,谁瞧不起谁呀。”“都是你情我愿的交易。她南屿把自己扮的和白莲花一样就算了,还逼得别人也要和她一样。没听说过谁因为自己不吃肉,就把屠户杀光的!”马保莹听到南屿风轻的名字,也是嗤笑:“她就是欺软怕硬。牛世林年轻的时候也没少去邑里的王家侍奉王老太,没见她说过一句。南屿风轻这个毒妇之所以衣服比我们裹得紧,无非是价钱没给到位罢了。算了,事已至此说她也没用,还是想想怎么止损吧。”两人沉默思考许久,马保莹道:“黄狗县那些布庄我们必须赎回来。否则亏损太大了。”“看今天朱萧索那个德行,巴不得我们马家没落,不一定愿意啊。”“我们还要给邑里的那几个家族上税。如果不拿回黄狗县布庄,我们自己恐怕都没资源修炼了。”“姑姑,要不我们去邑里……”“哼,邑里那些老东西看着是色中饿鬼,其实都是拔了毛的猴子。在真金白银面前,咱娘俩就算忙得没时间穿衣服,他们也不会松口。”“那怎么办?”马保莹又想到了什么:“我那个嫁给野小子的傻四妹生了个儿子,好像和朱萧索关系不错?记得他之前还找我们帮忙运作让他当县尉来着?”“嗯,好像是他保朱萧索到朱家拿到开脉丹的。他当上县尉后,还因为朱萧索的事被牵连了。”“那就让那小子搭个桥,让我们和朱萧索见面谈谈。”“他会答应么?当时四姑为了嫁出去可是和家里断了关系的。他找我们疏通县尉关系,也只是送了些好处,没有进一步的联系。”“打断骨头连着筋。她那个儿子不是叫‘沈马’么?”
马保莹嘴角微微扬起:“我那个傻四妹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沈马沈马,马就是马家的马。她只是自己没脸回来罢了。我亲自去找她,把她接回马家,了了她的心愿。”“那辛苦姑姑了。”“这点事辛苦什么。要是朱萧索也是个精火旺盛的,为了拿回布庄,你我还要多辛苦点。”“姑姑,我感觉朱萧索不太像……”“男人我见得多了,比他更道貌岸然的不是没有。准备着吧,没准就能用上。”牛家。“爹,我们牛家没了三成生意,周比又表示供奉一点不能减少,这可怎么办?”牛世林面色铁青。他没想到周比的态度如此坚决,在牛家生意缩水巨大的情况下,还要求上贡原来的灵石。牛代杰在一旁一声不吭,静静地看着牛世林和牛代豪父子。“代杰,你有什么办法么?”牛代杰摇摇头。“没有摁死朱萧索,我们就应该预料到会有这一天了。”“堂哥,你这是说的什么风凉话?!”牛代豪对牛代杰也迁怒了。牛代杰没有回应。牛世林想了想,道:“朱家那边我们动不了了,我来想想办法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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