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绾冷淡的语气,让姜伯年心中的怒火上升。柳氏肯定已经醒来了,她连面都不露,只有这个煞星来见他。“你若有事,只管忙去,为父是来找你母亲。”姜绾绾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父亲,母亲身受重伤,刚喝下汤药,已经睡下了,父亲有事可与我说,毕竟状纸是女儿写的。”姜伯年脸色一变,他这个好女儿已经猜到自己的来意了。既如此,他就直接说了。“把状纸撤下来,莫要外人看了笑话。”姜绾绾闻言眸子泛着刺骨的冷意。“父亲,姜府的脸面比我阿娘的命更重要?”为了事情能够解决,姜伯年也不好与姜绾绾硬碰硬。“为父不是这个意思,若此事与曹氏有关,为父定不会轻饶了她,定不会让你母亲白白受委屈。”说完话,姜伯年的视线扫过曹玉凤。曹玉凤心领神会,她哭诉道:“六姑娘,妾身与此事无关。”姜绾绾嘴角扯起冷意,望向姜伯年:“父亲,只有有女儿在的一天,谁也别想欺辱我阿娘。”姜伯年看到了姜绾绾眼中的狠厉。“万事好商量,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曹玉凤听到姜伯年的话,心中一慌。姜绾绾心中冷笑:“女儿只有一个条件,伤阿娘者,死!”当说道死字时,姜绾绾的目光冷冰冰的盯着曹玉凤。姜伯年沉思,他知道曹氏必定是牵扯其中,想让姜绾绾放过曹氏,只得是天方夜谭。姜绾绾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姜伯年皱眉,看着姜绾绾,再看看曹氏,气不打一处来,看来要想别的法子了。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姜伯年带着曹玉凤离开梅苑。“如今之计,怕是要惊扰岳丈大人了。”姜伯年说这话的时候,直勾勾的盯着曹玉凤。曹玉凤抹了抹眼泪:“老爷,今早哥哥已经通知妾身了。”有了曹玉凤的话,姜伯年心中安定了一些,只要曹家出面,姜家就不会有事。姜伯年去找容慕寒想办法,曹玉凤也去了一趟曹家。当他们两人回到姜府,夜色已黑,两人合计到天光大亮。次日,京兆尹的大堂。“升堂。”随着一声惊堂木的声音,所有涉及此案的犯人全部跪在大堂中。大堂外,围满了百姓。纪全忠瞧了一眼,坐在大堂听审的容羲一眼,咽了咽口水。“姜夫人,姜小姐,站起来回话。”“多谢大人。”姜绾绾扶着柳素站了起来。曹玉凤咬紧下唇,死死地盯着柳氏母女。“纪大人。”曹玉江大刀阔斧的走了进来,见到王爷居然在,他楞了一下,随即脸色如常的上前打招呼。“见过王爷。”容羲瞥了一眼曹玉江,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笑容。曹玉江和容羲打过招呼,便站在一旁听审。姜绾绾心中冷哼,曹府这是来给曹玉凤撑腰。纪全忠叹了一口气,拿出之前两人的供词,开口道:“张天、春华、你二人绑架姜夫人柳氏,罪证确凿,你们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张天连忙喊冤:“启禀大人,草民也是被人利用的,是张旺财,是他绑架的姜夫人,草民收了张旺财的银子才犯下大错的。”
纪全忠拿出好几份状纸,气愤的怒斥道:“张天你先占山为王,拐卖良家妇女,后又绑架姜夫人,这些罪够你死上千百回的了,你居然敢喊冤?”张天看到状纸慌了神了,眼珠子乱转。春华冷眼瞧着张天,哈哈大笑起来。“孬种,敢干不敢认。”张天恶狠狠地盯着春华,恨不得把春华撕碎喂狗。姜绾绾的目光停留在容羲的身上。他神情倨傲,眼神里尽是不屑。她舍不得转开视线,他真好看。察觉到姜绾绾的注视,容羲轻勾唇,一脸戏谑。姜绾绾垂下眼帘,遮掩自己内心的娇羞。曹玉凤在见到哥哥的一瞬间她心里安定了许多。定是父亲大人让哥哥来的,家族给了她底气。想到这,曹玉凤挺直了腰杆,无所畏惧的跪着。春华在供词按下了自己的指印,恨只恨她没能杀掉柳氏。春华凄凄惨惨的狂笑起来。“犯妇,公堂之中岂容你放肆。”纪全忠见春华藐视公堂,大声的呵斥她。“放肆又如何,反正都是将死之人,我怕什么,哈哈哈……”纪全忠可由不得春华放肆,马上命人前去制止春华。姜绾绾不着混迹的拉住柳素站远了一些。春华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作势要朝姜绾绾扑了过去。“拦住她。”纪全忠一直观察着春华举动,觉得此人已经疯癫,会做出了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没等春华靠近姜绾绾,便被衙役制服,容羲见姜绾绾没事,藏在手掌心的暗器便默默的收了回去。曹玉凤见春华没有伤及柳氏母女分毫,心中很是不满。真是个没用的废物,没有脑子的东西。“把她带下去。”春华既然已经认罪,便可收押了。纪全忠视线转向张天。张天浑身抖得像个筛子,他被张旺财给害苦了。“犯人张天,若是你拒不认罪,本官只得大刑伺候,来人,上刑具!”张天一听要动刑,连忙求饶:“大人,我认罪,张旺财给了草民二百两银子,说要借天虎寨的地方一用,其他的,草民真的不知情。”纪全忠见张天招供,便让他写下供词,签字画押。“张王氏,本官最后问你一遍,此事你是否参与其中?”王妈妈可怜兮兮的哭诉道:“大人,民妇真的毫不知情啊。”姜绾绾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人,小女有证据,能证明此事王氏与曹氏脱不了干系。”曹玉凤瞳孔放大,姜绾绾居然有证据,果然是有备而来。“把人证带上来。”纪全忠话音刚落,石榴便带着木香姐弟二人走入大堂。“奴婢、贱民见过大人。”木香和木生跪下行礼。纪全忠沉声问道:“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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