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吴思富跟前,听到上面有砍竹子的声音,便问吴思富:“谁在上面砍竹子?”≈ap;ap;lt;/p≈ap;ap;gt;“李大翠。她刚刚上去。”吴思富淡淡地说道。≈ap;ap;lt;/p≈ap;ap;gt;“她砍竹子做什么?不会是来帮你拖竹子的吧?”吴三叔随口问了一句。≈ap;ap;lt;/p≈ap;ap;gt;“她怎么可能来帮我拖竹子。”吴思富讪讪地说道。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又问,“三叔,你刚才打电话给我,什么事?”吴思富问。≈ap;ap;lt;/p≈ap;ap;gt;“看我这记性,竟然忘了。通知你们明天开队会。”吴三叔又急忙说道,“你再砍几根,我帮你拖出来,你自己剔竹丫。砍好的我先帮你拖回去。其余的,等我去通知了开会再来帮你拖。”≈ap;ap;lt;/p≈ap;ap;gt;上世纪七八年代,农村最小的农民生产组织叫生产队,比如竹村一队、竹村二队。进入二十一世纪后,改称为生产组,有的地方称“社”。比如竹村一组、竹村二社。不过,竹村这里的农民依然习惯称呼竹村一队、竹村二队。≈ap;ap;lt;/p≈ap;ap;gt;晚上,吴思富紧赶慢赶,备好了一个大筲箕要用的竹蔑。他想着第二天要去开会,先备好一个筲箕的料,开会时顺便编织。≈ap;ap;lt;/p≈ap;ap;gt;第二日早饭后,在家里的社员30来个陆陆续续来到吴三叔院子里。来开会的基本是“三八、九九、六一”部队的人,除了老人和留守的孩子,基本无年轻人。≈ap;ap;lt;/p≈ap;ap;gt;吴思富家离吴三叔院子不远,翻一道梁倒到了。他到吴三叔家端出一条板凳,拣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打开自己带来的一大圈篾条,开始编织筲箕。≈ap;ap;lt;/p≈ap;ap;gt;吴三叔所在的院子座落在沟槽的一个大平坝里,典型的川东四合院形状,木板墙壁,木格窗子,青瓦盖顶。≈ap;ap;lt;/p≈ap;ap;gt;四合院围起来的院坝足有两个蓝球场大,青石铺地。上世纪集体生产时期,全生产队的苞谷、谷子、黄豆,都是在这个院坝里晾晒,再分给全队老少。≈ap;ap;lt;/p≈ap;ap;gt;这个院子,曾经热闹辉煌。院子里共有9家住户。早上各家打开房门,鸡鸭咯咯咯、嘎嘎嘎地扑到院子里;小孩子们大呼小叫着在院坝里玩耍;吃饭的时候,各家的爷们、媳妇儿喜欢端了碗出来,站在院坝里吃,边吃边摆龙门阵。遇上过年时,狮子、笼灯都在这个院坝里杂耍。≈ap;ap;lt;/p≈ap;ap;gt;如今,这个院子只有吴三叔、李大翠和周觉明三户人家住着,其余几户人家,有的在镇上买了房,有的在外面打工没回来。≈ap;ap;lt;/p≈ap;ap;gt;有的房子由于常年无人居住,没了烟熏火燎的看护,如今看起来破烂不堪;有的屋顶长了草,有的瓦片掉了,檩子被雨淋得黑乎乎的;有的墙壁木板腐烂,发着霉味,给人破败、沧桑之感。≈ap;ap;lt;/p≈ap;ap;gt;
院坝的青石板也长了一层薄薄的青苔,一遇下雨,走在院坝里溜滑溜滑的,非得万分小心不可。≈ap;ap;lt;/p≈ap;ap;gt;吴三叔搬出一张小木桌,又拖出家里的条凳和竹椅,拿了一叠纸和一支笔,带上老花镜,招呼大家开会。≈ap;ap;lt;/p≈ap;ap;gt;30来人自觉找凳子坐成一圈,有人见没板凳,便随便坐在石阶上。吴三叔见还有人站着,对李大翠喊道:“李大翠,去你屋里端几张板凳出来。”≈ap;ap;lt;/p≈ap;ap;gt;李大翠懒懒地站起来,慢慢地要往屋里走,有人却说:“吴队长,不用了,你快些说,说完我们还得回去赶活路。”≈ap;ap;lt;/p≈ap;ap;gt;李大翠一听,索性又坐下来,点头道:“就是就是,先说事!”≈ap;ap;lt;/p≈ap;ap;gt;吴三叔环视了一下人群,这才说:“前两天,村上开了会,要求各队摸底、调查贫困户,并建档立卡。登记贫困户,条件就一个,人均年收入达不到2736块的,就登记。”≈ap;ap;lt;/p≈ap;ap;gt;李大翠一听,迫不及待地插嘴道:“我家算一个。”≈ap;ap;lt;/p≈ap;ap;gt;吴三叔看了一眼李大翠,没理她,又说:“具体算法,收支两条线。收入包括:家庭生产经营性收入、转移性收入、财产性收入、工资性收入。简单说,就是家里生产的粮食、喂的鸡鸭鹅猪、低保、老农保、打工的工资、做生意的收入都算家庭收入。≈ap;ap;lt;/p≈ap;ap;gt;支出包括生产经营用的化肥、农药、种子以及其它成本,收入与支出相抵,余下的如每人达不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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