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花生认为她这样想揭发犯人的心,是为维护正义、还那女孩公道。
所以这会对方才会挡在跟前,拦住了去路。
而这纯粹是误解。
“你干嘛去?”花生紧张道。
即便心中为那女孩的遭遇,确有几分愤懑,但比起虚拟人物的结局,任知欢更在意的只有谁会是潜在危险,是多少明枪暗箭,从而让自己承受何种疼痛。
“我要去找证据。”她平静回道。
“你凭何笃定?”
“我昨晚看见那人腰上有玉佩,这么久来我就没见哪个角色明晃晃地往腰间挂这玩意,”任知欢笑出一声讽意,“这会一瞧才知是先生,还正寻思什么人敢在谷中行凶……”
“冷静点!就凭这还定不得罪,昨日那位逼你比试的也挂着玉,我是亲眼见着的。”
花生钳住她的臂膀,对上任知欢的目光,继续掐声提醒道。
“即便真如你所言,可那是位先生,你在这儿无论作何都比不过他,纵使真搜全了证物,也无法保你不被提前灭口啊。”
就怕是要被那个,所以我才急着要找能抓他的证据啊!
任知欢捂脸叹气,也明白凡事不能轻举妄动,只得努力平息情绪。
“可也不能坐以待毙,花生你听我说,昨晚我是有砍那人一刀,仅一晚过去凭他有何能耐,手腕绝对还有明显伤口,我去瞧上一眼有没有,就能肯定了。”
知道她是非查不可,想了一会,花生继续问道。
“他有看见你脸吗?”
“有看,但夜里黑,我都没看清他的脸,也许也没有看清我的。”
“那你去瞧一眼有个底也好,但无论结果如何你这段时间最好别近他身……”花生拾起锄头,不知想起了什么,眼中有些复杂。
“安心呆大伙身边,别独自去哪,就这么熬到十天后的大比吧,那会才是决定你我命运的时候。”
想对方就此息事宁人,是私心还是好心?花生不愿去想,只是她认为这是最佳选择,只要自己不被牵连就可以了。
任知欢明白她的想法,其实自己想的也与对方大差不离,于是也答应了下来。
只是总会难免想起昨晚那个被压在男人底下失去活气的女孩。
施暴者该死——任知欢绝对不否认,这样的念头在十多分钟后更是强烈。
因为在不远处,那位正问候几位弟子的先生,唇眼之色似菩萨低眉,隐隐透出袖口的腕部,有纱布缠裹。
真是昨晚舔脚的狗男人?!
任知欢强忍不适,憋下要扔石子的冲动。
想来想去,她还是打算听花生的话,安静地等到十天后的什么大比,进入内门逃离苦海。
只是万一这十天内出了什么意外呢?
任知欢不想去假设,但耐不住总会去幻想刀插进肉、中了术法会有多痛,她活生生的人实在害怕遭这种罪,也没法保证恒极真人会在危难关头救人,于是也没心去干活,只想着得抓点什么把柄。
巡夜人是没得了,唯一直接证物,只有那把镰刀。
任知欢刨开沙堆,将那把染血的镰刀掏出。
上边的血——她知道这里不支持dna检测技术,但好歹是充斥怪力乱神的世界,玄学或许多少可以?
于是小心把这把刀藏好,之后,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任知欢紧跟着大队伍,绝对不往人少的地方走,尽量在人群里做个显眼包,就这么胆战心惊地过了两叁天。
一切风平浪静。
那片她们负责的灵田也早已耕种完毕。
任知欢强做自然地挥别前来巡查的先生,花生揣着满怀犒赏,感慨道。
“这先生人挺好,真的会是你说的那种人吗?”
“就这样被骗了?而且那些东西是你应得的,他只起转交作用。”
任知欢不屑地哼声,转头举棍锤洗盆内脏衣,这些日子下来她已完全适应了这杂役般的生活。
“开玩笑而已,较真作甚。”
花生心满意足地啃口酥饼,扭头溜回屋内藏吃的去了。
任知欢知道对方没有全信自己的说辞,无奈耸肩,加快锤洗速度想早点干完了事。
几分钟过去,就在她毫无形象地暴打衣物时。
“任知焕。”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身前一双鞋履踏来,她抬眼一看,见是邱泽少年抱剑扬笑。
“别挡我光。”
“又不是看书写字,有没有光又如何?”
“少纠缠了,没兴致和你顽。”
抖抖满衣水渍,看他没走,任知欢面不爽快。
“那你何时有兴致?”
“或许永远都没有。”
见邱泽就要拔剑,任知欢也仍一动不动,嘲弄笑道。
“你这人好赖皮,我不想比你硬逼又有什么意义,反正我不出手,你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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