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回溯完瑛贵人被改变的半生,冯小怜灵魂从瑛贵人的身体里飘出,重新到了礼部侍郎甄府的客房。
灵魂出窍时烧着的那一炷香还未熄了,才燃了半根。冯小怜擦一把额头上的汗,重新闭上眼:「使用:浮生若梦。」
冯小怜用「浮生若梦」进入了抚远大将军年羹尧的梦境。
熟睡中的年羹尧眉头一皱,看到了自己的“前世”:
冰天雪地里,一只即将修炼成精的白狐被冻伤了,藏在猎人房门外的水缸。猎人从军多年、退伍了回到村寨,忙里偷闲出一手好厨艺。他养了鸡,冬日里大雪封山捕不了猎,就烫好一壶烧酒,挖了泥炉烤叫花鸡吃。
从水缸里探出个雪白的狐狸头,小狐狸盯着做叫花鸡的猎人看。猎人五官英俊漂亮,身材挺拔高大,笑起来露出锃亮的白牙。
这猎人竟和入梦的年羹尧长得一模一样!
睡梦中的年羹尧张嘴欲说什么,可他却说不出话来。他伸出手去触摸猎人,变得透明的肌肤从实物上穿过去。
只见猎人徒手抓起一只老母鸡,刺刨开鸡肚子洗净内脏,却不拔毛。猎人甩手和了一团泥裹住肥鸡,生火烤了起来。烤的一会儿,泥中透出甜香,待得湿泥干透,猎人剥下干泥,鸡毛随着自动脱落。烤好的叫花鸡浓香扑鼻。
猎人吞一口热酒,撕开酥香入骨的肥鸡入口,鸡肉白嫩、鲜美无比。藏在水缸里的小狐狸经不住香喷喷鸡肉诱惑,飞扑过来,却忘了冻伤的腿儿,正中猎人胸口。
猎人看着这只皮毛银白色、不含一点儿杂质的雪狐,拿起猎枪。小狐狸眨巴眼睛看着猎人,还伸出热乎乎的舌头舔舐他的手。
猎人放下了猎枪,手撕了一块鸡肉喂给这白狐。
白狐眼巴巴看着猎人,年羹尧觉得这只梦中动物的眼神有点像人的。莫名熟悉,是谁的呢?
这时候画面一转,已经是春天了。猎人白天去打猎,晚上会草屋睡觉吃饭,小狐狸就乖乖地等着他。鸡棚里的几只鸡被猎人烧成了白切鸡、花雕鸡、炒鸡、叫花鸡,全进了小狐狸的肚子。猎人晚上脱衣睡觉,小狐狸也钻进他被窝里,毛茸茸的蹭在他胸口。
这一天猎人回来的格外晚,小狐狸嗷嗷叫着,从门口窜出来扑进他怀里。许是运气不好,猎人白天没打到猎,晚上也睡不着。他的呼吸渐渐粗重:怀里毛茸茸的触感变成了丝绸一样的光滑细腻——猎人买不起绫罗绸缎,幼时家里养蚕缫丝,那雪白绵软的丝便是这样滑嫩的触感。
月光倒是很明——猎人定睛看去,怀里的小狐狸早不见了!他搂着的,分明是个通体雪白、丰乳肥臀的妖娆少女!少女赤裸着一身肉体,被他骤然的动作吵醒,两条肉感十足的美腿盘住了猎人的腰。猎人下腹处的巨龙膨胀起来。
“说!我的白狐呢?你是谁!”猎人还算理智,忍住冲动,一把推醒少女,攥紧她纤细的脖颈。
少女被痛醒,脖子却被掐着说不出话,只是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猎人。这眼神分明和小狐狸一样!猎人松开了手,少女的青丝间长出两只毛茸茸狐耳,她的语气很委屈:“恩公……我就是那只狐狸呀。”
梦中的年羹尧看向那少女的脸蛋儿——竟和自己营帐中救的甄府小怜,一模一样。
白狐刚修炼成人,还控制不好化形,因此一紧张就长出狐狸耳朵。猎人赤裸着精壮的身躯,八块腹肌排列开来,腰肢劲瘦、肩膀厚实,配一张如琢如磨的俊美脸庞。白狐本就是最爱美的妖怪,看了猎人俊美的摸样,好生欢喜!
白狐少女嘟起香甜的樱桃口儿去舔吃猎人的嘴,色情地吸溜起来,舌头软软的,比叫花鸡还好吃呢!她无师自通地,盘腿坐上猎人的巨龙,忍痛坐满下去。
猎人从未使用过的巨龙骤然进入一湿滑紧致的肉道,哪里还忍得下去?猎人粗暴地端起白狐来,拍打着她肉臀猛力操干。“莫说是狐狸了!就算是狼、是狗儿,你日后也是我年更姚的婆娘!”
回答猎人的是白狐骚媚入骨的淫叫。她刚缩进去的狐耳又长出来了。
啪啪啪的交合声许久才停,春梦里的画面变了又变。年羹尧好像真的经历了一样:他看着猎人和那叫“小怜”的白狐度过了一生,他们甚至还生下了一窝小狐狸。猎人先老死了,白狐就舍弃千年的寿命,一头碰死在夫君的墓碑前。白狐在阎王爷面前起誓:“来生愿受尽折辱、不公,只求和夫君再续前缘。”
「浮生若梦」使用结束。宿主冯小怜退出年羹尧的梦境。
……
年羹尧睁开眼,已是天光破晓,一夜的春梦也醒了。这场梦没有想从前那样做梦一样,醒来就忘却,反而每一细节都清清楚楚。
原来真的有前世今生!年羹尧再想到自己查的冯小怜身世,被生父贬为奴婢、被兄长和亲姐姐的追求者糟蹋,顿时便心痛不已。
自然地,他对这场春梦是前世今生的说法深信不疑。上一世没能走到最后,今生便定要好好呵护本将军心爱的女子!年羹尧想着,一边穿衣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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