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秦思御在书桌旁坐下,看到温遂坐在飘窗上,盯着窗外。
“白天我说的那些话不太对,有些是说给时舟南那小子听的,你不愿意,我们不会强迫你和谁在一起,我们是尊重你的。”
秦思御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后面我又想了想,这些年?来大大小小的事你都是自?己处理的,可能你早就已经长?大了,只?是我们还不愿意接受,还总觉得你是当时那个被人绑架的小娃娃。”
温遂总算愿意回过头来,逆着光,秦思御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到他眼神闪烁,因为含着泪而亮晶晶的。
“我们年?纪大了,你也?成熟了,很多事情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我们不多说什么了,对你也?没有高要求高期望,只?希望你能快快乐乐的。”
“所以,”秦思御停顿了一下,“我今天说的有一件事,就是这个时舟南。抛开身世、经历、家境这些都不管,你和他在一起不快乐,才?是我们反对的原因。”
这些话温遂听了无数遍, 听?得心烦,他没应,就偏着头漫无?目的地看窗外, 突然?看见一辆熟悉的车停在了自家花园门口。
温遂稍稍坐直了些,可从他这个角度看不太清楚,没过多久, 房间门被?敲了敲,温知涵拿着一个信封进?来?, 递给温遂:“时舟南的那个小助理, 说给你的。”
这大概就是邀请函,当着父母的面他不好直接拿出来?看, 便随手放在一边。温知涵拍了拍秦思御, 说:“道理他自己都明白, 耳朵都要唠叨出茧子来了,不是说好道歉嘛, 怎么又?变成说教了?”
“我?的我?的,”秦思御连声道, “你好好休息吧, 不说了。”
接着就和?温知涵一起出了温遂的房间, 顺手带上了门,温遂走到窗边一看, 那辆车已经走远了。
信封薄薄的,但用纸很讲究,温遂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张演唱会的纸质门票, 最上面不是演唱会名称,而是用加粗字体写着一个时间。
温遂对这个时间印象深刻, 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他第一次去lo面试的日期。
再?往下,日期那一栏标的是今晚七点半,场馆在海城奥体中心,座位是a0区1排1号。
这是…时舟南的演唱会?
一场演唱会审批下来?需要时间,最快也要几个月,温遂放下票去各个大平台搜了,没看到一点消息,更没有开票信息。
那这是谁的演唱会?
正疑惑着,手机又?震了震,时舟南发来?一条消息,问温遂收到票没有。
[收到了]
温遂很快回复,依旧没说自己会不会去,时舟南也没有问,话题就停顿在这里,就像薛定谔的猫。
决定权全在温遂手里,他却觉得轻飘飘的票很沉重。一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做出决定。
秦思御和?温知涵五点多就出门应酬了,秦言也不知道去了哪,温遂一个人吃得心不在焉,对阿姨的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
窗外的天?一点点暗下来?,时间指向六点,温遂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感?觉自己被?对面声音中藏不住的酒气熏了一脸。
温遂微微皱起眉,“贺池临,你发什么疯啊?”
对面的手机似乎是被?人拿过去,换了个清醒一点的男生,听?声音很陌生,估计是哪个工作人员,“你好,这位先生有点喝多了,能麻烦你过来?一趟吗?”
贺池临酒品不咋滴,酒后不知道能干出什么荒唐事来?,这点温遂是知道的,眉头又?紧了些,问了地址就抓起衣服出门。
好在那酒吧离得也不算远,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温遂一进?去,就看到贺池临趴在吧台上,手边一堆的酒瓶子,温遂一个不太懂酒的人扫了一眼,都差点晕过去。
他这七倒八歪的几大瓶,放在有些店里都是传家的酒了,怪不得服务员脸都吓白了,生怕贺池临赔不起。
温遂给老板留了个电话,想?带着贺池临先回去再?说,结果贺池临跟粘在椅子上似的,说什么也不肯走。
“老板,你们这一晚营业额多少?”温遂面不改色地问,“我?包场,你们也回避一下,麻烦了。”
好在这会儿他没再?发酒疯了,只是抄起一瓶洋的就往嘴里灌,被?温遂一把夺了过去,“贺池临!”
温遂这一声压着怒气,把贺池临的些许理智吼了回来?,贺池临眼神迷离,却嘴角上扬,皮笑肉不笑地去捏温遂的脸,被?他皱着眉躲开后又?“啧”一声:“怎么跟你未来?嫂子说话呢?”
果然?还是为这事,温遂捏了捏鼻梁,耐下性子,“你想?说就好好说,别借酒发疯。”
贺池临靠在椅背上,仰着头,半晌才吐出一句:“秦言让我?和?他结婚。”
“你答应了。”温遂说道。
“我?当然?答应了,他说结了婚我?就可以随时随地都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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