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着国公爷也是太急了些,就不知道表妹在国公府如何了,心里就盼着早些能见着表妹,想着将来迎了表妹入门——
他那脸呀就不可抑制地染了红晕,在屋里实在是坐不住了,就从屋里就出来,就见着个面生的婆子进了母亲李氏那屋,到有些好奇,就唤来吉祥问道,“母亲入京才几日,这便有相熟的人了吗?”
吉祥知道那人是英国公府二房太太梁氏身边的婆子,他是亲眼见过的,往这院子里来也不止一两回了,“小的也不知道是谁,太太跟前都是姐姐们,小的也不敢上前去问,怕被姐姐们责骂呢。”
温庭开闻言笑道,“也是,母亲管家一向严厉,你是不敢放肆的。”
吉祥心下一跳,却不敢真把来人的身份说出来,“少爷,您这会儿怎的出来了?”
温庭开也不避着他,“这一时坐不住了,就在外头走上一走,待会儿就回去看书。”
“少爷这般用功,太太那里定是既高兴又担忧少爷身t的,”吉祥惯会说话,“太太此番入京,都是为着少爷呢。”他这边儿就瞒着少爷,太太的意思便是要瞒着少爷,他一个下人哪里有置寰的余地?况他要是帮了少爷,叫少爷真与那表姑娘一块儿,于他有甚么好处?
温庭开不知他心里所想,就沉浸在即将到来的喜悦里,从荷包里倒出些散碎银子给吉祥,轻声吩咐道,“我娘待我的心,我岂有不知的道理?你去天香楼买些易克化的糕点来,我也好孝敬孝敬母亲。”
吉祥赶紧接过去,“小的去去就回。”
那婆子进了李氏的屋里,就特别殷勤地给李氏请安,叫李氏立时让人将她扶起来,“你这过来,可是二太太有甚么事要同我说?”
那婆子道,“是二太太请亲家太太往府里走一遭。”
李氏有些不解,“是甚么事儿叫二太太这般的急?”
那婆子摇头,“二太太并未吩咐,老奴不知。”
李氏一听此言,就晓得这人并非是二太太梁氏的跟前人,也就作罢了再问的心思,赶紧就收拾了一番,出门前还特特儿地往儿子那屋外瞧了瞧,又唤来一个婆子问道,“我儿可还在里面读书?”
婆子是新雇来的,一身粗布衣裳到也整齐,忙回道,“少爷还在里面读书,太太可要去看看?”
“那便让他在里头读书,你们个个儿的也别去打扰,要是你们搅了我儿读书的兴头,我定不饶了你们!”李氏在家里便有十足的威风,这听得儿子定能中举的话,更是信心满满了,便是讲话也自觉了几分威仪出来,也吩咐着自己近身伺候的丫鬟婆子,“你们个个儿的都仔细着你们的嘴,可千万别叫我儿听见了甚么,可听见了?”
“奴婢们省得。”
齐刷刷的回话声,让李氏很是满意。
但又怕这声儿惊动了儿子,又往他那屋瞧了瞧,见并未有甚么动静,才算是松了口气,不过,她还是亲到儿子跟前,“开儿,我的儿,国公府上的二太太请了我去说话,我去去便来,你可是一道去?”
温庭开面上一喜,可立时就反应过来,生怕母亲将他的心思看出来,他哪里是想去国公府,分明是想去国公府上看表妹——先前表妹住的好好儿的,怎么就去了国公府住着,表妹分明不想住国公府的,可他试探过母亲的口风,母亲说表妹被国公爷接了回去,她想留也留不住,哪里还敢得罪了国公爷呢。
就让他心儿都悬了起来,恨不能立时飞到表妹跟前,与她倾诉衷肠,又与她细数这在贡院里几日的事来,如今这些话只能含在嘴里,待能见着了表妹再说——他摇摇头,“母亲快去吧,我便不去了,您同那二太太有话说,儿子可也不能去时时陪着您的,还不如多读些书,为着后头的殿试准备呢。”
李氏不过是试探一下儿子,见他还能安稳读书,更不把顾妙儿放在眼里了,她当母亲的自是瞧不得儿子太把顾妙儿放在嘴上,也未在儿子嘴里听说过一次顾妙儿的名字,更让她心安理得了,况也是顾妙儿自家缘故,谁叫她那个小姑子早早的就没了,才叫顾妙儿落得这样的境地——
可顾妙儿也算是福气了,叫她攀上了英国公,这世袭罔替的国公府呀,真真儿是泼天的富贵,也让她恨不得立时将顾妙儿嫁了过去,她这个舅母是隔了一层的,可不还有个亲舅舅在嘛,到底是骨r0u至亲,难不在她顾妙儿还能不认舅家?
她若不认的话,自个儿又没有兄弟姐妹,谁去给她撑腰!这么一想,李氏就有十分有底气,也就是顾妙儿她年轻还有美貌,不然的话,似她这等孤nv哪家敢给儿子娶这样的姑娘回府当儿媳?她这也是成全了顾妙儿的富贵,顾妙儿反而要谢她才对,不然顾妙儿就脸皮都不要了非得入他温家门做小妾。“嗯,我的乖儿,好好去读书,若是累了也歇上一歇,别不顾惜自己身子。”
温庭开又如何知晓自己母亲心里的主意,更不知道母亲瞒着他定下亲事,一门心思地沉浸在即将迎娶表妹的欢喜上,退回屋里去读书,这一高兴了,读书也更读进了几分。
李氏往英国公府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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