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引章到也不为难她,将她放下,只手间缺了什么似的,瞧她刚下地,就离了他两步远,还迈着小步子走在前头,到叫他无奈失笑,“且慢着走些,省得摔着了。”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还真的差点叫顾妙儿给摔着了。
她心里头未尝不是没有埋怨,只当着他的面不好发作出来,她自个儿是娇气的,只那娇气儿,也得看人哪。便是往后山上走些路,走入供奉长明灯之处,她极为虔诚地合手拜了拜了,侧头看向已经站至身边的秦引章,手接过护卫递过来的香,他也跟着拜了拜,到叫她有些意外。
她并未出声,见他将香将cha上,她便打从里面出去。
秦引章跟在她身后,还示意跟随的护卫退下去,轻唤了她一声,“妙儿。”
她回头看他,眼神闪躲。
他上前,到问她一句,“妙儿同你舅母见过了,亲事可落定了?”
一问这个,就问着顾妙儿的伤心事了。
顾妙儿一时破了心防,待他也不像先时那么戒备了,“舅母瞧不上我。”
他见她一副委屈的样子,想着她还小呢,也不知事儿,到是不与她计较起来,却是明知故问道,“缘何瞧不上你?”
她就更委屈了,“舅母想替表哥寻更好的亲事。”
这么一说,她就哭了。
先前一直忍着没哭,现下儿这么一说,越觉得委屈极了,“先前明明说好了的,现在到不算了。”
他看她在哭,哭得真叫人怜ai,“人也就提上一嘴,你就信了?”
她含着眼泪的妙目,就瞪他一眼,“怎么就提上一嘴了,分明都是应了的。”
瞧她还跟他自己杠起来,他微敛了笑意,“有婚书吗?”
这一问正中红心,简直叫顾妙儿难受si了,“哇”的一声哭得好不可怜。
没有婚书,连个婚书都没有。
她泪眼汪汪,竟连他也迁怒起来,“你们都是坏人,都是欺负我的。”
这说得也对,到叫秦引章难免软了心肠,到底是夺了她身子的,虽她不知,也是他的罪过,先时只当她是同意了入府为妾的事,当时未曾细想,到将她的身子占了——被她这么一说,到也不算是迁怒了,分明他在中间是做了“坏事”,竟无端端地起了耐心。
她到底小。
他想着,不知这世上的险恶。
不管是表哥也好,还是他这般的人也好,于她来说也算是坏人了。
“这么想嫁给你表哥?”他问。
她一滞,泪珠儿就挂在眼睫上,晶莹剔透,“啊?”
仿似听错了一样,她怔怔地看着他。
他眼神沉静,“可想嫁给你表哥?”
她自是欢喜都来不及,只——叫他这么一问,她觉得x口那抵着衣料的nengr0u有些疼,明明被柔软的布料包裹着,她还是隐隐地感觉到男人手上的温度,好似将她的nengru还托在手中。
她身子有些哆嗦,耳朵里好似被掠过什么声音,一时使劲地想要去将声音抓住,还是未能抓得住——可怜巴巴地问他道,“舅舅,您说什么呢?”她到底是知机的,还晓得喊他舅舅,只这一声“舅舅”喊在嘴里,羞在心里。
却叫秦引章忍俊不禁,明明有时候觉着她天真的可ai,又有时候觉得她似小狐狸一样狡猾,“可想嫁给你表哥?”
还真是难得呢,堂堂英国公不待在别院里修心养x,到跟个登徒子一般的同她说话,像个乐意替人办事的热心人——偏他哪里就如此了,攻进北蛮王庭,竟屠了整个王庭。
偏偏在她跟前,学那热心人的姿势——她并未想那么多,与他保持着两步的距离,好像这样子就安全了,也不会再被他叫吩咐着做别个事儿,那个事儿叫她着慌。这一瞬间,她好似得了救命稻草,紧紧地拽着他的手,与他的手一相b,就显得她的手特别的小。
他的手并不怎么黑,被她baeng双手一衬,到衬得他那手极为有力道。
果然,他握住她的手,她想动,那是纹丝不动,“想不想嫁?”
她好像一下子就信了他,“真的能行?”
他失笑,目光柔和,“为何不行?”
她眉头轻蹙,只当他在哄自己,“舅舅,您还管得了我舅母吗?”
他往前走,她的手被他握在手心里,不由得跟他的脚步一起走。
他步子大,她步子小,没走上几步,就走得她气喘吁吁,“舅舅,您真管得了我舅母?”
他停下步子,目光居高临下,轻易地就瞧见随着她急促的呼x1而起伏的小x脯,小姑娘家家的那r儿瞧着跟个笋尖尖似的,neng得很——他这么一想,眼神里便添了一丝幽se,“你想还是不想?”
顾妙儿哪里有不愿意的?
她自是万分愿意。
他面上笑意加深,“若是你表哥不愿呢?”
这话就跟踩着了她一样,她顿时就瞪着一双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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