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住着了?可是住着不舒心?还是国公府里头待你不好,叫你住不下去了?”
一连串的问题,都朝着顾妙儿过来,顾妙儿生知舅母x情,惯会捧高踩低,“舅母担忧妙儿,妙儿是知道的,还劳舅母挂念,就是妙儿的不是了。妙儿如今住在卧佛寺外头,我娘忌日就快到了,妙儿想给娘亲尽尽孝心。”
见她未说起英国公府上的事,到叫李氏略沉了脸se,“你舅舅也是担忧着这事儿,你既是知晓,就好生儿地替姑太太尽孝。她生你吃了大苦,也就你这么一个nv儿,你可得好生尽尽孝。”
顾妙儿到不会打着自己亲娘的名头往卧佛寺去,而她生母忌日实是就这几日上的事了,“舅母说得是,我娘就妙儿这么一个nv儿,妙儿自是要样样儿记着的。”
李氏一听这话,到是一笑,“要紧的事记着便成,不要紧的事不记得着你娘也不会怪罪于你。”
顾妙儿道,“不成的,舅母,我娘生前所说的话,妙儿桩桩儿都记着呢。”
这叫李氏心生不悦,她惯来在家中作主,娘家时是长nv,也是作主惯了,后嫁到温家,亦是说一不二的家中主母,听得顾妙儿这般说,就晓得她不肯放弃这门婚妻,到叫她定定地看着顾妙儿,好半响,才将话出口,“妙儿,你可知舅母盼得是什么?”
顾妙儿不假思索道,“自然是盼着表哥高中。”
李氏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神情柔和地瞧着她,又替她将几丝散落的发丝夹回耳后,“妙儿,你也知晓舅母这惟一的心愿,温家这么些来也只出了你表哥一个读书的苗子,叫舅母我有多欢喜?”
顾妙儿坐着,觉得舅母的眼神有千斤重量压在自己身上,她却不怵,反而扬起笑脸,“舅母可担忧,表哥的学问可是最好的,必能叫舅母如愿的!”
李氏嗔怪道,“你这丫头,惯会说好话哄舅母。”她说着长叹一声,拉着她的手不放,“你都不知,你表哥这还未放榜呢,书院的梁山长夫人便同舅母提了提她家nv儿的亲事。”她自是察觉到被她握住的小手一僵,却装作未曾察觉,“你听听,都这样的事儿上门了,舅母呀还住在山长院子里呢,听得这话儿,也想着你表哥都未放榜呢,哪里敢接了这梁山长夫人的话?这不趁你表哥往贡院去,舅母呢也寻了个借口出来住在这里此处。”
她这话只说一半一半的,并未全说,到是打了个进可攻退可守的主意,若更有那高门大户要招婿,不如寻个更高门哄着她所做之事,又兼着苏枚现也行这般之事,都叫她耳根子都热了,当着舅母的面,她也不敢露出半点来,轻轻地应了一声,“嗯,大、大舅舅是居长。”
“大舅舅”三个字,叫她实在叫不出口来,想着那么个人,她一门心思地叫人家引章先生,偏叫“引章先生”几个字给拐偏了方向——心里头真是又羞又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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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闻言,到若有所思,“妙儿,不如与舅母说说那府上的事?b如国公府里都有些甚么人,也好叫舅母知晓一些,也省得到二太太跟前惹了笑话。”
顾妙儿自不会去说柳氏同秦二爷之间的丑事,只把面上的事说上一说,“大舅舅与二舅舅都是老、太夫人所出,大舅母出自锦乡侯府,二舅母出自梁家,其弟是梁山长,舅母亦是见过的。”
“原是这样,没想到梁山长同国公爷还有亲,到叫舅母意外,”李氏轻拍她的手,心里已经有了百转千回,“要不是妙儿你提起,舅母都不知这层关系。也别说的这般笼统,到也与舅母说府里除了这些别人知晓的事,还有别的吗?”
她知晓舅母是想探她口风,只那些事,她却不好同舅母说的,“大、大舅舅与大舅母膝下无子nv,二舅舅与二舅母膝下有两个嫡出的儿子,还有几个年幼的庶nv,住在国公府里的曾表姐被许配给了苏阁老府上的嫡长孙为妻。”
李氏一敛笑意,长叹一声,“妙儿,你入京这些时日到底是与舅母生分了。”
顾妙儿情知舅母是觉着她不肯将英国公府里的事细说,除了她瞧见的那事之外,实是她也未有甚么可瞒着舅母的,“舅母,妙儿时刻念着舅母呢,又怎会与舅母生分了呢。”
李氏面上又染了笑意,“妙儿,既不曾与舅母生分了,又何妨同舅母说这些场面话呢?甚么国公爷膝下无子之事,舅母早在入京之前就听说了,你到好,还跟个孩子似地到舅母跟前说,哎……”
她叹口气,像是极为宠溺顾妙儿,放开她的手,00她的脑袋,“到底是生分了的。”
顾妙儿心下一急,面上也流露了出来,“舅母,非是妙儿不说,只这是国公府里的事,妙儿胆小,哪里敢同人说呢。”
李氏又柔和了表情,嗔怪道,“这不是有舅母在嘛,你还怕什么?仔细同舅母说说,也好叫舅母替你张眼?”
顾妙儿微松口气,好像真叫她给说服了,“太夫人想着叫二舅舅的儿子过继一位给大舅舅,也好过将来国公府后继无人要被收回爵位。”
李氏惊讶道,“这国公爷膝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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