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会如何猜您?”
这一话,不光说醒了顾妙儿,也叫桃红信服了她。
话说有点也难听,说得也有道理,更有银红的私心。
她瞧着跟前这对主仆着实天真,不免要替自己多打算一下,“姑娘何不如去舅太太跟前拜见?若叫舅太太知晓姑娘身在此处,怕是再长了几张嘴也说不清这事儿,反叫舅太太坐实了姑娘……”
桃红赶紧打断她的话,“你怎的还、还要……”
银红连忙跪在顾妙儿跟前,惊慌失态道,“婢子方才逾矩了,还望姑娘饶恕。”
桃红也替她说起话来,“姑娘,银红她说得也……”没错儿。
顾妙儿摆摆手,“我是知的。”
她又不免叹气,“我如今进不得退不得,只得往舅母跟前尽尽孝心了。”
银红心下微喜,到也不是想着叫姑娘去舅太太跟前尽孝,无非是叫舅太太厌弃了姑娘,姑娘将来无路可去,恐怕也只有寻上小阁老了,到时,既有姑娘的富贵日子,她这个伺候姑娘的,岂能没好日子过?
桃红见她面露喜se,还当她也同自个儿一样替姑娘着想,到没想别的,到底是叮嘱她一句,别将今儿的事说与外人听。
银红正是应下不提。
英国公府上二太太梁氏得知梁山长有意将nv儿许嫁给温庭开,到不以为然,只她一个出嫁的nv儿到不好去g涉娘家侄nv的亲事,况又是梁山长这个亲弟弟及苏氏弟妹作主,到也不去编排梁山长怎的就瞧上了个这么个家室的,又得了温庭开之母李氏的拜帖,要放在往日里,这帖子她都不会瞧上一眼,可既是苏氏亲自陪了人来,她也就得见上一面。
温太太李氏得了英国公府上二太太梁氏的回应,自是喜不自胜,能与英国公府这样勋贵人家攀上关系,于自家只有好处,只她还未曾前去,就听见外头婆子进来说,“太太,表姑娘过来拜见您。”
李氏还正在看腕间的镯子,寻思着是不是要换上一个,怕觉得进了国公府被人瞧不上,这厢就听见说顾妙儿来了,眉头不由轻蹙,“这孩子,怎的这会儿就过来了?”
那婆子低头回道,“老奴瞧着表姑娘急切得很。”
李氏轻叹道,“也是亲外甥nv,没的她来拜见我,我却不见的道理,叫她进来吧。”
顾妙儿是寻着去庙里的借口从那处宅子里出来,能到得舅母李氏跟前,见着那婆子还给婆子塞了碎银子,在外待了半炷香时分,才得以进去拜见舅母。
舅母李氏高坐于上,她迈脚进去,就见那视线瞧自己看过来,看得她几yu停了脚步,还是y着头皮上前,行了个礼,脆生生地道一声,“妙儿给舅母请安。”
李氏上下打量她,见她身上衣裙还是似在江南一般富贵,也猜得出来她于衣食住行上并未受什么磋磨,不由轻笑一声,“妙儿你可长本事了,这人呀往京里奔走,到也不与你舅舅吱个声,到叫我好生被你舅舅埋怨,连你的人到哪都不知道,这下可好了,我可得同你舅舅说,你还好生生的,叫他呀可别再我置气了。”
顾妙儿在见舅母李氏之前早有心理准备,觉得免不了舅母几句话,可舅母的话真听在耳里时,她不光不能生气,还得露出笑脸,装个卖乖装痴的撒娇样儿,上前就挽住舅母的胳膊,“舅母,也是母亲生前吩咐,妙儿也是急着进京,就未将事儿安排得妥帖,劳累舅母让舅舅埋怨,都是妙儿的不是。”
李氏也不曾同她变脸,也是笑着拿手刮过她鼻尖,“哎,过去的事就不提了,听闻你都不在国公府上住着了?可是住着不舒心?还是国公府里头待你不好,叫你住不下去了?”
一连串的问题,都朝着顾妙儿过来,顾妙儿生知舅母x情,惯会捧高踩低,“舅母担忧妙儿,妙儿是知道的,还劳舅母挂念,就是妙儿的不是了。妙儿如今住在卧佛寺外头,我娘忌日就快到了,妙儿想给娘亲尽尽孝心。”
见她未说起英国公府上的事,到叫李氏略沉了脸se,“你舅舅也是担忧着这事儿,你既是知晓,就好生儿地替姑太太尽孝。她生你吃了大苦,也就你这么一个nv儿,你可得好生尽尽孝。”
顾妙儿到不会打着自己亲娘的名头往卧佛寺去,而她生母忌日实是就这几日上的事了,“舅母说得是,我娘就妙儿这么一个nv儿,妙儿自是要样样儿记着的。”
李氏一听这话,到是一笑,“要紧的事记着便成,不要紧的事不记得着你娘也不会怪罪于你。”
顾妙儿道,“不成的,舅母,我娘生前所说的话,妙儿桩桩儿都记着呢。”
这叫李氏心生不悦,她惯来在家中作主,娘家时是长nv,也是作主惯了,后嫁到温家,亦是说一不二的家中主母,听得顾妙儿这般说,就晓得她不肯放弃这门婚妻,到叫她定定地看着顾妙儿,好半响,才将话出口,“妙儿,你可知舅母盼得是什么?”
顾妙儿不假思索道,“自然是盼着表哥高中。”
李氏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神情柔和地瞧着她,又替她将几丝散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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