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性人,三石也是勤快小子,这回下了山好生踅摸个人家,再请媒婆好生说和说和,怕是就要娶媳妇了。”
方秋燕点头:“可不是!我也是这般想的。二叔家不显山不露水,其实日子挺好过,若对儿媳要求不高,只想找个性子好的勤快姑娘,定是不难。原本我们村有一个姑娘,模样性情都不错,二婶也瞧得上,那家也有这个意思,但后头不是出了我家那事儿,虽有些牵连的意思,但咋说呢,那家的汉子当时就站在旁边瞅热闹,自这事儿后,二婶和他家结亲的心思就淡了,再没提过。”
“没那个缘分。”桃花轻声道,周家打上门一事,不是啥好事儿,但福祸相依,也让大舅和二舅看清了不少人的真面目。
“可不是。”
树木倒地的声音从林子里传来,她俩下意识往那个方向瞅了眼,就看见卫大虎一脚蹬在树根上,几斧子下去,就把还牵连起的根部彻底砍断。
洗完脸,人也精神了,方秋燕把锅里剩下的热水倒入木桶里,这可以留着待会儿洗手,桃花则抓了个米去灶房喂母鸡,然后煮粥,再拾掇些下粥的菜。
天一亮,山间便是忙碌,林子里最是热闹,砍树声和锯木头的声音此起彼伏,中间还夹杂着几声狗吠,小虎一大早便在林子里跑来窜去,滚了一身的露水回来。
等粥熬好,太阳也从东方缓缓升起,原还以为今儿是个阴天,没曾想天气还挺好。浓雾消散后,露出森林本来的面目,山间空气好,吸入鼻腔的空气都是清新湿润的。
卫大虎力气大,他半点没惜力,几斧头下去树根便被砍出一个老大一个缺口。早晨温度低,别人都穿着衣裳,就他打着赤膊,那双大掌攥着斧柄,鼓起来的肌肉随着他挥动手臂而跳动,一下又一下的劈砍声,又一根树木应声倒下,在陈大石手中半日都砍不下的大树,他这煮个饭的功夫便已经砍下三四棵。
桃花站在院子里,看着他的背影,心口砰砰砰跳的老快了。
她也不知道为啥,只要看着他挥舞斧头的健硕身躯,她脑瓜子就嗡嗡嗡的,感觉脑门都在发烫。
发烫的不止她一个,陈大石也发烫,他是脸发烫,臊的啊,昨儿还在表弟面前大言不惭,结果怎么着,一道早脸便被打得啪啪响。啥啊,都是吃一样饭长大的,凭啥他力气就这般大!
“你小时候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吃啥了?”陈大石眼睛都羡慕红了,试问哪个汉子不想长得魁梧强壮,不想几斧头下去便能砍断一棵大树?就他表弟这体型,满定河镇都找不出第二个。
别说,若是打仗抓壮丁,十个陈大石和一个卫大虎站在一起,官爷定是宁要一人,也会舍弃十人。
乱世之中,其实他才是最危险的那个吧?
98
◎好了好了,院墙围好了,夜间可以安稳睡觉了◎
“吃饭了!”
“大虎, 哥觉得你比我们更应该躲在山里。”
桃花和陈大石的声音同时响起,卫大虎先是扭头和媳妇应了声“就来”,这才看向大哥, 晓得他说的是啥意思,笑道:“所以我这不是日日往山里钻,都不咋去镇上和县里。外人便是惦记我,他们也抓不着我。”
征兵还有要求呢,他咋可能不晓得自己和普通男子的区别, 就他这力气,不是吹牛, 他若是对打仗感兴趣,凭借一身蛮力和武力,能在战场上混得如鱼得水,一拳一个脑袋开花。若按人头算军功,建功立业真不是啥难事儿。
陈大石也是这个意思,若是官爷真下乡来征兵, 他表弟一准跑不掉, 没准还是最让人惦记关注的那个。想到此,他浑身一个激灵,忙招呼正在锯木头的老二,和正在和老二学锯木头的老三:“走,吃朝食去,都吃饱些,待会儿拿出劲儿来, 今儿多砍些树, 咱早日把院墙给围起来。”
想啥想, 想再多都没用, 还是先把屋子建起来吧,回头甭管谁惦记他弟,咱啥都别管,闷头往山里跑就对了,他就不信还真有兵爷能丢下十个就为了抓这一个。
若真有这种脑缺,那也要你抓得找啊。想到进山路的曲折,那一个个天坑地陷,谁说它不是一个天然陷阱呢?
朝食便是一大锅粥,自个盛,吃多少盛多少。一摸上饭碗,兄弟几个顿时啥都不惦记了,还有什么事儿比干饭还重要?没有!粥熬得粘稠,半点不稀,一碗下肚便五脏六腑都满意,砍树累啥啊,来上一碗粥,不累,半点不累,他们还可以砍!
下粥小菜是凉拌野菜,就在屋子附近薅的,山里最不缺啥?柴火和野菜呗,那真是出个门就能薅几|把,用沸水烫过滤起来倒入料汁,酸脆爽口,贼下粥。
一连数日,他们早起便砍树,一直砍到日落时分。卫大虎圈出来的那一片周围的树都砍了,视野一下变得广阔,连心情都跟变好。
虽才短短数日,老屋变化挺大,院墙一点一点围了起来,如今锯木头的活儿变成了陈三石在干,卫大虎还是砍树的主力,陈大石兄弟两个主要干的活儿便是围院墙。桃花也不知晓他们是怎么弄得,啥家伙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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