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折刚才也想了很多。
毫无疑问,闵旸是强大的。强大的alpha不需要别人的保护,尽管……如果闵旸需要,他肯定义无反顾。
可是如果闵旸不需要呢?
闵旸也不怕黑,更不怕打雷,也能好好照顾自己。
汤折突然想到,如果那天他没有跟着闵旸去公司,面对弟弟制造的那些麻烦,闵旸应该也是能完美解决的吧?说不定解决得还要好。
也许对于闵旸来说,他的保护跟自作多情差不多。
想到这,汤折又有些难过了。
“闵旸…”汤折深吸了口气,才问,“你应…应该不需要…要我了吧?”
“感冒…药我放在…床头,实在…不舒…舒服,周…周哥就在楼下。”
汤折垂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头顶突然笼罩住一圈阴影,高大的alpha不知何时已来到了近前,闵旸垂下头,声音难得艰涩:“……所以呢?”
“你要走吗?”
闵旸控诉:“汤折,你骗人。”
是你说要保护的。
汤折反驳:“明明…是…是你先…先不…不需要我——”
“我没说不需要。”闵旸打断。
“嗯?”汤折疑惑抬头,下一刻,猝不及防地,汤折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揽进了怀里。
“我需要你。”闵旸又重复了一遍,郑重其事。
两人不是没有拥抱过,但当alpha滚烫的呼吸落在汤折的脖颈处时,汤折还是被烫得缩了一下,本能地就想推开抱着自己的人。
闵旸却抱得更紧,看了眼窗外,突然灵光一闪,就地取材:“外面好黑。”
“……我一个人住。”
柔弱的语气用得不太熟练,听起来有些别扭,闵旸干咳两声,补充:“咳咳——我会怕。”
言语间,闵旸像是忘了,刚才还能一手拎一个保镖,放狠话要把人扔去喂鲨鱼,快把天都炸了的alpha是谁。
某位alpha还“不经意”地碰到了眉骨上早已愈合的疤。alpha轻轻“嘶”了一声,等汤折看过去,闵姓alpha又垂下了眼,自言自语般道:“伤口也疼……”
汤折眼底闪过一丝挣扎。
就在汤折犹豫时,闵旸又抬起头来,“善解人意”道:“算了,一点点难受而已。”
闵旸说着说着还“懂事”地松开了抱着汤折的手,alpha故作坚强:
“不过就是发烧、头晕、伤口复发、失眠罢了……”
我喜欢你
alpha把头疼脑热的症状说了一通,故作坚强得越来越“熟练”:“没事的,虽然说不定一不小心,半夜突然高烧,失去意识,陷入昏迷……”
“我不…不走了。”汤折实在听不下去,在闵旸说出更多症状之前,开口打断。
汤折说:“你会…会没事的。”
他不想闵旸生病,就算只是听着闵旸说,汤折也不想。
他希望闵旸健健康康的。
卧室里,暖黄的灯光映出oga柔软的脸庞,小结巴叹了口气,牵着闵旸的手坐到了床边。床头柜上还放着汤折准备的糖果,空气里,淡淡的柚子清香静悄悄蔓延,一点点抚平alpha原本不安的情绪。
汤折说:“我在。”
难得没有磕巴。
谁也没注意到,不知何时,alpha的信息素也缓慢地倾泻而出,一点点包裹住柔软的柚子。
汤折是被炙热的怀抱惊醒的,迷迷糊糊伸出手,就碰到了浑身滚烫的alpha。
“先…生!”
汤折大惊,下意识就要翻身起来,却在下一刻,控制不住双腿一软,径直栽倒进闵旸的怀里。
卧室里,alpha的信息素如同一张铺开的大网,一点点捕获着闯进大网里的猎物。
闵旸不知何时醒了,声音更加嘶哑:“老婆……”
“你…易感期到…到了。”
昨晚的高热不仅仅是因为洗了凉水澡,更因为alpha临近了易感期。加上闵旸上一次的易感期本就是用抑制剂强行压下的,这一次便更加来势汹汹。
只是alpha当时心下慌乱,而汤折的情绪也受了影响,两人这才谁也没察觉到。
汤折还记得两人的第一次是场意外,他也一直知道,自己是alpha的继母强塞给alpha的,尽管闵旸什么都没说,但汤折一向不被汤家人喜欢,对于别人的情绪,汤折感知敏锐。
汤折知道,闵旸对于这段联姻,大概是抵触的。
起码在最开始是这样。
至于昨晚闵旸说的需要,汤折反而并没敢当真。
闵旸此时正处于易感期,那么昨晚,闵旸很可能就已经有了易感期的千兆。alpha在易感期都是很感性的,说出的话、做过的事,都少有经过深思熟虑。
“抑制…抑制剂在哪儿?”汤折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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