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一个字就诠释了沈华柔对他的态度,让他哑口无言。
某人默默搬着椅子又回到原位,继续喝茶,还做出了点评。
“这个茶叶是没有家里的好喝,寡淡无味。”
“这就是家里的茶叶。”
今年的茶,她让人给每房都送了些,包括这里也备了些,想着谁来了都能喝上。
某人垂眼往茶杯里看一眼茶汤颜色,还真算不得淡,但他不要面子的吗?
咂咂嘴,像是在回味儿,“那肯定是阳春心里装着事,泡的时候疏忽了。”
沈华柔端坐着,一脸柔和的看着人。
问他,“要不等阳春出嫁之后,再买个丫头专门给你泡茶?”
虎将军的报复
某人又咂嘴,“浓淡其实都差不多,能解渴就行。”
“呵呵……何必浪费茶叶,省下来的茶叶还能多卖几个铜板。”
沈家的茶叶可不是几个铜板就能买得到的,给他喝还让他喝出挑剔了。
“夫人还差这几个铜板?对为夫未免也太小气了些。
不就是说你那丫头一句,你就心疼得夫君都不要了。
为夫在你心里到底是排在哪个位置?是闺女之后?还是丫头之后?还是虎将军之后?”
最后这几个问,直问得贺元凌咬牙切齿。
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地位还是有些数。
对于这个问题,沈华柔选择不回答。
因为不想说实话,怕他太过骄傲。
正好阳春从里面出来请示是不是现在就走,“夫人,三爷,已经收拾好了。”
贺元凌还想从他媳妇儿嘴里得答案,于是支走了阳春,“你去看看马车是不是套好了,这就走。”
却不巧,阳春前脚刚走,玉兰又拿着两个大包袱出来了。
放下之后又进去抱出来两个盒子,来来回回好几趟,导致某人想厚着脸皮追问也没机会。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最后到出门的时候他也没得到答案。
沈华柔想撵他去骑马,自己也好能清静一会儿。
贺元凌以没有骑马来的借口挤进了车厢,撵两个丫头到外面去坐。
“今儿出门你骑的什么?”沈华柔质问他。
贺元凌实事求是有一说一,“那是宅子里的马,我今儿骑回去了,明天还要再让贺争赶着来,不是没事儿找事儿么?”
他绝对不是在说媳妇儿没事找事,真的只是就事论事。
沈华柔才不管他是不是,这希望他闭上嘴能少说几句。
阳春他们就在外面,只有他脸皮厚什么都不怕被人听去。
要不是因为他们在外面的话,沈华柔也有话要问他。
那兄弟俩答应得太是爽快,就真的一点意见都没有吗?
现在不好说,只能等回去之后私下再问。
车厢外,贺争骑马走在前面,贺顺驾车,身边坐着阳春和玉兰,就跟来时一样,但心情却与来时大不相同。
来的时候他还疑惑玉兰总看他做甚,心里七上八下的没个定数,又找不到机会问。
现在他的心情其实也是七上八下不安定,只因为阳春坐在他的身后。
这会儿他才回过味儿来,原来今天玉兰姑娘总是看他就是因为这个啊。
再一想到自己当时冒出来的猜测,他赶紧摇摇头。
以后可不敢看了,那是他弟媳妇儿。
其实到现在贺顺都还觉得是在做梦,他怎么就能娶到阳春呢?
娘亲只敢想老夫人院子里的杂事丫头,他也觉得能娶到翠喜就很好了。
即便每天都能看到阳春,他也不敢往那方面想。
骑马走在前头的贺争可比他镇定多了,这几天的时间他早就翻来复去的把能想的人都想了一遍。
斟酌来斟酌去,他也有个大概的数。
只是三爷没明说,他也不敢多琢磨。
也怕万一不是话,自己再想多了,最后心里落差大,难受的还是他自己。
跟着三爷这么多年,可不是白学得,他能没有点心胸?
这会儿骑着马慢悠悠的往回走,他已经在算他那几个家底儿要如何分配了。
爹娘那儿能攒多少?留着他们自个儿用,以后要用银子的地方还多着呢。
大哥跟他透过底儿,他手里的还比大哥多点。
到时候下聘办酒席,肯定是要一样的来,不然谁多了谁少了面子里子都不好过。
今天是来不及了,明天就让娘请媒人去。
三爷可是帮他们问好了,夫人已经跟沈家那边说好了的。
他那未来岳家肯定也等着,不能让长辈等太久。
贺争时不时都觉得有人看他,忍着一次都没有回头去看。
明知道是他未来媳妇儿看他,他还回头去找不痛快干什么?
真要回头跟她撞上了,她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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