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韩越,他一眼就瞧出来,老熟人了。
握住她的手,顺势插入指缝,十指相握,萧直拉着她去那里,与她站在一处。
那两个阿鸢的闺中好友,萧直也熟的很,一个是郑陵郑元娘,另一个海妙贞。
是的,他回到了一切还没开始的时候,甚至穆宗皇帝根本就没有立皇太弟,他的亲生父亲一直都是肃宗亲子,去年肃宗大行,身为太子的父亲继位,萧直也名正言顺成了太子。
父皇重用海阁老,海大人一家也没有因为五王之乱被诬陷谋反,那位流落在外的海家血脉沈妙贞,自然是海家嫡女,没有姓沈。
众人都行了礼。
萧直微笑:“多谢你们帮忙照顾我家阿鸢,刚在在说什么这么开心,孤也想听听。”
“没什么啦,我们就是说着玩。”谢期有点不好意思,拉拉他的手。
“哦?有什么是孤不能听的吗?”
他说话温温柔柔,客客气气,可就是不知为何,不论是贞娘元娘,还是韩越,脸上的笑容都淡了下来。
郑元娘和韩越甚至低下头,有点瑟瑟发抖。
谢期不太明白怎么回事,满脸疑惑。
“韩公子捡了我的香囊还给我,我们一时聊的兴起,便问他,是我生的好看,还是贞娘生的好看,他答不出来,我们就笑了。”
“哦……”
海妙贞咬了咬牙,行了一礼:“太子殿下,我们不过是女孩儿家的玩笑话,臣女资质浅薄,如何能跟太子妃相媲美,请殿下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
萧直没说话,谢期在一边嘟囔:“贞娘,你道歉做什么,这有什么可自谦的,本来我觉得我生的已经够美了,可贞娘更好看啊,而且时下男子女子不是追求什么清理出尘,弱质纤纤,哎,像我这种明艳的美人儿只能孤芳自赏啦。”
谢期很莫名,不懂为什么贞娘要道歉请罪。
萧直淡淡一笑:“不过是时下人不懂欣赏的玩笑之语,海姑娘不必放在心上,你们慢玩。”
他微微颔首,拉着谢期离开。
谢期一头雾水,却不知萧直离开,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位太子殿下,气势太足,吓得他们冷汗都要流下来了,只有阿鸢,傻乎乎的还以为太子是什么平易近人的好人。
海妙贞更是松了一口气,太子护短谁不知道,从前张家那位姑娘得罪了阿鸢,被太子毫不客气的说长得像倭瓜,现在已经成了满西京的笑柄,都过去五年了,那姑娘还没嫁出去,甚至一提起张家女,大家都会想起矮倭瓜。
太子面上温和,实则睚眦必报,她们虽是玩笑之语,阿鸢也不放在心上,可不代表太子不会不放在心上啊。
望着谢期被拽走的背影,太子身形高大,衬托的在女子中算高的谢期也娇小不少。
分明是携手前进,海妙贞却看出几分不同寻常的占有欲,一时间目露怜悯。
“你在生气吗?”
萧直摇头:“没有,我没有在生气。”
“奇怪,总觉得贞娘他们好像很怕你似的。”
萧直笑的越发温柔:“怎么会呢,错觉吧,大概是因为觉得我是太子,身份有别,对我太恭敬了。”
“我说呢,太子哥哥脾气这么好,大家怎么会怕你,都是因为不了解你的缘故。”
萧直闷笑,目光柔软:“是,阿鸢才是这个世上最了解我的人。”
“以后我们在一起玩,太子哥哥也多多参与,大家以后就不会怕太子哥哥了。”
“好。”
只怕他想参加,旁人都要吓得瑟瑟发抖呢。
凶猛而可怕的怪兽,只会在她面前藏起利爪与獠牙,温顺的任由她抚摸,亲昵的露出肚子,被她顺毛。
她却不知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一个怪物。
要藏好自己阴暗的一面,不能吓到她,要让她爱上他,他已经再也没有下一次,也再也不能忍受失去。
萧直拉着她的手,走到小小的湖边码头,早已有宫人准备好了小舟,把她抱上小船屏退众人,萧直亲自划船,往湖中心游去。
谢期好奇的到处看。
“太子哥哥,你还会划船呢?”
“这种小事,有什么难的。”
“咱们要去哪啊?”
“湖心的小岛上,那里有个小亭子,咱们去那,饿了吗还是渴了,有你最爱吃的绿豆冰糕,还有紫苏饮子。”
谢期不饿,她倚着船舷边,手伸下去,去摸被船桨打起来的浪花,湖水冰凉清凛的,很舒服。
湖水很清澈,一眼就能看到下头蔓蔓生长的水草,随着波流摇曳,深处有几尾游鱼,船桨所到之处,波起浪花,也吓得这些游鱼甩着尾巴游去了别处。
“太子哥哥,好大一片荷花。”
萧直给她戴上防蚊虫的香囊,任劳任怨划着船靠近了荷塘,小舟从密密麻麻的荷叶中穿过,谢期兴致勃勃想要采莲子。
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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