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终于让她感到害怕。
在摊牌那天,就感觉到的不正常,终于显露出冰山一角。
“想让我去死的话,其实也是可以的,不过阿鸢要更加努力一些,至少摒弃掉这些没什么用的同情心才行。”
这里是御花园,是皇宫大内,虽然已经开始埋下自己的人手,但到底还没完全掌控,萧直控制着自己不去摸她,亲吻她。
只是微微靠近了她,嗅着她身上,与萧琰宛若同款的淡淡梅香,萧直的心情更加糟糕。
那双本就黑沉沉没什么亮光的眸子,更像蒙上一层雾霭阴翳。
“只是这种女人内宅的小手段,可是弄不死我的。”
“我……”
他很想说,他没对宋氏崔氏做什么,罢了,说了她也不会信。
谢期的脸沉了下来:“走着瞧吧,别以为我只会做这些小打小闹,只要我活着,皇位你这辈子都别想沾。”
萧直笑笑,反而跃跃欲试:“我等着哦,阿鸢。”
“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会等着。”
“有时我想,你这么恨我,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可奇怪的是,我却并不觉得恼怒,更不觉得恨,反而有点高兴。”
“爱的另一端才是恨,你这么恨我,就等同于很爱我了。”
谢期惊呆,萧直怎么会这么想,他是真的疯了吧。
“我很高兴,阿鸢,你能这么在意我,不过别太信任萧琰了哦,他再表现的无害深情,也是个皇帝,帝王心术,你又怎能摸得到半分?”
谢期觉得他是在挑拨离间。
萧直看出她的想法,笑着摇头:“真是个傻丫头,我那好皇叔只是病弱,可不是傻子,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想要搞世家,削他的权柄吗?”
“虽然现在说这句话,你不信,但阿鸢,你总要记得,我这辈子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你。”
攫取权力是,争夺皇位也是。
“如果有谁还能护着你和谢家,大概也只有我了,不要完全的信任萧琰。”
萧直走了,谢期还站在原地,额上多了一只珍珠压鬓,是萧直给她戴上的。
她下意识想要扔掉,却被他笑着威胁,若是她不想听到宋蘅或崔氏女任何一人不好的消息,尽可以扔掉不要。
谢期犹豫了,却更恨萧直。
“我的阿鸢这么心软,怎么能成大事呢?这登上至高之位之人,哪一个不是满手鲜血,尸骨遍地,不过区区一个宋蘅一个崔氏女,便能让你退让如此,将来,你要怎么杀我?”
他重重叹气,施施然离开。
好像被威胁了?
不,更多感觉像是被笑话了,谢期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气闷。
她确实不想要萧直的东西,却又怕他真的对宋蘅和崔氏女再出手做什么,她很了解萧直,对于不在意的人,根本就是用完就扔,对没有利用价值更是像对待垃圾。
上位者大概都是如此,权力过大,也就变得淡漠人命,她其实也有点,毕竟从小呼奴使婢,但宋蘅上辈子可没为难过她,崔氏女更是无辜。
将那掩鬓摘下来,中间一颗硕大珍珠做了花身,周围一圈细小碎珠被花丝串成花瓣,正是一朵梅花。
珍珠珠圆润泽,明亮温润,东西是好东西,送的人却不是好人。
带着一肚子的气,阴沉着脸去了乾元殿,此时萧琰,正在伏案批折。
自上次强闯乾元殿,萧琰没有责备她,也没让侍卫们再拦她后,她便有了可以随意出入乾元殿的权利。
一见是她,萧琰浮现一抹笑,却不着痕迹,将手边一本折子放到最边缘,用镇纸压了起来。
“怎么这么生气?因为阿直没退婚?”
谢期气鼓鼓的:“我总觉得符阳郡王包藏祸心。”
萧琰觉得好笑:“梓潼对阿直,怎的这么有成见?给他赐婚的是你,他不退婚你又生气?便是朕站在你这边,也觉得梓潼有些太欺负阿直了。”
“反正他阴险狡诈,太有心机,我不喜欢他。”
“你看什么呢,怎么眉头紧皱,有叫人不开心的事?”
她不客气的靠近萧琰,猫猫探头一样,要看看他面前的折子。
萧琰面前这一本,是新的,上面还没来得及下朱批,他拿起这本折子,温声给她解释:“是阿拉木图城知府上的奏折,今年给漠南的拨款还有漠北要的岁币。”
他头疼的揉了揉额角:“今年我大梁风调雨顺,各地粮食丰收,但大漠遭了火患,牧民牲畜被烧死不知多少,漠南需要粮食和钱,这是一大笔银子,漠北也狮子大开口,今年的岁币比往年要多三成,献上的牛羊马匹却少了一半。”
谢期觉得奇怪:“我朝为何要给漠北也送岁币?禅城之盟,我们又没败。”
不怪谢期不懂,谢觞虽请了西席教她四书五经,但朝政之事却从不愿带回家说,更不愿与妻女透露半个字,谢期被保护的太好了。
第66章 论政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