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几乎没下过床,谢允洲像没欢爱过似的,有瘾般地抱着他操。
颠鸾倒凤不知昼夜,言乔甚至不知这是第几天,只觉得头还昏沉得很,睁着眼睛看着床顶,不消多时,又有了浓浓倦意。
方才听到了谢允洲近日不会再来,他也安心了些,无知无觉地又睡过去了。
在床上养了两天,言乔恢复了些,谢允洲也没再来。
偌大的清风阁内,只有几个沉默的婢女侍奉他,照顾得十分周到,但是从不与言乔闲话。
阁内安静,阁外也是如此。言乔有时候嫌屋里面压抑,坐在庭院里面玩水,坐了一天也不见有一个人影走过。
他明明记得这宅子占地极大,里面养的人也很多,但醒来之后,居然一个外人也未曾见到。
言乔时常会有种这儿只有他一人的错觉。
第三日晌午,言乔早早用过了午膳,又跑到庭院里面坐着赏景,天空湛蓝,日头也没那么烈,临水有微风拂面,言乔心不在焉地赏花。
他用余光瞧了瞧,婢女们垂着眼陪在他身侧,不远不近的距离。
这些天,他还未踏出过清风阁,也不知谢允洲禁他足没有,但是总归是要试一试的。
言乔开始小心翼翼地往外挪,眼神状似不经意地瞟着婢女们,她们似是没看见,一直站在那,言乔愈发胆大,挪得更起劲了。
临门一脚时,身后的婢女忽然开口:“公子,您是可以离开清风阁的,亥时前归即可。但万万不能离开这宅子。”
言乔本被惊得浑身一颤,听完了这话,脑海中又浮现出那高深的围墙和黑漆漆的门。心道,他哪有那个本事离开?
转头对着婢女应了一声,言乔便飞快地出去了。
清风阁在这座宅院的最东侧,外面有侍卫把守。怪不得整日没个人影,原是有人守着,估摸着外人是进不来的。
言乔慢吞吞地往外走,一路上倒是不断地碰见人,皆向他福身问安,言乔不知如何反应,只默默地快速走开。
他专挑偏僻的地方走,也无人拦他,走着走着,竟没再碰见人了。
走到了尽头,便是杂草丛生的围墙,估摸着是宅子的西北端,有几所萧索的苑子林立,相比清风阁简直是天上地下。
他原以为这宅子处处是金屋呢,看来谢允洲倒是没骗他。
心中讶了一瞬,言乔也不再管,猫着腰往杂草里面去了,他蹲下摸索着,企图在墙上找到狗洞。
他要是想出去,也只能这样了。话本子里面不是常有狗洞可钻么?
若是能出去了最好,清风阁里面那么多宝贝,他随便捞了一件跑路,也够挥霍一阵子了。
言乔顺着墙根摸索了一大截,愣是没找着一个口,连老鼠洞都没有。
这宅子建得也太牢固了,他擦了擦细汗,正想继续摸,忽地,身后传来轻声细语地一句询问:“你在做甚?”
言乔心中一紧,站直了身体,转过头来。
问他的是个小公子,看起来年纪和他一般大小,淡青的外衫,眉眼柔和,长相算得上是秀气。
看起来像个好人。
言乔还未答话,这人笑了笑,又说:“你是清风阁的言公子吧?”
言乔点头:“你认得我?”
“自然认得,你可是端王抱着来的。戴泗管家都向我们交代了,对你要恭敬些。”
“我名唤浮双,你刚刚是在找什么东西?”
“我……找个镯子,已经寻到了。”
浮双看了看他空空如也的手腕,也没拆穿,“看你出汗了,要不来我这歇一会?”
言乔的确有些口渴,面前这人散发着善意,他也就没拒绝,跟着浮双走进了苑子。
虽破旧,但是整理得干净。
“这附近的苑子都空着,只有我一人住,我也是许久不见人,才会冒昧邀请你来,想寻个人说说话。”
说着,浮双递给言乔一杯茶。
言乔一口饮了,两人相对而坐,浮双看着他好奇道:“你是何方人士?是被谁送过来的?”
“送?”言乔摇了摇头,“是谢允洲把我强带过来的。”
浮双神色略有些同情,“你竟比我还惨。”随即又自嘲地笑了笑:“不过你得端王喜爱,锦衣玉食地侍奉着,倒也是个主子。哪像我,在此处已蹉跎了三年,也不知活着什么劲。”
“三年?”言乔微微睁大眼睛,“你从未离开过吗?”
浮双浑不在意地点头,“我是个孤儿,自小被个当官的收养,本以为是遇上了好人,谁知道他是个拉皮条的,尽养些皮相不错的孩子送给权贵,谋利图名。”
“我被他送给了端王。这处的人大多都和我一样,都是被旁人当个物件送进来。”
言乔皱眉:“他既收下你,自然是喜欢的,为何对你不好?”
“喜欢?”浮双噗嗤一笑,眼神却冷了下来,“怎么算对我好?好吃好喝地养着,也过得下去。端王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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