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柔和温暖,透过镂空的雕花木窗,照了进来。言嘉慕坐在床边,凝视着沉睡的言乔,陷入沉思。
这些日子他把言乔放在身边盯着,却未曾发现有异常之处。
言嘉慕心中微微烦躁,既然言乔没有耍什么手段,那他面对言乔之时为何总是心神不宁?
“少爷,时辰到了。”门外的侍卫青柏提醒道。
言嘉慕起身:“知道了。”
罢了,想不通便不想了,他在言乔身上已经浪费够长时间了。
今日还有要紧事,至于言乔,就暂且住在这里,他现在还不想放人走,等什么时候厌了再说吧。
走到门外,言嘉慕略一停顿:“吩咐东厨,日后专门备一份膳食给言乔,至于食谱……就按他之前吃的来。”
青柏微微诧异:“是。”
“还有那个小五,放他回来,到竹园继续跟着言乔。”
“是。”
到了晌午,言乔才悠悠转醒。
双眼放空看着头顶的暗青色帐子,昨晚的记忆慢慢回笼,言乔猛然坐起,环视四周。
这里还是言嘉慕的卧房,不过那人没了踪影。
言乔低头看了看自己,虽腰酸背痛,但身子上上下下是干净的,难道言嘉慕已经给他洗过了?
还算他有点良心。
言乔哼哼了两声,慢慢起身穿衣。
外面守着的人似乎听到了言乔的动静,“少爷?您终于醒啦?”
这是小五的声音,言乔微微一顿,“小五?是你吗?”
言嘉慕把他拘在竹园,小五也不知道被他打发到哪里了。言乔自己过得水深火热,也不敢问小五的情况。
小五推门而入,看着言乔清减不少的脸,心疼开口:“少爷,您瘦了。”
“你也瘦了不少,言嘉慕把你打发到哪了?吃什么苦没?”
小五脸上忿忿地,全然没有了之前对言嘉慕的仰慕,“这大少爷真是阴晴不定,把我扔到了郊外的庄子里干活,这倒没什么,但我听说他把您拘禁在院子里,真是让我心焦,他有没有欺负你?”
“我还好,没什么事。”言乔摆了摆手,“他把你放回来就成,我心里也一直记挂着你。”
言乔走到门外,被管事告知他能自由行动了,不过晚上依旧要回竹园住。
言嘉慕不会还想那啥他吧?
言乔心中不安,觉得需要和言嘉慕谈谈:“言嘉慕去哪了?”
“大少爷有事,早已经出门了。”
行吧,等他晚上回来了再说。
言乔打算出去走走,来了这么长时间,他就一直闷在屋子里面,还没参观过相府,就算他是再懒的一个人,也有点憋得慌了。
竹园占地很大,但修得甚为雅致,青翠的竹叶哗啦啦摇晃,三步一景,曲径通幽。
不知不觉出了竹园,再往前走,见一荷花池,言乔两三步走近,碧绿的池水里面养着许多锦鲤,快活地游来游去。
言乔趴在栏杆上,小五给他找来一根木棍,他拿着笑呵呵地逗着水里的鲤鱼玩。
如果让言乔选一种宠物养,他肯定养鱼。原因无他,就是鱼养着最省心。
只需清水,扔里面就能养活,想起来了就扔一把鱼食,想不起来了也无妨,鱼儿大抵不会饿死。
忽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小五看了看,连忙对言乔提醒道:“少爷,大夫人和之意少爷过来了。”
“什么?快走快走。”言乔把棍子一撂,转身就想跑。
他实在不想见相府的其他人,遇上了他就得行礼问安,客套赔笑,累得要死。
可已经来不及了。
“你跑什么?”严厉尖锐地一声从背后袭来,言乔身形一顿,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言乔转身,垂眸,开口:“母亲大人好,三弟好。”
大夫人冷哼一声,“自己也心虚吗?看见了我和之意,就想跑?”
言之意劝和:“娘,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风寒好的也差不多了。二哥说了,以后不会再做那种事情。”
“什么二哥?我言府中只有你和嘉慕两个儿子,这不知道哪来的贱种,也配做你二哥?还做出背后害人的勾当,实在可恶至极!”
言乔心中叹气,只能默默站在原地挨骂。大夫人现在这么恨他,也不是没缘故的。
大夫人本是将门之女,性子也直爽泼辣,眼里面容不下沙子。言文成许诺他一生一世一双人之后,才肯嫁到相府,两人最开始也是如胶似漆,不久就生下嫡长子言嘉慕。
可在大夫人坐月子期间,言文成还是偷吃了,和一貌美婢女珠胎暗结。
大夫人知道后勃然大怒,当即落了那婢女的胎,言文成自知理亏,又是认错又是恳求,才保住那婢女的命,扔在相府的角落,自生自灭。
这婢女也是个记仇的,暗暗蛰伏在相府,等大夫人怀第二胎也就是言之意的时候,居然使计来了一出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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