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雪下,晏瑾披了件厚厚的披风,墨发被寒风撩起,盯着头顶的梅枝正在发呆。
晏瑾长得很美,这一点就算是在萧络最厌恶对方的时候,也从未否认过。
可平日里,对方看他的目光总是带有戒备,萧络投一次看见他卸下防备,眉眼间流转的眷恋温柔,让目光所及的场景美到不可思议。
于是萧络走上去将人推在雪里,捂了对方的唇不让他质问,压住他的双手限制反抗。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清醒的时候对着一个男人起反应,但至少那一刻他只想顺从欲望。
尽管他不愿承认,可他对晏瑾的态度,的确在越来越频繁的欢爱中逐渐改变。
晏瑾看他的眼神也在发生变化,当初萧络并不明白,现在再去回想,他似乎懂了——戒备淡去后,在对方眸子里凝聚起来的,是带着忐忑意味的期待。
在候府住久了,或许某些时候,晏瑾曾经将他放在过类似于夫君的位置。只不过当时的萧络看不懂,只会以粗暴的性事、和事后冷漠的离场作为回应。
他次次这样对待对方,晏瑾心里那点小心翼翼的期待,也在他的冷漠中彻底被掐灭了。
萧络从秋千上起身,站在门口远远望了眼里面的床,纱幔收束两侧,被子叠的很规整。他上前放下一侧青色幔帐,坐在床边抬手按上被角。
晏瑾曾经的期待,他现在看懂了有什么用?
那人已经被他一纸休书断了干系,再也不是他的男妻了——
甚至,那人已经死了。
他再也没有更多的机会去思考,曾经那些炽热粘腻的欲望,以及对视间隐秘滋生的情绪,对他,对晏瑾,究竟意味着什么更深的东西。
晏瑾快有将近半个月没有见到夏宵了,前段时间两人感情骤然升温之后,夏宵像是突然之间将他忘了,这次连解释也没有,整个人说消失就消失。
其实解不解释差别不大,晏瑾猜测,对方能给出的理由恐怕又是朝中事务一类。
实际上晏瑾派人去打探过,不久之前,夏临曾经与他在房中吵了一架,哭的挺厉害,接着就是夏宵对晏瑾的冷落。
晏瑾拢了拢裘衣,提灯独自在院中闲逛,心中不由苦笑。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被关在后院里,像当年父皇的那群后妃一般,忙着和别人争风吃醋,忙着承受喜欢之人的忽冷忽热。
这不是他想要的东西,他要的是一个人全心全意待他宠他——这个愿望不过分,这些年来从未变过,却也从未实现过。
全心全意四字看着轻巧,可他在凤衡萧络身上找不到,在白渊身上找不到,如今看起来,夏宵依然给不了他。
夜风吹来,晏瑾脸上有些凉,才发觉刚才想着想着流泪了。他抬袖擦掉眼泪,身后有细微的响动,以为是经过的婢女并没有在意,然而那脚步声却径直朝着他的方向走过来。
……莫非是夏宵?
晏瑾转身去看,视线突然被一只大手捂住,紧接着一段白色绸子蒙住双眼。
晏瑾心下惊骇,难不成又是夏宵的某个政敌,学晏琛的技俩跑进来绑票了?可晏琛事件过后,夏宵分明加强了相府的守卫,怎么还有人能悄无声息潜进他的院子?
他张嘴想喊,对方却迅速捂住他的嘴。晏瑾被人翻了个转推着倒退几步,后背撞上一片假山,一只手掌抵在他后脑,没让他脑袋碰着。
晏瑾此时惊慌失措,没能顾得上这些细节,拼命挣扎想跑,被对方捉住双手压在头顶。捂住嘴唇的手撤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人微凉的唇。
那人紧紧贴着他,低头攫住他的唇瓣。晏瑾心道,这人难不成还要劫色?咬紧了牙关不让对方进来。
那人愣了愣,似乎不知道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笨拙的在他唇缝间舔舐,几次轻轻撬着他的齿贝,想要晏瑾放他进去。
晏瑾哪能有丝毫松懈,对方越是舔他就咬得越紧。那人见没办法更进一步,于是转了目标,将晏瑾裘衣和外衫解开。一瞬间的冰冷过后,对方手指碰上来时,他全身泛起温热。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晏瑾微微怔住,稍微冷静了些,仔细嗅了嗅,果然在对方发丝间闻到了冷冽的兰草香味。
……这人是白渊?
晏瑾有片刻的茫然,没弄懂白渊这是什么意思。
上次他跟对方说做朋友,白渊回去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隔了这么久突然过来,却蒙了他的眼用这种方式对待他——方才的吻又代表着什么?
他之前信誓旦旦说出的朋友二字,在这一刻岂不是显得十分可笑?
晏瑾怔愣间没有再挣扎,白渊倒是省了不少力气。垂眸看见对方微张的唇,他喉间微动,一手揉着他的腰,低头吻了露出一角的锁骨。
晏瑾身体一颤,咬唇没有戳破对方身份。在他忙着心慌意乱时,白渊已经将他的衣服剥开铺展在假山上,手指向下探入里裤,握住晏瑾的东西抚慰,埋头在他胸前咬上那点嫣红。
“嗯……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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