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迟森抬手缓慢地抚摸陆温寻每一寸肌肤,用顶礼膜拜的力道,像第一天认识这个人一样去熟悉、去了解;覆着一层薄汗的肌肤触感滑腻,仿佛温润的羊脂美玉,怎么把玩都不足够。
他的指尖饱含虔诚,用手掌勾勒陆温寻的形状,抚过大腿内侧因摩擦变得红肿的肉时内心却生出一丝罪恶。
沐浴在月光下的陆温寻看上去是那样圣洁,仿佛神明座下承载厚望的天使,是贺迟森折断了他的双翼,令他无助地躺在这里任人摆弄,遭受亵渎。
强烈的负罪感。
陆温寻静静地注视着他,目光里不见半分怨恨,贺迟森被这么看着很快就宽恕了自己。
他终于意识到,这样的行为不是亵渎,而是臣服。
臣服于恶堕的天使脚下,用充满爱慕的眼光去仰视,双手奉上自己从未变过的忠诚。
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贺迟森在陆温寻脚踝落下一吻,起身拿过面霜旋开瓶盖;他习惯性用手指去揩,意识到和平时用法不一样,于是稍微插深了些,挖了一团出来。
面霜的润滑效果有限,贺迟森怕弄疼陆温寻不敢冒进,两分钟过去第一指节还堪堪卡在穴口位置;陆温寻也不好受,索性手往下探抓上贺迟森手腕,引着他往自己这方向拽。
断断续续的忍痛声从陆温寻紧咬的唇齿间传出,仿佛一剂春药打进贺迟森血管,每个细胞都充盈着对陆温寻的渴望。
想进入他,想彻底拥有他,想让他从内到外染上自己的味道。
想要他知道自己究竟有多爱。
在陆温寻的带领下贺迟森的中指很快整根没入,他来回抽插了几下,食指抵在穴口犹豫要不要再增加一根手指,陆温寻的中指先贴上他挤了进来。
贺迟森愣了两秒,一瞬间忘了动作。
他甚至产生抽出手指看陆温寻自己做扩张的冲动,但充血的下体不允许他这样做;他需要一些事情来分散注意力,光是听陆温寻的喘息已经让他有射精的欲望,他承受不了更强烈的刺激。
紧窄高热的肉穴里含了两根手指,压迫感叠加亲密感令贺迟森身心前所未有地满足;他是聪明的学生,一教就会,手指朝着跟陆温寻相反的方向用力,渐渐地,两根手指能够错开了。
期间陆温寻一直垂着眼帘眉头紧锁,贺迟森俯身亲吻他的眼皮,用双唇抚平他眉心的褶皱;他舔吻过陆温寻的脸颊来到嘴唇,舌尖顶开齿缝滑进陆温寻口腔。
这是他们第二次接吻,却像已经缠绵过很多年一样,相贴的唇舌间流转着深厚的缱绻;如果说初吻是热烈迫切的直抒胸臆,那么这个吻便是深情婉转的纠缠不清。
指间触到一股粘稠暖流,贺迟森在亲吻间隙听见陆温寻口齿不清地说:“进来。”
他顿了一顿,跟着陆温寻抽出湿淋淋的手指,紧接着抓住陆温寻的手要他握住自己的性器。
他贴着陆温寻的唇,声音喑哑,仿佛用了很大力气克制即将迸发的欲望:“你确定吗?它比两根手指要粗多了。”
“……我知道,”陆温寻压着喘息轻轻拽了他一下,摆正那根东西抵上穴口,“……不想等了,现在就给我。”
贺迟森撑起上半身准备挺腰直入,先撞上了陆温寻求救般的眼光。
呼吸瞬间粗重起来——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硬过。
那些自慰的时刻,陆温寻不止存在于隔壁房间,还存在于他的脑海。
并不是贺迟森主动把陆温寻当作性幻想对象,而是陆温寻暗示他可以这么做,他才依靠想象陆温寻被情欲冲刷的模样一次又一次攀上高潮。
陆温寻觉得舒服时也会压抑不住喘息吗?他说话声音比自己柔和许多,喘息声是不是也会又软又轻,仅用上翘的尾音就能勾住他的魂?
他会舒服得仰起脖颈让情潮顺着四肢百骸翻涌吗?还有那双总是显得冷漠的眼睛,贺迟森看过那双眼睛里含着脆弱的模样,倘若把脆弱换成欲望呢?
他拥抱过陆温寻,熟悉陆温寻的体温,甚至知道陆温寻每一块肉长在哪里;这种无限接近于真实的想象会让他觉得自己正和陆温寻相互依偎。
陆温寻卧室床头柜上的纸团就是钥匙,被他看见潘多拉魔盒就打开了。
不止一次。
他太了解陆温寻了,他的哥哥从来都不会因为太困而忘了把沾满精液的纸团扔进垃圾桶;陆温寻是故意这么做,为了让他看见,让他产生疑问,产生好奇,产生想法。
当他在房间里自慰的时候,他隔壁的温寻哥哥也许正做着同样的事情。
——他们相互依偎。
但有些事贺迟森不敢去想,好比现在,陆温寻向他求欢这样。
穴口被撑开到三根手指并排还稍微有些挤的宽度,贺迟森往外压着陆温寻腿根,让他最大限度暴露在眼前,另一只手扶着性器挺起腰一点一点往里蹭。
胀痛令陆温寻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抬起手臂遮盖住自己眼睛,仿佛陷入黑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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