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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的讯息在这时发来:“你好,前台有人找。”
沉辞音疑惑:“找我?”
“是的。”
“有说是谁吗?”
“对方只说姓徐。”
徐?她在脑海里搜索了半天,对这个姓的熟人也没什么印象。
难道是客户?
算了,去看看再说。
她从桌子上拿起工牌戴上,将手机揣进口袋里,坐电梯到达大厅。
沉辞音去了前台:“你好我是沉辞音,请问是谁找我?”
前台小姐姐手指向不远处:“那边第二桌,两位黑衣服男士那里。”
“谢谢。”她道了谢,远远地看着模糊的背影,什么也看不出来,心中疑虑重重。
vh大厦的大厅人来人往。沉辞音走近,其中一个男人显然有点焦躁不安,听见脚步声,他猛地回头,将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居然是他?
那天酒吧骚扰她们的那个男人?!
沉辞音脑海里瞬间想起迟晓莹说过,这个男人睚眦必报的事情。
该不会他们打算在她公司闹事?
看见了沉辞音的惊讶,坐在他旁边的男人也匆忙站起身,温和开口:“沉小姐您别怕,我们不是来找茬的。”
他递出名片:“您好,我是徐度徐总的秘书,上次在酒吧,徐总的弟弟对您多有得罪,这次我们是来赔礼的。”
沉辞音见这位秘书斯文得体,想来也不是这个男人找来的打手,于是将信将疑地在他们对面坐下。
秘书问:“喝点什么吗?”
“不用了,我还要回去上班,我们尽快。”
秘书点点头,拍了拍身边男人的肩膀,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上次闹事的男人自从见到沉辞音开始就一言不发,紧紧咬着牙,表情不甘但又无能为力,他几次开口都失败,被秘书善意提醒:“请尽快。”
男人眼睛一闭,骂了句脏话,随后说:“对不起。”
他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老子不知道你是言昭的女……”
“人”字淹没在他紧抿的唇间:“这次是老子踢到铁板,老子认了。以后不敢了。”
秘书补充:“您对这份道歉是否满意?”
沉辞音问:“你应该只向我道歉吗?”
他脸色一变:“你他妈什么意思?”
秘书提醒:“注意措辞。”
沉辞音打了个电话给小盛:“小盛,你来一下一楼大厅。”
两分钟之后,小盛蹦蹦跳跳地过来:“音音姐,怎么了?你要请我喝咖啡吗?”
她满脸的笑容在看清对面人的脸后霎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沉辞音牵住她颤抖的手,拉着她在身边坐下:“也向她道歉。”
男人怒拍桌子站起来:“你别得寸进尺!”
沉辞音又看向秘书,秘书扶了扶眼镜,点点头:“确实,这位小姐也是受害者。”
“你他妈……你们玩老子……”男人声音都气得颤抖,但是没法,重重地坐下来,对着小盛咬牙说,“对不起。”
沉辞音问:“以后还会骚扰她吗?”
“你他妈训狗呢?”男人被秘书扫了一眼,烦躁地抓头,大声嚷嚷,“不会不会。”
“道歉会”结束,男人像是受了莫大的屈辱,调头就走。
秘书微笑着说:“抱歉。因为言总说不希望以任何私人渠道打扰您,所以我们只能采取这种方式。徐总和言总的关系向来不错,这次言总亲自致电徐总,希望我们的处理方式能让您满意。”
道别秘书,两人站在原地,小盛还有点晕乎乎的:
“我不是在做梦吧?他居然向我道歉了?上次听说他会报复人以后,我好几天晚上都睡不好觉。”
沉辞音说:“没事了。”
小盛呜呜地哭出来,语无伦次:“他为什么能向我们道歉?‘徐总‘是谁?‘言总’又是谁?”
沉辞音避重就轻地答:“先上去吧,妆都要哭花了。”
看着小盛背影消失在眼前,沉辞音往前走了两步,犹豫半天,掏出手机给言昭发了条微信:
“谢谢。”
五分钟后,言昭回了条:?
她打字解释:“今天徐家的人来找我道歉了。”
那头安静了几分钟,沉辞音以为他要说什么“那就好”,又或是“哦”,没想到言昭只发了两个字:
“爽吗?”
像是在问她,心里积郁的那股不甘终于得到了发泄,仗势欺人的人在她面前也低下了头颅,灰溜溜地承认错误,爽吗?
出了口恶气,怎么可能不爽。
沉辞音没有正面回复,只是又发了句:“谢谢。”
开心过后,那股不安的感觉又再度漫上。
又欠他一个人情,必须得还回去。
言昭:沉小姐只有嘴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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