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好像什么都懂一样,说起话来是一套一套的。
福子觉得好笑,但心里又更多苦涩,没忍住还是说道:“杏花是个好姑娘,我们村里大半的年轻汉子都喜欢她,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不过我们这样泥地里打滚儿的人也配不上她啊,她像是枝头最娇最好看的花儿一样,花长在树上,是碰不到泥巴的。”
他一边说,一边侧头看向叶杏花。她锁了门,正转身半蹲着看向那群小少年,浅笑着同他们说着些什么,眉眼柔如水,皎皎映梨花。
“你也说了,你小爹在给她相看。那看的肯定是镇上有钱人家的公子,我哪儿比得过啊!”
他叹了一口气,又低下头和李稷悄悄说道:“小满,这是哥和你之间的秘密,你可不许告诉别人。”
李稷白了他一眼,哼声说道:“没出息……胆子真小!”
说罢,他也不答应福子的话,反倒是一溜烟儿跑到了叶杏花身边,扯了扯她的袖摆大声说道:“杏花!福子哥有话和你说!”
福子:“!!!”
福子急得眼睛都红了,立刻高声道:“小满!不许胡说!”
叶杏花还一头懵呢,被两人闹得晕头转向,一头雾水问道:“怎么了?要说什么?”
福子:“!!!”
福子两眼发红,瞪直了看着李稷。
可这小子一个眼神也吝于给他,只对着叶杏花说道:“福子哥说你抠门,让你给他涨工钱!”
叶杏花:“……啊?”
福子:“……”
福子这时候已经不知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了,最后只能狠狠瞪了一眼李稷,恶声恶气地喊了一声,“李稷!臭小子,你给我等着……杏、杏花,你别听他胡说,他乱说的!”
没一会儿福子小麦色的皮肤就开始发红了,可就是因为脸红才让叶杏花觉得可能还真说中了,这都臊得脸红了。
姑娘也觉得尴尬,手足无措地摸了摸辫子,好半天才支吾道:“那、涨吧?都、都涨,都涨,鹊儿和你每个月都涨一百文吧。”
福子:“不是,我……”
叶杏花摇摇头,一脸体恤道:“没事儿,我都懂了,福子哥不用说了。你奶奶还病着,正是花钱的时候,之前是我考虑不周了,是该涨了。”
福子:“我……”
叶杏花没再说话,只是一脸认真地看着福子,还冲他点了点头,满眼都写着“我理解,我都理解”。
福子真是有苦难言啊,最后只能气恼地瞪了一眼李稷。但这臭小子已经和同窗们朝前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催促,“杏花,走了!回家了!我都饿死了,我想吃陈婶做的春丝卷!”
叶杏花立刻应了一声,然后又对着鹊儿和福子说道:“那你们快回去吧!我也回去了!明儿见!鹊儿,明儿等你给我染指甲啊!”
一句话没说就涨了月钱的鹊儿正偷喜呢,连连点头答应:“好好好!明儿给你染个最好看的!”
说罢,叶杏花就扭头朝着前面的李稷追了上去。
她小跑着追上去,一身绿衫粉裙在街上甚为亮眼,裙裾高扬,像是摇曳出朵朵怒放的粉荷花。
福子盯着远去的背影有些出神,好一会儿才被鹊儿一巴掌拍醒。
鹊儿喜上眉梢,眼里全是笑意,还打趣道:“怎么?涨了工钱,你都高兴傻了?”
福子:“……”
鹊儿像是没注意到福子的沉默,还说:“这次真得谢谢你!不过……你胆子可真是大,张口就让杏花涨工钱!”
福子面无表情,语气听起来甚至有些欲哭无泪。
“呵……不客气。”
番外·笑闹
姨侄俩在路上说得好好的,你不把我在书院受罚的事情说出去,我也不把你被吴乾纠缠的事情说出去。结果两人进了门就全忘光了,尤其是李稷这个小王八蛋,他刚进门就看到叶小尘挂在院里的画卷,其中就有那个吴乾的。
小少年气坏了,立刻跑过去就把那画卷扯了下来狠狠摔在了地上,如此还觉得不够解气,又跳上去狠狠踩了好几脚。
他气得很,把那画卷踩得皱巴巴才怒气冲冲跑进了屋子,嘴里大声喊道:“小爹!你怎么还有那个吴王八的画像?他向杏花提亲了?”
叶小尘和李介丘都在屋里,两人正数着这季秦执送来的售书的分成,还没数完呢就看见小少年气势汹汹闯了进来。
李介丘板着脸看他,“李小稷,说过多少回了,进别人房间要先敲门。”
李稷也板起一张稚气未脱的脸狠狠瞪他,然后又踩着重重的步子走回门口,抬手把大门拍得啪啪响,然后才又踩着重重的步子走进门,用控诉的语气说道:“阿爹!不要喊我李小鸡!我叫李稷!”
李介丘嘴角轻轻勾了勾,一边将手里的银票交到叶小尘手里,一边说道:“不是你自己当时说的?你说你要叫李小稷的。”
叶小尘把银票收进匣子里,又上了锁,末了才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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