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我可是你亲娘,你怎么敢……”
叶陈氏也是气坏了,站起来又想骂,还冲着叶杏花伸手指指点点,甚至还想去拉扯。
小白可是一直盯着她的,见她伸手,扑上去对着她的手腕就是一口。这狗机灵着,林青锋早教过它不能咬人,所以一口上去也是收了力的,不过犬牙尖锐,还是刮破了叶陈氏的手背。
叶陈氏吓坏了,又怕真被狗咬,这黑狗被养得又大又壮,要是下口咬起来,自己躲都躲不开。
她还是怕了,也顾不得骂叶杏花,转身就往家里跑。
小白对着她跳脚跑路的背影歪了歪头,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撒开腿撵了上去,一边撵还一边“汪汪汪”直叫。
这狗子最近喜欢撵邻居的鸡,也不咬,就撵着玩,瞧鸡群被吓得扑腾乱飞的样子就高兴。不过这个爱好没多久就被赵田氏发现了,被揪着耳朵狠狠教训了一通,还扣了半个月的骨头!
鸡不敢撵了,但人……撵着好像更好玩!
“汪汪汪!!!”
它追得可欢了,吐出长长的舌头往前冲,两只耳朵像是黑蛾似的上下扑腾。不过细犬跑得极快,没几步它就快追上了,于是又放缓了速度,甚至去路边啃两口草,等着叶陈氏跑远才有撒开腿追出去。
路过林家院子时,门口的黑子直起身子往外看了一眼,见小白追着一只“两条腿”跑得正欢。嗯……还是不太懂它这傻狗儿子的乐趣,黑子百无聊赖在原地转悠了一圈,又趴了回去。
再看叶陈氏,本来还被叶大成打得一瘸一拐,这被狗一追,诶,腿好了!那是一路往家里狂奔啊。
被狗撵着在村里跑了大半圈,命都跑没了半条,叶陈氏好久都不敢再到那边闹事了。
不过她也去过镇上,捏着悄悄存的私房去了衙门,想要见叶容川一面。
这泼妇在村子里,那胆子是一等一的大,就是见了里长她也敢阴阳怪气两句。不过到了衙门,见了挎刀的官爷们才缩得像鹌鹑,连话都不敢大声说。
她捧着自己存的私房,央求着想要见叶容川一面。
说是私房,其实也才几十个铜板,她如今摸不到家里的钱,能藏下这点儿就不错了。
不过那些官爷哪里看得上,还不够他们吃顿酒的。
立刻就把人推翻在地上,铜板滚了一地,“滚滚!疯婆子!大牢里的人是你能随便见的?!赶紧滚!”
叶陈氏缩了缩脖子,跪在地上爬来爬去地捡铜板,最后还小声哭着说:“……怎么少了三枚。”
她最后,到底还是没能见到自己那宝贝儿子,又失魂落魄捏着钱回了村。
要亲就亲
村里人对叶容川的事传得起劲儿,但叶小尘夫夫、赵家、杨禾羌原几人都不太在意,还是如往常一样过着自个儿的小日子。
到了和里长说好去合户办婚契的日子,杨禾和羌原早早起了床。
杨禾在灶房里转了一圈,煮了两碗鸡蛋面。不得不说,羌原是个长情的,就爱吃鸡蛋面。
他端着面碗进门,见羌原站在一个三开门的大衣柜前,柜门大开着冲里翻衣裳,床上还丢着两套,一套黑红的、一套深青色的。但他都没看上眼,还往柜子里找呢。
“你干嘛呢?”杨禾将碗放到桌子上,扭头看向羌原,见他还穿着寝衣,赤脚趿拉着布鞋走到衣柜前,翻得认真,“找衣裳?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挑啊?以前不是穿什么都可以吗?”
羌原又从衣柜里翻出一套红的,然后说道:“重要的日子,要穿好点儿。”
“重要的日子?什么重要的日子呀?”杨禾偏了偏头,故意笑着问他,一边问一边朝他看,就见他手里拿着一套鲜红的衣裳,又连忙走过去,从他手上抢过那套红衣。
“哎呀!这是做的喜服,还没做好呢,你别给我翻坏了!”
喜服?
羌原眉目微松,眼睛紧紧盯着杨禾手里那套鲜红的衣裳,低声问道,“喜服?你做的?不是说镇上的云婆婆会做吗?”
杨禾将做了一半的衣裳仔仔细细叠好,收进柜子里,又才解释道:“婆婆给我做的,至于你那套……我想自己做。”
他说完身后就没了声儿,杨禾也没有在意,半个身子都探进了柜子里,从最里头翻出一套蓝黑的衣裳。
“喏,穿这个吧,这是新做的春衣……我也有一套差不多款式的,不过是蓝白色的。”
杨禾一边说一边将衣裳递给羌原,可羌原第一时间却没有拿,只直愣愣地盯着他看。
杨禾:“看……看什么?”
羌原是个直性子,想什么说什么,干脆利落开了口:“我想亲你。”
杨禾:“……”
杨禾瞪他一眼,将怀里的衣裳扔进他怀里,然后错开身走到桌前坐下,“先吃饭,面都要坨了!”
没如愿亲到人的羌原垂着脑袋走过去,先把衣裳放到床上,然后才走过去坐下,老老实实端过面碗开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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