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陶叔半点不心慌的样子,叶小尘这才渐渐心定,想着这到底是叶容川的过错,再怎么也赖不到他们头上的。
叶小尘这才放心又回了草舍小食,像往常一样等着时间去接小满,然后又再去医馆接李介丘,等人都到齐了就坐牛车回村。
这次再去的时候,李介丘就在医馆了。而且因为今天停诊,他也是偷闲了一日,去时正靠在椅子上看书呢,手边有茶有糕,日子过得可安逸了。
哦,那糕还是他亲亲夫郎送的零嘴,别人都没有的。
“小尘,回家吧。”
见叶小尘和小满来接他,李介丘连忙收拾了桌上的书籍脉案和糕点盘子,又和许老大夫打了一声招呼,这才出门一手牵着夫郎一手牵着孩子往外走。
叶小尘连忙问道:“今天在公堂上,没出什么事儿吧?”
李介丘先是摇了摇头,才慢慢说道:“没什么事,叶容川也已经被投了大狱,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碍眼了。”
叶小尘又忙问:“那怎么去了那么久?我午后,来找过你,你们都还没回来!”
说到这儿,连陈葵也瞪大了眼睛紧紧看着李介丘,想着他多说两句话,最好说说叶容川的惨状!
李介丘牵着叶小尘的手慢慢走,一边走一边缓缓说道:“公堂上问了医馆的来龙去脉,又传了两个人证,都是昨天的病人。还查起叶容川毁容的原因,一件一件说下来,时间就拉长了。”
叶小尘眼睛一瞪,可是来了兴趣,两只手都攀上李介丘的胳膊,亮着眼睛问道:“是什么原因?!叶大宝的脸,是谁划的?”
李介丘望了叶小尘一眼,忽然又问道:“还记不记得之前说过,叶容川在镇上有个相好的姑娘。”
叶小尘连连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好奇,忙说道:“记得记得!他衣裳上,一股带花香的胰子味,肯定是女子用的胰子。怎么了?这事儿还和、那个女子有关系?”
他眼睛亮晶晶的,陈葵的眼睛也亮晶晶的,两个小哥儿都露出一副“快乐吃瓜”的表情。只有小满有些呆,小傻子都不知道小爹在兴奋些什么,皱着小眉毛噘嘴看看叶小尘再看看李介丘,完全听不懂,只觉得大人的世界好难理解!
李介丘点点头又说道:“就是那个女子砍的。”
叶小尘:“!!!”
一双鹿眼瞪得圆溜溜,叶小尘眼里满是震惊,说话都语无伦次了,“谁?她?他们,他们不是……那种关系吗?!”
叶小尘的眼睛又黑又亮,灵动水润,要不是现在还在外面,李介丘定然要扯着人亲一亲!
李介丘瞧了好几眼才继续道:“那个女子是柳儿街的姑娘……嗯,你晓得柳儿街不?”
见叶小尘点头,李介丘才继续说:“两人相好了至少有三个月,应是年前就在一起了。那姑娘应该是生得貌美,以前的恩客不少,所以也存了些积蓄。叶容川一边贪于人家美色,一边又觊觎人家钱财,虽然看不起她的身份,却不肯撒手,甚至还许下了要娶她的承诺。”
“那姑娘一心从良,一直催着叶容川娶她。但叶容川那样的人……肯定不愿意真娶一个从柳儿街出来的女子,娶她的话都是诓骗。”
“时间久了,那姑娘越等越绝望,又是在欢场上混久了的,冷静后就渐渐明白了叶容川的意思。可笑这三个月里,叶容川可没少拿着她的钱吃喝玩乐。偏偏又在人家心灰意冷的时候,他还偷了所有钱财往江阳府去了。想着是路上的盘缠,考试也少不得一些打点。”
“人没了钱也没了,可不就追了上去。也是她运气好,还真给人追上了,提着刀就往他脸上砍了七八下,紧接着就投江了。不过那姑娘的尸体也没捞着,不知生死。”
李介丘说了好长的话,一边说一边还伸手捂住了小满的耳朵,给小娃娃气得直哼哼!
叶小尘脸上的表情可谓是变化多端,一会儿瞪眼一会儿张嘴一会儿又捶胸顿足,好一会儿才说道:“太混账了……这不是骗人嘛,自作自受!唔,希望那姑娘、被人救起来了!”
李介丘也点点头,总归是没有找到尸体,也算是好消息。
夸张的闲话
叶小尘想了想,又问道:“那叶容川要关多久?”
李介丘摇摇头,答道:“具体要关多久也不太清楚,至少这一、两个月是出不来了,不过他挨了三十个板子,命也算是去了半条了。我们离开公堂的时候,正施刑呢,前几下还有力气鬼哭狼嚎,后来渐渐就没了声音。”
虽说关不了太久,但最重的惩罚是那三十个板子。这施刑的各个都是年轻力壮的衙役,在打板子上很有一手,有的人熬不住被几板子活活打死也是有可能的,也有挺过来却残了的,就算出了大牢以后也是个废人。
说到这儿,李介丘又顿了顿,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再补充道,“哦,对了。他童生的功名也被捋了下来,又禁了科举,以后只是个白身了。”
被官府禁了科举,这辈子都难有前途了,就算不入仕途,以自身那点儿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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