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你跟紧彤管姐姐啊!”他不放心又喊了一声。
杏花也踮着脚看,可小姑娘个子不高,就是卯足了劲儿也看不到人,只好扯着嗓子回答:“我知道!哥,你和哥夫放心玩吧!我们戌时末到钟楼会合!”
随后,也传来了彤管的声音,婢子的声音轻轻柔柔,却很能安定人心,“婢子们照顾着姑娘的,叶老板和李大夫就放心吧。”
叶小尘微微收了神,想到今天跟着杏花出门的除了彤管,还有一个蓝衣婢子,也是在宝塘镇见过一面的。秦执府上的下人做事都细致上心,有她们跟着想来是出不了事。也是没料到会有这么多人,就错开了几步竟然就被冲散了。
“这也太多人了。”叶小尘小声嘀咕了一句,更紧地抓紧了李介丘的手。
又左右四下看了一圈,想要再找一找杨禾。杨禾没看见,倒是看到了羌原,实在是这人长得太高,在这人山人海中也格外的显眼。
他微微放了心,有羌原在,怎么也不会把他杨禾哥弄丢了的!
猜灯谜
“哇!这些花灯好好看啊!”
灯会上的花灯各式各样,或是花鸟虫鱼,或是圆形方形,各种模样都有,制造得精巧漂亮,一盏盏看过去像是一串接连长街的璀璨星河。
路过的小童姑娘各个欢声笑语,手里拎着一只小灯从街上跑过,紧接着就是爹娘吵着追了上来。
李介丘拉着叶小尘选了一个花样最多的花灯摊子,问道:“老板,您这儿的花灯怎么卖啊?”
摊主是个穿深绿衣衫的老爷爷,年纪已经很大了,头上戴着毡帽,手上还在糊花灯呢。
老爷子笑着放下手里未完成的花灯,站起身说道:“客人一看就不是本地人,我花灯刘的名号儿在江阳府也是出了名儿的。老头子这手艺在江阳府说第一就没人敢说第二,就是城里富贵人家买花灯也都是找我定的!若是买,还真有些贵,这摊子上最便宜的也得半两银子!”
他说着提了提他口中“最便宜”的花灯,是一只兔儿灯,耳尖儿发红,鼻子缀着一只毛茸茸的红球儿,身上也涂着斑斓的彩色花纹,从后颈绕下肚腹还固定着一条飘逸的红绢带,似一只奔月的玉兔!
“您看啊!这用的是上好的绫绢,涂的也是最好的颜料,您就是放个年也绝不会褪色!”
有些贵了,叶小尘缩了缩脖子,抓着李介丘的手小声说道:“好贵呀!半两都够在宝塘镇、买十个花灯了!嗯……不过,这个爷爷做的、确实比其他的,都要好看很多!”
李介丘回道:“没事,你想要就买,难得来一次。”
老爷子也不知有没有听到夫夫俩的嘀咕,他放下手里的兔子灯,然后又指了指插在架子上的几只彩鱼灯,继续说道:“不过这正是上元佳节嘛!老头子也做了几只鱼灯,只要有人能在我这儿猜中五个灯谜,就能从里头挑一只!一分钱不收!”
叶小尘眼睛都亮,“真的!”
他刚开始就是看准了这儿插着的鱼灯,还剩四只,颜色不一样,形状不一样,每一只都各有各的特色。那个头儿也是不小,刚刚那只兔子灯是挂在短竹竿上提着的,这几只却是固定在长竹竿上的。
叶小尘一看就喜欢上了,忙扭头看向李介丘,眼巴巴瞧着,眸底淌着星光,比这满街的花灯还要亮,“……相公。”
他一边小声说话,一边轻轻拽了拽李介丘的袖子,眼巴巴望着。
李介丘:“……”
心窝窝都软成一滩水了,李大夫哪儿还能拒绝,几乎是立刻就挺直脊背,转头望向摊主,“刘老先生请出灯题。”
老爷子嘿嘿笑了笑,从架子上摸出一个旧得起毛的毛毡小本儿,翻着找题。
“一半是红,一半是绿;一边喜风,一边喜雨。请猜一字。”
叶小尘在手心写写画画,写了好一阵都没有凑出一个囫囵字儿,他摇着脑袋瘪着嘴同李介丘嘀咕:“没这个字!”
李介丘轻笑了一声,然后伸手拍了拍叶小尘的脑袋,才冲着摊主说道:“是个秋字?”
老爷子咧嘴一笑,抬手点了李介丘两下,“不错啊,再来一个!”
“万岁宫廷送良将!猜一草药!”
“这还猜到我家门来了。”李介丘自言自语般的嘀咕一句,然后低头微微思索起来。
叶小尘也低着头掰着手指把刚刚的谜面念了一遍,然后开始在脑海里翻他知道的药材,“是什么呀……茯苓、半夏、白芷、甘草……好像都不对啊。”
就是这时候,李介丘抬起头笑了笑,信心满满地答道:“王不留行。”
“嚯!”老爷子乐得缩了缩脖子,笑道,“你小子有点儿本事啊!等着,老头子得给你找个难的!”
“江山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你再猜!”
可难了,叶小尘连前半句都没听懂,就逮着“黄狗白狗”翻来覆去地念叨,“不会……这个好难哦, 我都听不懂。”
确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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